她走出了包厢,甚至没有穿大衣,外面很冷,安德鲁站起来准备跟上去,大块头兰斯接过了他手里的衣服,对他摇了摇头,“老板说你被炒了。”
“看来我只好明天再回来操心她的健康了。”安德鲁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那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当她生气的时候,她会炒了他,然后第二天再重新让他上班。他想念那时候。
那时候路易斯安娜在伦敦拥有了第一套别墅,坐落在肯辛顿,经常去一家小剧院看戏,那儿的常客往往是手头拮据的学生,有一次她被搭讪,邀请她去一家酒吧,安娜还记得那个害羞的男孩对她说,“我们学校有五支乐队会在那儿表演,我可以带你进去。”
他以为她也是没有太多钱却喜欢戏剧、音乐、艺术的学生,而她又是那么美丽,坐在那儿让他几乎忘记那出戏剧讲了什么。
路易斯安娜同意了,但她那时对大学生乐队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要捉弄她的保镖,艰难地混进尖叫而拥挤人群的大块头们,在喝着酒跳着舞的年轻学生里担惊受怕的场景一定十分好笑。
对不起了,摊上她这样一个老板。
于是在那个平凡的、下着雨的夜晚,她在一家混杂着廉价烟味的小酒吧里遇到了那支乐队。他们从侧门进来,四个平头,好像还带着潮湿的水汽,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主唱好像很惊讶逼仄的场地竟然能容纳这么多人,眼睛睁得很大,对着麦克风哇了一声,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晃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她的身上。
他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嘴唇贴着麦克风,注视着她低声说,“thanks very much for ing to see us. we are the hurricanes.”
安娜那时候脸上还有着礼貌的微笑,漫不经心地和带她来的男孩聊着天。
然后他闭上眼睛,拨弄着吉他,五颜六色的光斑落到他的身上,他开始唱歌,第一句歌词结束的时候,她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发生了变化,她开始停止说话,事实上,身边所有的喧闹都停了,那种感觉好像有人摁了静音键,只有他的声音,伴随着键盘和吉他的旋律,在她的世界和胸膛里共振。
他唱得满头是汗,拨弦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然后他像一只大狗一样甩了甩自己的头,露出一个干净纯粹的笑容,被吉他手捶了一拳,他搂住他,他们一起鞠躬。
路易斯安娜不知道他们是谁,会不会拥有第二场演出,她下一次见到他们又会是在哪里,但她知道那样的声音和创作,并不常见。
演出结束后那个冲她微笑的主唱穿越人群走到她的面前,背着那把破旧的吉他,穿着被汗打湿的衬衫,用他刚刚唱歌的声音对她说,“嗨,我在想你愿不愿意让我请你喝一杯?”
他分了个歉意的眼神给她身边的男孩,夸张地耸了耸肩,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望过来的眼里没有迷恋或惊叹,只有好奇和大胆到单纯的兴趣。
“我看到你的瞬间,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歌。”他见她没有反应,追加了一句,安娜已经准备答应了,她已经喝了很多金酒,觉得他足够好玩了。
但他接着做了一件事,那是整个故事的起点,那是整个夜晚她真正心动的时刻。
他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哼了一句,“beauty queen of only 18, she had some trouble with herself.”
那种感觉又爬上了她的尾椎,安娜轻轻说了一句,“twenty she is.”
bgm:she will be loved 马老五
这个文的节奏是这样的,一章现实无数章回忆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