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三十八章、两个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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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我了解阿加雷斯，失去一个拉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
阿加雷斯和巴尔一直不对眼，不过关于六系争夺上，阿加雷斯懂得怎么做的。」
阿斯塔若斯显然是成竹在胸，嘿嘿笑道，「莫拉科斯有足够的理由说服阿加雷斯
的。」
「好吧，事情好像慢慢变得很有趣了，」安杜马里点头笑道，「你刚刚说你
很忙，那么现在你在干什么？」
「啊哈，你这个小气鬼！」阿斯塔若斯瞪了一眼安杜马里，嘴里把最后一块
烤肉吞了下去，顺手提起一坛酒，嘟囔道，「一点烤肉就看你小子心疼的，哼，
我走了！」转眼间已经划开空间裂缝，消失得无影无踪。
池宁羽出来的位置正好是城外郊，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力，此时已经是
天色黄昏，城外更是来往的行人寥寥无几，并不用担心碰到什么好奇的目光和可
能出现的麻烦。
「啊，好久没出来玩啦！」艾琳极为快意的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对池宁羽
说，「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呢？」
「先找个地方，把你和贝利亚尔的种族特种掩盖起来，免得被人看到！」池
宁羽在自己的空间里一阵乱翻，总算把埋在最底下的钱袋找到，当然，还有那张
小小的紫晶卡，笑道：「贝利亚尔，你带着艾琳先离开这里，两个小时后再来悄
悄的找我。」
「嗯！」贝利亚尔俏皮的笑道，「要坐我的马车吗，尊敬的先生？」
「别着急。」池宁羽伸手拍拍贝利亚尔，笑道，「我们得弄清楚这里到底是
什么地方，或者说，阿斯塔若斯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把我丢出来。圣特劳斯王国
到底在什么地方，我都还不太清楚。」
一辆烈火战车已经停在半空中的云朵里，贝利亚尔展开了双翅，带着艾琳飞
了上去，转眼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池宁羽拍着手，笑道：「蕾妮，我们赶快
进城去吧！」
蕾妮早已经在精灵幻境中憋坏了，好久都没有到人类会，虽然脸上没有
艾琳那般的兴奋，但是喜悦之情也是溢于言表，当下乖乖地点头答应一声，和池
宁羽快步往城门走去。
池宁羽至今还保留着佣兵徽章，这让他很轻松的通过了城门的守卫，找了一
家衣帽店。购买了一顶皮帽和一套长袍，随便找了一家较大的旅店开了两个房间，
住了下来，和蕾妮在房间里聊天，没一会儿，窗子被人推开，贝利亚尔和艾琳从
窗子里跃了进来。
「没人注意到吧？」池宁羽知道自己问这句也是白问。以天使和精灵的敏捷
程度，怎么可能会被普通人发现？果然贝利亚尔没有做声，艾琳摇头笑道：「安
啦，保证没人看到。」
「嗯！」池宁羽把帽子和长袍递给二女，笑道，「穿上吧！」看着二女换上，
掩盖了自己种族特征，笑道：「走吧，我们去外面逛街去。」
一听逛街，艾琳和蕾妮都是欢呼雀跃。当先走在前面，下了楼梯，楼下人来
人往，倒也没人过多注意这四人，只是有人注意到蕾妮那绝世容姿，也只是看了
几眼，饱饱眼福而已。
三女走在前面，池宁羽却在苦苦思，自己答应是答应下来，但是杀人容易。
但是要改变信仰之力，这谈何容易？在脑中思半晌，却也想不出什么太好办法。
正在池宁羽思地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全身裹在红色长袍里的人，虽然身子
蜷缩在长袍里。但是看的出来。那个人很高，甚至比池宁羽还要高出半个头来。
他走路很快，好像是有意无意一般，和蕾妮撞了一下，很快的致歉行礼，抬头看
了池宁羽一眼，又低下头走了过去，与池宁羽擦肩而过的时候，池宁羽听到一个
细如蚊蚋但是却是十分清晰的声音道：「不要头，十分钟后，过来找我。」
「什么人？」池宁羽心中一惊，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加快了脚步，
走到贝利亚尔身边，贝利亚尔低着头，整个人都缩在长袍里，用同样的手段对池
宁羽低声说：「是朋友。」
池宁羽默默的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分钟，伸手揽住艾琳和蕾妮，笑道：
「嗯，好像前面没什么好玩的了，不如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瞧瞧？」
「好啊！」艾琳和蕾妮都爽快地点头答应，四人转过方向，慢慢的在街上闲
逛，这个城市看起来不大，但是却很繁华，人来人往的很多，池宁羽也不知刚刚
那个红袍人跑到哪里去了，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正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时候，一个
细细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向左走，有一个红色院子，后门没有关上，从后门
里进来。」
池宁羽果然依言向左转去，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里大约是住宅了，墙壁都
是被涂得五颜六色，再走得十几分钟，果然见到有一间淡红色围墙的院子，池宁
羽抬头看了贝利亚尔一眼，见到贝利亚尔微微点头，当下带着三女绕到后院，黑
色的小门虚掩着，池宁羽轻轻一推，小门吱呀一声开了，艾琳和蕾妮虽然不解，
但是见到池宁羽已经迈步走了进去，当下也就紧紧跟上。
寒光一闪，呜地一声，池宁羽来不及去看那玩意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偷袭
是从右侧过来，当下身子一闪，传送技能已经施展开来，心中担心跟在后面的蕾
妮和艾琳受到伤害，当下低喝一声，手中已经挂上了撒卡兰姆使者之饰金盾牌，
右手一挥，重重一个盾击敲击在那点寒光上，原来是一把巨大的黑色战枪，那战
枪被盾击斜斜一击，打得改变了方向，铛的一声刺在地上。
「什么人？」池宁羽又惊又怒，想不到刚刚进这个院子就遭受袭击，意念一
动。撒卡兰姆使者之饰金盾牌收空间中，大炮已经握在手中，抬起手来，就要
发出导引箭。
「贝利亚尔，这就是你的丈夫吗？果然反应不错！」刚刚那个高大的红袍男
人显露出身形来。摘下长袍，却是一个全身穿着厚重红色战甲的中年男子，面色
淡金，神色刚毅，点头道：「我是泽帕尔，七十二魔神之池宁羽转头看去，却见
贝利亚尔已经伸手揽住艾琳和蕾妮，不让她们前进一步，想必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当下点头道：」我是池宁羽。「」很抱歉。事关重大，我们的对手不弱，所以虽
然阿斯塔若斯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是我还是想看看阁下地实力！「泽帕尔满含歉
意的开口道，」我不想我们地朋友因为某些原因无故战死，这是我所不允许的。
「
某些原因？自然就是生怕我水平不够，平白当了炮灰了。池宁羽本来心中有
些不快，此时却也无话可说，当下嘿嘿愣笑道：「那看来我还是勉强过关了？」
「非常抱歉！」泽帕尔听出了池宁羽语气中的不满，当下微笑道，「如果我
刚刚地举动伤害到阁下的自尊，请允许我为我的失礼道歉。」
「好吧！」池宁羽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点头微笑道：「不请我们进去
喝杯茶吗？」
「啊，是我的过错，里面请！」泽帕尔朝池宁羽背后的三女一一点头见礼，
一伸手。示意众人里面请，当先在前带路，很快走进房间里。
「现在什么情况？」众人落座后，池宁羽开口道。
「情况糟透了，」泽帕尔干脆利落的摇头道，「乌利尔手下地天使成功的帮
圣特劳斯的国王解决了西部叛乱地问题，现在天使已经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圣特劳
斯王国传教，现在在帝都，信仰光明之神地民众越来越多，我几次想潜入天使创
立地传教礼堂探听消息。都被乌利尔发现了。」
「乌利尔？」贝利亚尔神情极为诧异，池宁羽略一迟疑，很快想了起来，目
中寒光一闪，转过头去。盯着贝利亚尔问道：「乌利尔就是打伤了你的那个炽天
使吗？」
「是地！」贝利亚尔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慢慢的点头，开口道。「乌利尔在
现存地炽天使战斗力至少可以进入前十位，魔神中能够一对一击败他的实在是不
多。」
「哼，没有关系，能够找到他是最好的，我对他很有兴趣！」池宁羽嘿嘿笑
道，眼中露出一丝嗜血的光芒。
「别冲动，池！」贝利亚尔摇头道，「乌利尔实力实在不弱，我即使是全盛
时期，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就算要对付他，也要从长计议才好。」
「是的！」泽帕尔也点头道，「我和他交手四次，没有一次能够占据上风，
不过现在如果有贝利亚尔在这里和我联手，也足够对付乌利尔了，不过这次出来
的天使人手不少，我想，我们得想点什么办法才好。」
「我知道！」池宁羽知道自己倘若想凭借蛮力就硬冲光明教会的想法并不明
智，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几年前，我曾经在做佣兵任务的时候，接过一个佣
兵任务，护送教廷的候选圣女前往米德加尔特王国地教廷本部，但是却遭遇到由
一名黄金骑士布伦特。科金斯率领的火狮子兵团，得知圣特劳斯国内还是存在不
少的斗争，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下……」当下缓缓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叙述
了一番，还着重转述了关于统揽兵权的道格拉斯。帕多克元帅和统揽政权的圣特
劳斯王国丞相之间发生的一些权力斗争问题。
众人听完了池宁羽的陈述，一时都沉吟不语，泽帕尔点头道：「我一直忙于
和天使纠缠，却没有关注过圣特劳斯王国政坛上的这些事情，如果这些事情真的
属实地话，我想，我们可以把它利用起来，然后或许我们可以在天使收集信仰之
力的过程中做一点什么手脚……」
「对了！」池宁羽忽然想起阿斯塔若斯在开始的时候说的几句话，当下开口
问道，「泽帕尔，关于天使收集信仰之力，神圣教廷中是扮演的一个什么样地角
色？」
「神圣教廷地反应很奇怪，」泽帕尔摇头道。「一直来说，神圣教廷由于在
亡灵天灾中起了很重要地作用，因此教廷地传播信仰一直在各国是畅通无阻的，
但是这次天使的传播教义却没有通过神圣教廷，而是自己创立了光明教廷。现在
在帝都中是存在两个教廷的，也没有见到过两个教廷有什么实质性地冲突，但是
却也没有什么作的迹象。」
听到这样的说法，池宁羽皱了皱眉头，转头朝贝利亚尔看去，却见贝利亚尔
也是一脸的疑惑，正在低头苦苦思。
「好了，泽帕尔，明天我打算去两个教廷好好看一看，瞧瞧有什么动静。然
后我们再作其他的打算。」池宁羽开口道，「对了，圣特劳斯的帝都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距离帝都大约一公里的一个小城，从这里向东大约一公里左右，
就可以进入圣特劳斯王国帝都卡里姆城，这里天使不会常来，但是为了避免麻烦。
我每次都很小心谨慎，不过你也知道的，天使对暗系的气息很敏感。」泽帕尔开
口解释道。
「这样吗？」池宁羽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明天自己一个人去
一趟瞧瞧，贝利亚尔，你陪着艾琳和蕾妮留在这里等我来，尽量收敛自己的气
息，要是她们嫌闷地话。就带她们出去玩玩，不过不要离开这个小城，泽帕尔，
麻烦你安排一下，我来之前，最好不要引出什么麻烦。」
「我知道，不过，很冒昧的问一句……」泽帕尔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我没有感觉出阁下的气息。不知道阁下修的是哪一系魔法？」
「呵呵，我目前修光系和水系，」池宁羽不想告诉泽帕尔自己是所谓的全
系魔法师，反正自己的技能全部来自暗黑破坏神，就算自己站在一个天使面前。
打死他只怕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哪个元素系的。性就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随口说了两个不相互冲突地元素系来。果然见到泽帕尔面上本来有些担忧的神色
一闪即没。
第二天，池宁羽坐上马车，一路往帝都行去，一公里并不算远，早上出发，
大约两个小时多一点就已经到了帝都内。
「先生，听说帝都的教廷很是奇妙，我想去教廷瞧瞧。」池宁羽坐在马车里，
对车夫吩咐道。
「好咧，不过先生是打算去哪个教廷？咱们帝都里可有两个教廷，一个是神
圣教廷，一个是光明教廷。」那个车夫很是健谈，一路上絮絮叨叨的，池宁羽倒
是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风土人情来。
「那么就先到光明教廷去看看吧！」池宁羽一时也不知道先去哪个教廷比较
好，当下就随口说了一个。
「没问题！」一说到光明教廷，那个车夫可就来劲了，挥舞着马鞭，笑道，
「要说那个光明教廷啊，来这里还不到一年，不过却声名大振啊，很多人都说，
在光明教廷的上空中，曾经看到了长着翅膀的天使，哎呀，据说那个壮观啊，有
时候咱们也去光明教廷祈祷，只要诚心信奉光明之神，光明之神就会降下金色的
圣光祝福，简直可以比得上神圣教廷的圣水了，不，比圣水还要灵验。」
「哦！」池宁羽一听就知道，要说祝福、治疗类魔法的，自然就要数光系和
水系最多了，尤其是光系，随便一个祝福术都可以有很好的效果，八成就是天使
隐藏在暗处施展地魔法了，当下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去祈祷过吗？碰到圣光了
没有？」
「呵呵，我没病没痛的，当然没有碰到什么圣光了，不过我亲眼见到一个跪
在神像面前的一个老头就被圣光降临，一身的病痛全部都好了，当时就活蹦乱跳
的，精神的很呢！」那个车夫呵呵笑着，显得极为得意。
「竟然有如此神奇吗？我倒真想去瞧瞧！」池宁羽随口接了一句话茬，却见
那车夫连连点头道：「那是一定要瞧瞧的，对了，他们每周日还会有一个非常漂
亮的圣女出来，然后在广场上赐福，说虔诚者灵魂可以永生之类的，不过你也知
道，我是个大老粗，赶马车我会，不过那些绕口地话我就学不会了，不过听起来
很是舒服的！」
「圣女？」池宁羽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今天星期几？」
「今天是星期六，明天就是赐福日了，先生，不会吧？您过日子连星期几都
忘记了？」那车夫呵呵笑道，「真是大忙人啊。」
「啊是是，前些日子太忙，实在忘记了是什么日子了！」池宁羽只好顺着他
的话题往下带，嘴边扶起了一丝微笑，嘿嘿，圣光、赐福、圣女，这不都是传道
的基本功夫吗？倒要瞧瞧，这帮天使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对了，先生，明天您要是打算去观礼赐福日的话，千万得起早一点，明天
很多达官贵人都会去观礼，我听说，好像听说有哪个王子看上了圣女，每周这一
天都会去捧场地。」那车夫有好一会儿没有开口说话，突然又冒出一句来。「非
常感谢您地提醒！」池宁羽呵呵笑道，「就停在这里好了，来，这是你的小费。」
「啊，太感谢您了，尊贵地先生，感谢您的慷慨！」那车夫很是兴奋的接过
了池宁羽递过去的银币，脸上笑得如一朵花一般，笑道，「愿光明之神永远祝福
您！」
「不必客气！」池宁羽走下了马车，好家伙，连城外的一个马车夫都开始说
一句：愿光明之神祝福了吗？看来这帮天使传道的力度还是不小的嘛！
并不是池宁羽厌烦了这个多嘴唠叨的马车夫，相反觉得从他那些市井传闻中
更能得知光明教廷传道的程度，而让池宁羽提前决定下车的原因就是刚刚池宁羽
无意中看到不远处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直上云霄，就连站得少说有数千米之外的
池宁羽也能感觉到那一道神圣的气息，心中一惊，当下走下马车来。
街上已经陆续有民众发现了那道金光，但是却只是瞧了一眼，便熟视无睹了，
想必这一年来，这种金光已经出现了很多次，池宁羽心中暗暗好奇，快步朝射出
金光的那边走了过去。
射出金光的地方是一座很高的塔，这塔并不大，但是却很高，坐落在一个占
地面积很大的建筑中，这个建筑看起来和池宁羽之前在米德加尔特王国神圣教廷
总部的建筑风格很类似，但是却更加雄伟壮观，五层楼的高度，让周围这些最多
不过三层的建筑相形见拙，而在教廷上方，一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天使塑像立在
上方，显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来。
正文第三三十九章、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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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工程做的不错啊！池宁羽心中也是暗自赞叹，在这个时代里有这样雄伟
的建筑，已经算得上是极为华丽，只是越是表面奢华的东西，里面的文章也就越
大。
池宁羽迈步往里便走，却见那大殿极为壮观，一眼过去，当中一个神明塑像，
慈眉善目，双手十，也不知是哪个神明，瞧那模样，池宁羽暗自心中揣测：莫
非这个家伙就是光明之神么？
再一一看将过去，只见四周均是不同的天使塑像，池宁羽一个个天使看过去，
却觉得其中有一个女性天使看起来极为眼熟，沉思良久，忽然想了起来，这个塑
像不是别人，却正是珍惜爱米德加尔特王国碰到的卡梅尔，再往另一面看去，赫
然见到雷米尔也位列其中。
池宁羽此时已经心中了然，原来泽帕尔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个光明教廷果
然背后就是这些天使，连卡梅尔和雷米尔两个战斗型天使也位列其中，可见当中
那个神明果然便是光系的元素创世神，池宁羽转头四顾，却没有见到一个卫兵，
无数的信仰者纷纷涌入，熙熙攘攘，在光明之神面前诚心祈祷，池宁羽看着心中
不禁暗暗叫绝，好家伙，就这么一下，这信仰之力就这么搞定了，信仰一旦建立，
再要修改可就不怎么容易了，这可有些麻烦。
池宁羽一边参观，一边心中暗暗思，说实话，他对传播信仰什么的这种
「高尚」的职业实在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本身自己就是无神论者，哪来的这种经
验？因此他在大厅里转悠了足足一个小时，也实在是漫无头绪，这玩意得怎么办
才好呢？
「神光，快看，神光降临了！」几个民众大声叫了起来。整个大厅顿时乱哄
哄的响成一片，池宁羽转头看去，却见一道金光从虚空中直直的射将下来，笼罩
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身上，那个老头本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突然一下被
金光罩住，自己都是愣了一下，试探着摸摸金光，池宁羽见到他的手毫不费力地
就穿出了金光，紧接着，那个老头突然狂喜的叫道：「我的腿好了，我的腿好了！」
一把扔掉拐杖，在大厅中溜达了几圈，突然扑通跪倒下来，冲着光明之神的神像
五体投地。激动得泣不成声，在场众人无不羡慕之极，纷纷有样学样，纷纷跪倒，
对光明神像施以最隆重的礼节。
池宁羽没想到突然有这样地事情发生，当下装作内急的样子，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大厅，池宁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头看了一眼，不用说，八成就是有天使
隐身站在一旁，普通人类看不到，要是贝利亚尔或者是泽帕尔在这里，就算是艾
琳或者是蕾妮都能感觉出来，不过自己在这方面实在和普通人无异，自然是看不
到什么。不过要是说谁能够隔着这么远就能施展这种圣光系魔法，只怕打死池宁
羽也是不会相信，这手段虽然不算太高明，不过用来忽悠这种普通的民众自然是
再轻松不过了，如此说来，明天的那个什么圣女赐福，八成也就是天使族用来收
敛信仰的一种更为高明的手段了。
池宁羽走出光明教廷，迟疑了一下，觉得这次帝都之行，除了见到天使收揽
信仰的方法之外。什么也没想出来，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迟疑了一下，觉得还
是应该再去神圣教廷瞧上一瞧，看看一直充当着光系传播信仰先锋的神圣教廷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导致天使族没有直接扶持已经根深蒂固的神圣教廷。
宁愿自己重新再弄一个什么光明教廷出来，或许这能够给池宁羽带来什么提示也
说不定。
两个教廷相聚也不是很远。毕竟帝都地范围就这么大，相对繁华一点的居民
也就这么多，池宁羽随便找了一个路人，塞了两枚铜币过去，那个看起来游手
好闲的青年很快就为池宁羽指明了道路，池宁羽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大约走了
半个小时，便已经看到了神圣教廷的大殿。
很显然，神圣教廷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远远看上去还是那么雄伟，不过
走近一看，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旁的不说，今天是周六，应该有不少原先的信
徒进去观礼或者是祈祷什么的，但是那黑漆漆地大门却是紧闭着，门口连个卫兵
都没看到。
池宁羽围着神圣教廷转悠了一圈，思了半晌，转头见到路边有一个小店，
店很小，客人也没两个，店刚刚出炉了一炉烤甜饼，大约是茶点之类的东西，
池宁羽心中一动，迈步走了进去。
「先生，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一个样貌和善的中年妇女很快迎了上来，
池宁羽微笑道，「请给我来一杯果酒，然后再把你们那种刚出炉的烤甜饼给我来
上一打。」
「先生真有眼光，我们这里的烤甜饼是很出名的，请稍等……」那个中年妇
女微笑着很快转身过去，很快端上两个盘子，小盘子里是一杯鲜红色的果酒，而
大盘子则摆放着十二块烤甜饼。
等店里最后两个客人也起身结账走人，店里只剩下池宁羽一个客人，店又
重新做了一批甜饼，放进烘箱里，拍拍手，很是满意的走了过来。
「先生，您对我们店的东西还满意么？」店是一个小胡子，样子看起来有
点愁眉苦脸地模样，但是看起来并不让人讨厌。
「非常出色，您的手艺很棒，使我想起了在甜饼城吃过的特产，嗯哼，真是
妙极了！」池宁羽小小的恭维了几句，却让那个老喜笑颜开。
「先生真有眼光，我以前就是甜饼城的人，这种美味的小甜饼也只有在甜饼
城土生土长的人才能真正做出这种原汁原味的小甜饼，啊哈，特蕾莎，快，再拿
一碟上来，先生尽管享用，这一碟是奉送的。」
「非常感谢！」池宁羽呵呵笑道。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老地好意，对于一个
做食物的人，没有比称赞他地手艺更能让对方产生好感的了，池宁羽此时倒也真
有些饿了，吃了几块小甜饼，见店里没有什么其他客人。微笑道：「店先生，
您的手艺真不错，不过我看好像贵店好像声音不太好似地……」
「是啊！」店果然轻叹一声，摇头道，「自从神圣教廷关门之后，我这里
地生意就大不如以前了，真是……」
「神圣教廷怎么会关门的？」池宁羽有些惊讶，刚刚确实看到神圣教廷大门
紧闭，但是做梦也没想到神圣教廷竟然是彻底地关门了。
「谁知道呢？只是听说圣特劳斯帝都神圣教廷的红衣教突然生了急病，已
经到教廷总部去了。但是一直也没有新的红衣教派遣过来，所以，神圣教廷
就这样荒废下来。」店摇头叹息道，显然他对这件事情也是极为遗憾。
「真是可惜……」池宁羽举杯朝店示意了一下，仰脖喝了一大口，开口说
道，「真是可惜。我从别的城市过来，听说神圣教廷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所以
还特别过来看看，没想到就这样关门了。」
「是啊，大概快一年了，嗯，自从那边的光明教廷开始动工以来，红衣教
就生了病，呵呵，教廷的红衣教也会生病。这还是我头一次听说过。」那个店
也是脸上不太好看，显然并不是神圣教廷的关门对他的信仰有什么改变，而是
为自己小店的生意而忧心。
「哦，原来如此！」池宁羽点头道，「光明教廷那个建筑很漂亮啊，不知花
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还不是花费的都是姓地钱？」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不过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建筑仅仅三个月就完工，我
们都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呢，一般这样宏大的建筑，少说也要两三年才能完
成，也没看到有多少工匠，竟然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工。真是不可思议。」那店
呵呵笑了起来。调侃道，「听说是有光明神的祝福。导致那些工匠一个个动作
飞快，力气大增，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当初建造的时候，都
是用围墙挡住的，不让别人去看，我们从外面经过的时候，也只能看到里面地施
工声音，在三个月后，围墙就被人拆掉，里面的建筑就已经完成了。」
「或者真的是什么光明之神祝福也说不定啊！」池宁羽呵呵笑道。
「谁知道呢？」那店摇摇头，一个客人很快走了进来，叫道，「喂，托尼，
给我来一打小甜饼。」
「嘿，伙计，还是老规矩吗？」店对池宁羽微微欠身施礼，很快走了过去，
和那个老客人寒暄起来。
看来在这里也打听不出什么东西了，池宁羽很快把小甜饼吃完，付了账，那
店转头笑道：「多谢惠顾！」
「谢谢您的招待，我得先走了！」池宁羽心中有事，和店打了个招呼，匆
匆离开，那样的一个建筑，一般都需要两三年才能完工，三个月就搞定，看来这
个光明教廷还真有点本事呢！
池宁羽还是有些不死心，围着神圣教廷走了两圈，一直走到那个建筑的侧面
小巷子里，瞧周围没有人注意，转头打量了一番，一个传送，已经闪进了教廷建
筑内部。
灰尘不少，看来真的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了，池宁羽心中很是有些
烦乱，到底在之前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漫无头绪的东西，
很能够让人感觉到心里都开始烦闷起来。
池宁羽借着窗口透进地微弱光线，环视了一下大厅，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注意
的，迟疑了一下，顺着台阶往上走，一直来到二楼中，一个个房间推开门，却也
是空空荡荡的，如同被什么东西扫荡了一般，就连一点废纸都没有看到。
「这是什么？」池宁羽推开了一间虚掩的房门，这间房间比其他的房间都要
大上一点，除了一些桌椅凳之外，却躺着四五具尸体，都已经腐烂成一具腐尸，
看那样子，好像是死了还没多久一般。池宁羽心中猛然一惊，环顾房间，却见到
在靠墙的桌子下，赫然有本书跌落在地上。
池宁羽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捡起那本沾了些灰尘的书，走到窗户边。翻开来
看，却是一本类似于日志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翻了几页，却惊讶
的见到最后一页上，赫然写着几句话：「啊哈，今天就可以解脱了，困扰了我几
个月地梦境，终于可以轻松一下……」
池宁羽注意看那时间，却见到正是一年前左右的时间。大约正是刚刚店所
说的红衣教重病的时候。
「怎么事？」池宁羽满心疑惑，往翻了几页，却见到每页都是写着短短
的几句话，越往前面，字数越多，显然是作者心情越来越差，写地字数也是越来
越少地原因。
「今天教廷一个信徒都没有来。真是讽刺啊，看来神圣教廷已经没有存在的
必要了，我地日子也应该到头了……」
「最近头疼的很，勉强持了一次仪式，就没有坚持下去，不过，我想，这
种情况应该会好起来的，刚刚让卡米诺替我治疗了一下，也轻松一些。」
「神啊。救救我吧，真是可笑，一个红衣教竟然也会开始头疼了，嗯，难
道是最近睡眠过少的问题吗？不过还是有些不对，一个魔导师竟然也会被梦境困
扰的睡眠不足，真是一个讽刺的说法。」
其中很多都写的很凌乱，辨认不出字迹来，还有些地方被撕掉，看不到其中
写的什么文字。池宁羽沉吟了半晌，却也一无所获，瞧这模样，倒好像是说这个
红衣教大约是头疼，导致无法继续工作。但是又为什么说被梦境困扰呢？就算
被梦境困扰。怎么又会导致什么头疼？这本日记所表达地东西，池宁羽实在无法
理解。
一阵眩晕突然传来。池宁羽一个踉跄，心中突然猛的一惊，这是怎么事？
自己明明昨夜睡得很好，怎么可能有昏厥的现象存在？
不对！池宁羽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打架，越来越重，好像是自己已经非常困
倦的样子，心中却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再三提示自己，不许睡觉，不许睡觉，勉
强支撑着自己头看了一眼，门口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池宁羽心中莫名其妙的
觉得一阵恐惧，当下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一个传送，身子从窗口已经飞了出去，
身在半空中，已经取出了眼球，转眼间连续几次传送，已经飞出不知多远之外。
池宁羽丝毫不敢停留，一直不停地施展传送技能，飞出很远，直到自己的法
力已经完全耗尽，身子已经往下掉落，这才强行再度打起精神来，乘着自己身子
往下掉的时候，已经积累起一点点法力，正好够了一次传送使用，当下一个传送
又飞出老远，总算平安降落下来。
池宁羽此时也是竭尽了全力，一直在空中进行视力极限的传送，此时降落的
地方却是城外一处小树林中，落了下来，紧张的环顾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
有，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太阳还没有落山，池宁羽只觉得眼皮已经完全支撑
不住，忍不住就想靠着树木坐下来好好睡上一觉，但是池宁羽知道自己显然是中
了什么暗算，自己这么一睡，自己还能不能醒过来都是问题，再说了，自己就在
这个地方睡觉，倘若被什么盗贼或者是野兽发现自己，那自己还不是死无全尸？
池宁羽咬紧牙关，从空间里摸出了解毒药剂、治疗药剂和法力药剂，就连体
力药剂和溶解药剂一样都丢了一瓶在嘴里，却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心中更是大
惊失色，一狠心，从空间中抽出暗金斩铁剑来，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剧痛从手臂上一直传到大脑的中枢神经中，总算让自己地神智清醒了一些，望着
泽帕尔等人所在的那个城市方位，一咬牙，从空间中摸出七八瓶法力药剂来，一
个传送，已经飞在半空中，紧接着锁定了目力所及的最远处，接着传送，一刻不
停，只要自己的法力值不够，立刻服下一瓶法力药剂，一公里，就算是坐马车
也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但是池宁羽却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的慢，终于再服下
第十六瓶法力药剂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早上出来的那个小城，也不知是从哪
里生出的一股力气，连续几个传送，终于找到了那个红色的房子，跌跌撞撞的冲
了进去，一眼见到泽帕尔那惊讶无比地眼神，池宁羽心情一送，立刻昏了过去，
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等池宁羽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了，泽帕尔、贝利亚尔、艾琳和蕾
妮都站在床边，艾琳和蕾妮的眼睛都是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真是好运！」泽帕尔呵呵笑道，「没想到你中了暗算，还能一路来，池，
你地毅力当真让我敬佩。」
「怎么事？」池宁羽刚刚一动，就觉得头疼欲裂，不禁呻吟了一声，用手
捧着头，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梦境天使阿萨尔，是十六名看守天使之一，拥有想象不到地古怪能力，看
你的样子，很可能是中了阿萨尔地暗算！」要说对天使最为熟悉的人，贝利亚尔
自然算得上是佼佼者，摇头道，「还好，你拼命赶了来，否则的话，很可能就
此长眠不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蕾妮眼睛红红的，跪在床前，
紧紧的抓着池宁羽的手。
「真是倒霉啊！」池宁羽苦笑摇头道，勉强坐了起来，开口道，「我甚至连
对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中了暗算，要不是一发现不对立刻赶来，只怕我就
没法活着来见你们了。」
「你至少有三四天不能动手了，只要你一有任何战斗的欲望，你的头就会很
疼，我已经用秘法控制住了蔓延，不过等完全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贝利亚
尔舒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解释道，「阿萨尔的秘术，并不一定要本人在面前，
任何物品都可以作为载体，只要中了招的人，一旦睡下去，就长眠不醒了，灵魂
也会渐渐消亡。」
「真是厉害！」池宁羽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苦笑道，「没想到天使中还有
这样的强大存在，真是不可思议。」
「嗯，是的，阿萨尔的特殊技能，即使对于同级别的天使或者是魔神都可以
有效，所以他当年依靠这一招，不知击杀了多少的六系顶尖高手。」贝利亚尔点
头道，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脸上露出笑容来，「幸好你赶了来，否则……」
正文第三四十章、风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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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尔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池宁羽也有些后怕的说：
「幸好我发觉不对劲就全力赶了来，天哪，我也只是摸了那书一下，想不到竟
然这么厉害。」
「到底是怎么事？」贝利亚尔关切的问道，伸手摸了一下池宁羽的额头，
「现在感觉如何？」
「糟透了！」池宁羽伸手把蕾妮拉了起来，只是一使力，脑袋里又是一阵昏
厥，苦笑摇头道，「我白天去帝都，打算只是瞧一瞧神圣教廷和光明教廷的动静，
却没想到……」当下将自己在帝都的所见所闻都描述形容了一番，听得几人都是
神色不定。
「有几个可以看出来的问题，」泽帕尔对这些事情比贝利亚尔要熟悉的多，
伸出一根手指来，「光明教廷那里一定有低级天使隐身在那里，否则的话，就算
是米迦勒也不可能隔得太远施展祝福术或者是治疗术。」
「没错！」贝利亚尔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
「这不是废话吗？我都猜得出来，你们要是猜不出来，还不是笨死了？」池
宁羽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
「第二，神圣教廷的关门，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开什么玩笑？一个信
徒都没来？难道从亡灵天灾以来，神圣教廷的传道势力就这么弱吗？一个信徒都
没有？全部信奉光明教廷去了？仅仅一年左右，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泽帕
尔并没有对池宁羽的话生气，而是笑呵呵的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那你是怎么认为呢？」池宁羽迟疑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当时也是觉得有些
奇怪，还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信徒都没有来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概念，此时被泽帕
尔一说，却也觉得极为可疑。
「我想，在争夺信仰之力的手段上，贝利亚尔比我更加清楚。毕竟我当年只
负责战斗，传播信仰这种东西，贝利亚尔以前可是参与过的。」泽帕尔微笑道。
「嗯哼，如果这样的话……」贝利亚尔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如果在信徒
上做点什么手脚。让本来信奉神圣教廷的信徒改弦更张，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比如……」
「我明白了！」池宁羽很快就明白了贝利亚尔的意思，这和自己所在地那个
世界里商品销售恶性竞争有什么别？当下点头道，「这个问题暂时略过，还有
吗？」
「还有，第三点！」泽帕尔点头道，「那本日记，如果说，不是伪造的话。
那么很可能就是神圣教廷在那里的最后一个红衣教的东西，它记载的关于红衣
教头疼之类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地话，很可能也是看守天使阿萨尔的
杰作。」看到池宁羽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贝利亚尔点点头，答道：「没错，
只要阿萨尔愿意。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没有任何人会看出什么破绽，
至于那个人的生死，完全就在阿萨尔的掌握中，想让他死立刻就可以毫无痛苦的
死去，想让他活着，就会每天都会受到噩梦的困扰。」
「这样的手段……」池宁羽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就是一阵发毛，好家伙。
杀人无形，只怕就是这种玩意了，在不动声色中杀人与无形，这就就罢了，和自
己看的武侠小说中地唐门也差不多，不过可以随意控制人的生死，这一招还真是
恶毒啊，沉吟半晌，转头问道：「正面作战的话，有破解的方法吗？」
「没有。阿萨尔在正面作战中无法施展这种秘术！」贝利亚尔显然是对阿萨
尔极为了解，摇头道，「这种秘术，据我的猜测，很可能属于诅咒术的一种。黑
魔法中曾经也有这种东西。泽帕尔，你记得在众神之战之前。亡灵系也有这样的
东西吗？」
「是地，我记得！」泽帕尔点头道，「不过这种诅咒术即使在暗界也是数量
极为稀少，据我所知，也只有当年的黑魔导师兰斯洛或许有这种能力，不过我没
有亲眼见到他使用过，但是阿加雷斯曾经提到过一次，说这种秘术只能在一间密
室中进行，还必须动用很高明的技巧，所以在正面对战中是不可能使用这种方法
的。」
「等等，我有些糊涂了！」池宁羽开口问道，「明明是看守天使的秘术，怎
么会又牵扯到黑魔法中？难道光系和暗系不是对立的吗？」
「不，你误解了！」贝利亚尔解释道，「光和暗只是元素位面的不同，魔法
原理却是很类似的，比如说光系的治疗术，暗系同样也有死冥转换的魔法，光系
有大复活术，暗系佛拉斯和莫拉科斯地技巧，你不是也见识过吗？」
「哦哦，」池宁羽有些尴尬，他还是内心里没有逃脱出以前dnd游戏规则
给自己的错误暗示，在这个世界里，六系元素没有高低层次之分，黑暗精灵霍斯
特能够被精灵幻境很轻松的接纳，堕落天使贝利亚尔在人类会中没有遭遇到任
何敌对的目光，显然六系绝对平等，在这个世界中却是约定俗成的规则。
「如果说阿萨尔在战斗中无法使用这种秘术，那真是一件好事！」池宁羽嘿
嘿笑道，「头我肯定会单独让他品尝一点小小的……惊喜。」
刚刚一想起如何蹂躏那个可怜的看守天使，池宁羽脑中就是一阵剧痛，急忙
摇晃了几下脑袋，这才勉强好受一些。
「老实说，阿萨尔在光之序列二十三近神者中，武力和魔法都是相对最弱的
一个，如果不是他那个特殊的秘术，只怕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强大的看守天使。」
贝利亚尔地嘴角不屑的撇了一下，显然她也对那个天使并不以为意。
「好吧，头真要是碰到那个家伙，你们千万别把他杀了，得交给我，我要
亲自对付这个家伙！」池宁羽咬牙切齿的说，脑袋又是一阵剧痛。
「好了，不要多想了。这几天就不要再出去了，」泽帕尔看了一眼贝利亚尔，
转过头看着池宁羽，「刚刚你说的，每周日他们就会有个什么圣女出现举行什么
仪式吗？今天已经来不及了，等下周日的时候。我们再来好好陪他们玩一把。」
「好吧！」头疼地感觉实在非常难受，池宁羽不得不妥协了，贝利亚尔点头
轻笑道，「别担心，这几天我会慢慢把你所中地秘术化解掉的。」
「我说，贝利亚尔，你怎么化解我地秘术？」池宁羽好奇的问道。
「嗯哼，没什么了！」贝利亚尔忽然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美人一笑媚生，
只是这么一笑。真如阳光一般灿烂，池宁羽一时都忍不住看得呆了，竟然都忘记
了自己要问什么东西，却见蕾妮和艾琳本来眼睛哭的红红的，却也忍不住露出一
丝微笑，心中就更加迷惑不解。
直到晚上，池宁羽忽然听到外面有什么动物地叫声。惊讶的从窗口看去，却
见一个中年汉子赶着二十多只羊从后院进来，泽帕尔交付了银币，等那个赶羊人
走后，池宁羽惊讶的从窗口问道：「泽帕尔，你买这么多羊干什么？要吃也用不
了这么多啊？」
「吃？」泽帕尔却好像比池宁羽更为惊讶，开口答道，「这不都是给你用
的吗？」
「给我用的？」池宁羽惊讶无比，摇头道，「我没要这些牲口。我要这玩意
有什么用处？咱们几个人天天吃几个月也不见得能吃完啊。」
「谁说是给你吃的？」艾琳现在的心情显然已经大好了，背着手慢慢的从房
间走到后院里，冲着池宁羽露出脑袋的窗户笑道，「这些是贝利亚尔姐姐给你治
伤用的啦。」
「治伤？」池宁羽更加诧异不解，蕾妮也走了出来，格格笑道：「对呀，不
然怎么化解你身上中地那种秘术啊！」
「好了！」贝利亚尔也走了出来，吩咐道，「艾琳，蕾妮。泽帕尔，你们先
拖几只羊进来。」
池宁羽很是迷惑，不知道贝利亚尔到底用什么古怪的招数替自己化解，却听
到羊叫声不绝，艾琳的声音传了进来：「小羊小羊乖乖听话。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池宁羽转头看去。却见艾琳、蕾妮和泽帕尔一人拉了
一只羊进来，贝利亚尔随后走了进来。格格笑道：「坐着干什么？躺着比较好！」
「哦！」池宁羽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依言躺下，却见贝利亚尔双手结成手印，
口中低声吟唱着什么，池宁羽惊讶的看到自己的脑袋上冒出一道黑烟，直直的朝
一只羊飘去，池宁羽翻着眼睛四处看，却也看不到自己地脑袋上是什么模样，只
能凭借方向感觉是从自己的头顶上冒出来的。
却见那黑烟飘到那只羊头上，一直钻了进去，那只羊刚刚还在奋力挣扎，只
是被蕾妮紧紧的抓住，无法挣脱开来，只见那黑烟一入脑，立刻就乖乖的不叫了，
呆呆的站立了半晌，眼睛似闭非闭，忽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蕾妮随即放开
了手，艾琳叫道：「蕾妮，别愣着啊，快再去抓一只来。」蕾妮答应一声，转身
把死羊提了出去，再抓一只进来。
池宁羽瞪大眼睛，总算知道为什么开始自己问贝利亚尔如何化解那种古怪的
秘术的时候，三女那一脸的笑容了，原来就是使用这种类似于转换术的东西，把
自己所中地秘术转移到其他的生物身上，这倒是个好办法。
一直转换了十几只，贝利亚尔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放下手来，轻笑道：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瞧着样子，再有两天就差不多好了。」
「辛苦你了！」池宁羽深情款款的看着贝利亚尔，贝利亚尔温柔一笑，道：
「嗯，没事。」
泽帕尔不发一言，掉头就走，连地上的死羊都不提了，池宁羽觉得有些奇怪，
叫道：「泽帕尔，干什么去？」
「没事。出去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泽帕尔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池宁羽
和贝利亚尔等三女都是一怔，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没想到泽帕尔这个战斗狂人，
竟然也有玩点冷幽默的时候啊。
池宁羽可怜兮兮的在床上呆了三天，一步也不能下床。随时都有一两个人陪
着自己，碰到贝利亚尔或者蕾妮、艾琳还好，还可以摸摸小手，吃吃豆腐，碰到
泽帕尔就有点郁闷了，成天就是和自己讨论战斗技巧，再不就是讲述当年和谁谁
血战，大战得惊天动地，如此之类的，听得池宁羽是热血沸腾。刚这么一沸腾，
脑袋就开始疼，泽帕尔见到池宁羽这样，急忙连声道歉，不过没安静一会儿，又
开始和池宁羽讨论和天使地战斗技巧和需要注意地地方，原来在众神之战中泽帕
尔就是和光系战力量之一。麾下执掌二十二个黑暗骑士兵团，实力强悍，作战
经验更是丰富无比，只是后来在众神之战中被炽天使米迦勒击杀，成为泽帕尔的
最终战，只不过泽帕尔却没有一丝怨言，反而对米迦勒那强大的实力叹服不已。
这几天贝利亚尔也没有闲着，作为唯一一个可以使用以极快速度在两个城市
间来穿梭的烈火战车地堕落天使，每天都会去帝都巡视一圈，但是却也是一无
所获。
池宁羽所中地秘术已经完全消除了。庭院里已经多了几十只死羊，被泽帕尔
全部装进空间戒指扔到郊外，贝利亚尔来叙说一番，众人都是默默无语。
「我说，既然天使知道在神圣教廷中动手脚，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呢？」池宁
羽现在伤势大好，脑袋又活泛起来，嘿嘿笑道，「不是说每周日光明教廷地圣女
就会出来吗？不如……」
「不如什么？」贝利亚尔好奇地问道。
「不如我们就也来如此这般的搞上一番，也让光明教廷的吃吃苦头如何？」
池宁羽笑得很是古怪。
「怎么搞？」几个人的兴趣全部提了起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一番，
艾琳、蕾妮和泽帕尔大眼瞪小眼，惊讶道：「这样可以吗？」
「我想，这样或许没问题！」贝利亚尔微笑起来。点头道。「反正我们的目
的就这么两个，第一就是减低光系在帝都的信仰。第二就是逼出背后的炽天使，
和他们好好打上一架，只要断了天使在帝都的落脚点，我想，两者总能够成功一
个吧！」
「嗯，那就试试吧！」几人犹豫了一下，大概也是想不出别地办法，也就点
头同意。
等到赐福仪式举行的前一天，五人都已经悄然进入了帝都，找了一家旅馆住
了下来，做了一些准备，这才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池宁羽就被街道上人声鼎沸吵醒，好奇的朝外张望，却见一
道人流吵吵嚷嚷，往光明教廷的方向蜂拥而至，心中不禁暗暗心惊，心想这些天
使果然有一套，没想到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内，竟然都把信仰传播到这个地步。
等池宁羽下楼的时候，贝利亚尔、泽帕尔和蕾妮艾琳都已经在大厅里的一张
小桌那里等候多时了，池宁羽笑道：「各位早啊！」
「不是我们早，是你太晚了！」蕾妮格格笑道，「嗯，我们现在出发吗？」
「嗯走吧！」五人很快出门，顺着人流一直往光明教廷地方向走去，不多时，
远远的就看到无数的人流汇集在光明教廷门口的广场中，无数的有钱人已经提前
购买了漂浮卷轴，浮在半空中，密密麻麻的一片，这个不大的广场上，少说也云
集了近十万民众，可见信仰的疯狂，光明教廷的大门紧闭，也不知在闹什么玄虚。
「快看，圣女出来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紧接着无数人都蜂拥的挤上，
只是为了目睹圣女地一面，真正有什么病痛需要治疗的相反都落在后面，反而是
那些身强力壮的狂热信徒冲在前面，大多都只是想亲眼目睹一下圣女的绝世面容，
不少本地的民众之前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为了圣女所狂热的痴迷，
池宁羽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疯狂的民众，感觉也和之前自己所在世界的那些歌手
影星的狂热粉丝差不多，尤其是某些商业选秀地产物，更是弄出了无数某粉，某
丝，某米之类的玩意，与那些动辄数十万人的大场面比较起来，这已经算是小儿
科而已了。
光明教廷那红木大门缓缓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个圣坛从教廷大厅
中缓缓移动出来，池宁羽远远看着，不禁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些天使还真下功夫，
那看起来足足少说也有数斤的圣坛竟然是离地数尺，缓缓飘动，一个全身笼罩
在白纱中地绝美女子俏立在圣坛上，手提橄榄枝，在她身前，有一个大约有二尺
来高地坛子，装满了金光闪闪的液体，那女子将橄榄枝放在液体里，轻轻洒动，
那些民众如同疯了一般，不停地叫嚷，只是无数人同时放声高呼，实在是听不清
楚到底是叫喊的什么东西。
「嘿，我当是什么圣女，原来是老朋友了啊！」泽帕尔嘿嘿怪笑道，不过他
的声音放的很低，只有旁边的池宁羽听清了，不禁惊讶的头去看，低声问道：
「什么老朋友？」
「嗯，雅思贝尔，诱惑天使，光之序列二十三近神者之一，身为看守天使，
竟然也学着那些家伙一样抛头露面，哈哈，我想，要是西蒂在，一定会和她好好
亲热一番的！」泽帕尔笑呵呵的低声答道。
「为什么西蒂会和她好好亲热？难道她们之前还有什么过节么？」池宁羽有
些奇怪的问道。
「当然！」泽帕尔呵呵笑道，「虽然她们两个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