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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女皇】(01-10)

呵呵,她轻笑了着,小手胡乱地想探入他的衣内,却因急切而不得其法,按

捺不住强硬地拉开。他终于抓住了她的小手。

「呃……快……」唐碧不依地挣扎着,贝齿咬着衣领拉扯着,此刻她就像一

个饿极的小宝宝闻到奶香急不可耐的样子,香舌顺势舔到了他豆大的硬挺。

他忍不住地闷闷地轻哼了声,突然间他松开了她的小手,起身。

她以为他要弃她而去了,急不可耐地揪住了他的身衫。却不料自己的身子落

入了他的怀抱,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然后身子一松,她被放置在床上了,紧接着

便是盖上了被子。她刚想气恼地扯开,一个赤裸的身体挤了进来,几乎是瞬间,

一冰一热的肌肤贴在了一起。

「嗯……啊……好舒服。」唐碧喃喃地喘息,急切地想要爬上他的身体,却

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男人的体重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不料一口柔柔的气自

她微张的小嘴中传去。

这口气仿佛自呼吸流遍全身,再汇入眉心,使得她从迷离中清醒了些许。下

一秒,媚药又导了她的意识,她顺势将小舌伸了进去,急切地纠缠着他的唇舌,

仿佛口渴般将刮出来的口液shǔn xī得一干二净。

他仿佛沾染了她的媚毒般,猛然吻了她。

然而他吻的技术并不好,激烈又暴乱地,唇舌纠缠得都疼了。

她猛然感觉到大腿被一根坚硬之物戳得生疼,一股猛烈的饥渴感因此而起。

腹下的空虚令她恨不得马上被此物填充,冲击出销魂的快慰。因而忍不住地小手

顺着他的身躯胡乱而下,穿过自己的腿窝,却仅摸到了他的肚脐处。

她忍不住如蛇般蠕动着娇躯,大腿努力地去磨蹭那紧硬之物,她几乎可以感

觉到他渗出了湿润的液体。他明显得颤抖了下,仿佛如情欲初开的少年,竟有些

羞怯般挪退了身子。正好应了唐碧的需求,她的小手终于越过重重毛发,不太温

柔地握住了他硬挺。

「好粗……好硬……」她快慰地叹息着,小手努力地抓住它往自己的湿润之

处牵引。「人家要……」

沉闷的低哼与如雷般的心跳暴露了他的情动,原来冰冷的肌肤此刻因她而汗

水渗渗,他如野兽般低低地咆咽,分不清是舒畅还是难受。

可是他好奇怪,既然也想要,为什么还不动呢?是想让她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还是……她没法去理清,几近气恼地努力起身,他似乎意识到她的想法,立即将

她起置于他身上。

她被媚毒早已吞噬了羞耻感,她颤抖地身子扶着他的尖挺塞入饥渴得直流口

水的嫩穴内。

「啊……」他的尖挺猛地插入了她的xiǎo_xué里,虽然只进去了一半,她却快慰

得浑身哆嗦,而他应声哑然轻呼。他搂住了她差点瘫软的腰身,大手不小心碰触

到她的坚挺的乳尖,她兴奋了颤抖着抓住了他的大手,牵引着他将整个儿握在手

上。

迷乱的心神无法思考,她再次微微起身,下沈时狠狠地用力,粗大之物猛然

刺入,令她疼得忍不住尖叫,还没溢出音来,却被他起身吻住。

下体彻底的被填充令她整个人像欢快的小鸟,忍不住地哆嗦地上下扭动着腰

肢。他的吻中带着浓重的喘息,大手握着她的纤肢,扶起再重重拉下,每一下都

叫她忍不住大声尖叫,声音却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太激烈了,巨大的硬棒快速地磨擦着紧致的娇柔细致内壁,深深地重重地插

入其中,几乎每次都顶入了zǐ_gōng口,差点就要冲进zǐ_gōng内。

尽根没入急切张的窄小嫩穴,若是有灯光看得见,那将是多么的yín糜。艳

红的双唇被巨物拉出时分卷开来,因娇躯落下没入时而深陷其中。液汁如小泉般

因快速上下套弄而被带出,沾染在他的毛发上,肌肤上。他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般

趁空档抓过她的衣衫去擦拭。

这才刚开始,又岂是一下子就能擦完的。

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yín香味,刺激着两个人的鼻息;尖叫声都被吻入腹中,

因而能清楚地听到唧唧噗噗的水声。嫩穴的收缩感越来越强,一股如剑般尖锐的

液汁冲刷上了她的尖锐敏感点,激烈快慰自敏感顶点冲击开来。

两人竟同时达到了高潮,浑身如电击过后的舒畅快感是异样的销魂。

「嗯……啊……」唐碧使劲地并扰双腿,浑身瘫软地倒在他的身上,媚毒缓

缓散下,汗水滴落在他的身上。被褥早不知道滑落何处。半晌过后,身上的凉意

令她稍微清醒了几分,感觉到下身还被填得满满的。

她这时才觉得羞耻,因而动了动身想抽出来。却不料身子猛然被人翻了过来。

「你不是也……」她细声羞涩地问,却被他捂住了嘴。她微微讶异,他莫不

是要像云王一样,不甘心被她利用来疏解了自己的欲求,非要狠狠地暴干她一顿。

果不其然,他置身于她的大腿内,却因身材悬殊,动作稍见强悍地将她的双

腿儿分开到最大,灼热的尖硬在里面微微颤动了两下,唐碧忍不住舒服地叹息。

一晚已经玩了两个男人,爽了十几次,不知道会不会肾虚到精气身亡啊。看

这位,似乎也不是省油的,动作粗鲁,虽然一直吻着她,却似乎还不解风情。

比起云王的招数,他应该算是嫩了很多。但他的巨大与动作,却丝毫不亚于

云。

他到底是谁呢?难道是苏含请来的?还是帝王派来的?会不会被抓奸在床。

且不容她多想,他最原始的律动挑起了她的情欲,火热的快感再次卷席而来。

疼、酥、麻……各种快感纷涌而来,令她情迷意乱,娇躯被他撞得连连上移,

头都顶住木床头了。

「呀……啊……轻点……疼!」唐碧不知道是疼得难受,还是快慰得难受,

忍不住地带哭着哀求。巨大的紧硬一下比一下猛烈,仿佛要活生生地贯穿她才肯

罢休。

他立即停住了动作,仿佛有些愣了。静止片刻,双方均能感觉到她的xiǎo_xué在

急切地张着,咬噬着,小嘴仿佛长了千个小牙齿,令他的下身忍不住也跟着

颤抖起来。

「怎……么了?」她颤声地低问,他不动了,巨大之物却仍然硬挺挺地撑着,

细细地颤抖令她反而更难受了。

「对不起。」他吻着她的耳垂,低低地说,仿佛在诉说着无限的情意,唐碧

心中一颤,眼泪陡然滑落。

他说什么,对不起?他是因为弄疼她而觉得愧疚吗?天,竟然还有人对她唐

碧愧疚的?不,是碧漾娘娘。天下有怜惜她的男人,为什么她还要和那么多男人

乱来?

若有人真心怜惜,定当是爱啊。

唐碧吻着他的唇,轻轻地,柔柔地吻过,用一种几尽感恩的情吻着。却叫

他定住了她的动作,他微微起身。她以为他厌恶了,心中顿时刺疼了。

她以为,做,都不算是爱。吻,便是爱了。

「你……是走……还是继续……?」她低低地问。

「还疼吗?」他没有正面答,听得出因克制声音都颤抖了。

「不疼,想要。」她羞羞地哀求,其实她的媚毒已解,即使再空虚,也不会

失去理智而疯狂,但她却想让他满足,即便抛下尊严。

他将似得到了鼓励般,猛地将她的娇臀提起,进入抽出得很缓快,但在她压

抑地低吟几声后,他再也忍不住剧烈地抽动着巨大的硬物,疯狂地撞击着她的柔

软之地。她疼,但更多的是快慰。

第7章。不穿内衣的透身凉

她好想尖叫,却似乎感觉到他喜欢安静,喜欢温润无声的境界,因而贝齿咬

得死死的,两手不敢像抓云王那样抓着他的背,却只能紧紧揪着床单。

浓烈而yín荡的情香再次飘散开来,撞击的声响夹杂着扑噗扑噗的水声,将一

切演绎得极致的放荡。一一波高过一个波的刺激下,他终于忍不住地急促撞击了

起来,巨物变得益发紧硬粗大起来。

唐碧知道他快要高潮了,而自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这具敏感至极的身体上,

都能极为精准地跟随着他的步伐,娇穴被他残杀般的野蛮蹂躏推上了极致的欢愉

点。随着他沉重地撞击几下,滚烫的液汁再次灼热了她的xiǎo_xué,烫得她一阵哆嗦,

全身忍不住抽搐了。

「呵……」他趴在她身上,像似满足极了般呼了口气。她松开了手,怯怯地

小心地自他的身侧抚摸而上,移至脖子,再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脸庞。

他像似有些不快般抓住了她的手,她细声问道:「你是谁?」

他没有答,像似极不喜欢说话般,轻轻拿开她的手,再次吻了吻她,缓缓

地起身,仍然硬着的巨物顺着他的身体抽离。

她突然觉得一阵的空虚,不仅仅是下体,而是心里。

他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走前,帮她把被子盖得好好的。

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这个人对她,似乎有点情意,不比云王那般像用了

个劣质的牙刷一样厌恶丢掉。

只是纵然有再多的欢愉,也不会有人陪她到天亮了。

这个夜,看似欢愉,却是多么的孤寂。

以后,将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漫漫长长夜。

这道影子离开没多久,又有一道影子从窗户掠了进来,驻站在床上,看着床

上的蜷缩成一团的人儿。

一整晚,唐碧睡得极度的不安稳,一会翻来覆去,一会磨牙,一会模糊不清

地乱叫着。一张张狰狞可怕的脸迎面扑来,像暴徒色狼一样撕开她的衣裳,将她

按在身下,恣意蹂躏着。

莫凡……莫凡……你在哪……救我……碧儿害怕……

一张张的脸似乎汇聚成了莫凡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是折

磨她的其中一员,她痛苦在大叫着,整个人仿佛坠落,坠落,一直在坠落,像似

掉入了无底洞般,四周的画面如万花筒般变化莫测,耳边的风声化作了一声声刺

耳的耻笑。

「娘娘,娘娘……」

「啊……」唐碧猛然惊醒,眼前恍若莫凡在呼唤,她喜而泣极地扑向了他的

怀中,「莫凡,莫凡……我好怕……恶梦……好可怕……我梦见……」

「娘娘……你怎么了?」耳边是苏含细致的呼唤。

唐碧惊然失措地松开,瞪着眼前穿着太监服的男人,他仍然是一副谄媚的样

子,微微弯着腰,唇角带着淡淡的笑。不,她痛苦万分地抱着头。

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事实,不容她不面对。

她一直深爱的老公──莫凡杀了她,而她却穿越了,重生了。可魂魄住在这

样的躯体里,身陷如此险恶的境界,她又怎么能活得下去?

上辈子,她是爸妈手心捧着的独生女,爸爸是省委书记,为人十分清正,妈

妈是个女强人,独自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因而她的生活自从优渥,受到了良好的

家庭教育,且父母对她十分溺爱,从来都不会逼她步上她们的后尘。艺术专业毕

业的她,结婚前整天在家弹古筝古琴,或为父母需要参加些宴会的演出。结婚后,

竭尽所能地学习厨艺,以及如何做好一个家庭妇。因而她从来都没吃过一天的

苦,更没有与人玩过心机。

小时候,父母是她的靠山,结婚后,莫凡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从来没想

过,有一天会没有莫凡。

若昨天,她能懂得进退,能忍辱偷生,能容忍背叛,或许就不会死,更不会

面临着现在更加惨烈的局面。

莫凡……莫凡……你让我领略了死,但谁来教会我怎么生?

两行清泪陡然滑落,顺着脸颊流下。那种悲切至极的模样叫苏含忍不住叹气,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娘娘,王让您早起梳洗去金龙殿候着。」苏含的话令唐碧清醒几分,她没

时间,更没心思悲天悯人。唐碧从来不是个懦弱的人,大量的阅读及良好的修养,

造就她的内心事实比一般人坚韧许多。

既然要活,就要活得出色。就像她的琴艺,不为任何人而弹,只因自己喜欢,

不争不抢,不参赛不求人掌声。因而她的琴艺是极好的。而如今,没有莫凡,便

没有天地。换个思维,便是没有了束缚。

爱,让它见鬼去吧。莫凡于她,已是古人。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碧漾娘娘,她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莫凡玩弄了她的人

生,她不仅要掌握自己的人生,更要玩弄全天下男人的人生。

2世纪的紧张生活压迫出的人心,即使不争,科技进步,思想也足够成熟

了。她就不信玩不过这些类似古代的愚夫。

即使被赐于太监,她的身份仍然还在。在苏含的一声令下,宫女们手忙脚乱

地帮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铜镜虽然模糊,却能看见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妖娆,绝艳,配上一套大红的水袖罗衫,露出光洁的肩膀,低下头便能看见

令人瑕想的乳沟。看上去像艳冠群芳的青楼花魁,整个人透露出诱人的绮念。

不知道她们是有意为之,还是以前的唐碧就是这样,身上除了这件罗衫,竟

无一件内衫。只要掀起裙摆,便能看见全部的春光。只要解开腰间的衣带,整个

人便可以光裸而出。

这大概就是昨天之前的唐碧吧,随时都准备地脱下这身遮羞布。

她想换,却已经来不及了,外面的小太监催了好几遍了。王大清早召见她,

不可能是晨欲太强,无处纡解吧。听苏含一路走来的解说,后宫没有三千佳丽,

也有几个美人。

「这艳冠阁是艳妃娘娘的住所,是王最钟爱的妃子,娘娘以后见着她,千万

要小心,别惹怒了她以免惹来事端。」苏含细心地提醒。

「艳妃是什么来历?」

知己知彼,方能战胜,若要活下去,必定从对手开始。在王宫里,没有

王宠是活不下去的,这点道理她是明白的。所以,艳妃必定是她踩着爬上王恩的

垫脚石。

可笑的是,昨天她才被别人抢了自己的老公致她于死地,今天却注定要抢别

人的老公才能活下去。

「艳妃娘娘是相国大人的亲妹妹,相国大人在王朝的地位权高,与您的你父

亲唐国公地位相当。」苏含扶着她缓缓地走着,身后的几个宫女若无其事地打闹

着嬉戏,没有半点约束,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哦。」唐碧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王钟宠艳妃,极力打压碧漾娘娘,大概

是想依仗相国的势力对抗唐国公的强大。若如此,要扳倒艳妃借机踩上去,还真

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再困难的事,还是要做的。

「艳妃有什么过人之处吗?」唐碧若无其事地问。苏含忍不住抬头瞄了瞄唐

碧,「娘娘,这您都忘了吗?」他的话一出,唐碧惊觉自己露出了破绽。

「嗯,记得一些,但你在殿前侍候,深得王的信赖,我……本宫想你一定知

道的比本宫更为清楚的内幕。」唐碧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

「艳妃最厉害的舞技超群,去年的一曲凤舞九天,那个美啊……」

「嗯,知道了。」唐碧打断了他的陶醉,一个太监满脸憧憬的模样叫她忍不

住地寒颤。「嗯,碧漾,时间久了,本宫都忘了以前都表演些什么?」

苏含再次奇怪地看了看她,「娘娘你好像什么都没表演过吧。娘娘学过几天

跳舞,嫌脚疼。练过几次琴,也没兴趣了。所以……」

「晕死。」唐碧真是替以前的正感到汗颜,她问得已经够小心了,还是露

出了马脚。「从今天起,本宫问你什么,你仔细告诉本宫便是了。对了,呆会本

宫会向王提出让你永远跟随本宫,你可愿意。」

「啊……」苏含听闻,差点一个趔趄。「怎么了?」他的反应在唐碧预料之

中。

「奴才乍听,觉得……」他不知道如何说好。「娘娘厚爱,只怕……」

「娘娘这边请。」苏含拉着唐碧走向正门的脚步,「妃嫔们进殿,都只可

走侧门的。」

「哦。」唐碧的目光落向了不远处的正门,一抹雪白的身影顿时将她的目光

吸引住了。

如雪般的长衫,如影般不存在的身段,如青丝般的齐腰长发,仅侧影便叫人

忘了呼吸。

悠闲,绝美,淡泊,超凡,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唐碧的心突然忍不住地加速

跳动,「他……他是谁?」

「他是我们龙凌王朝地位仅次于咱们帝王之下的国师啊。」苏含的口气充满

了崇拜,比提起帝王严肃多了。「哦,对了,您千万要记得别招惹国师,他可是

不近女色的。」

唐碧奇怪地看了看他,脑中闪过的忘头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苏含,或

者说太监都喜欢这种妖孽般的男人?抑或是国师是那种癖好的男人?

正说着便小太监前来急报,「苏公公,您可来了,王都要发怒了。

王,要面对帝王了,唐碧深吸了口气,挺了挺打着寒颤的身躯,事实上每走

一步,从裙摆下透入的透身凉便叫她忍不住地颤抖。

贴上一个小笑话,供大家欣然独乐。

小明上完厕所到教室跟老师说:厕所有好多蚂蚁。老师忽然想到蚂蚁的英

文ant这个单词,于是测试小明:蚂蚁怎么说?小明一脸茫然……说:蚂蚁他

……什么也没说……

第8章。殿前的争锋

每一步都像似拖着千斤重的铅,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针尖上,从走进金碧辉煌

的侧门的一刹那开始,唐碧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金龙殿不仅仅是一座楼宇,而是许多个楼宇楼,和各种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

弯弯曲曲的迂走廊以及景花繁荣的花园,假山小桥等组成,虽然有山水映衬,

却仍然显得十分的富丽堂皇。

唐碧一路走来,不禁有些目瞠口呆,这比起古代皇帝所居的宫殿毫不逊色,

每一处楼阁都极显庄严,每一山水都极具灵性,仿佛是天地龙脉所在一般。住在

这儿的人,天天被环境所养,不成帝王也能成君王。

「还有多远?」唐碧低声问道。纤薄的布底鞋踩在石砌小路上,两只脚像被

针扎般疼痛。长这么大,她哪吃过这样的苦头,感情以前的唐碧从来都没有像今

天这样亲自走过。

「快了。」苏含细声答道:「娘娘以前都是王赐坐软轿来,今日王未曾有令,

所以奴才也不敢擅用,委屈娘娘了。」他的解释令唐碧心中火气顿生,「敢情这

王是故意在整她,而这些宫女们恐怕也是故意给她穿了双极薄的鞋子,原来还在

身后吃吃的笑,现在进入了这殿内,顿时凛气小心,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而她

拖着长长的裙摆,谁也看不出她的痛处。

现在她的脚底已经磨得火辣辣的疼,怕是磨破了。一不小心踩上了一颗尖锐

的石子,疼得她差点瘫软下去,苏含连忙扶起她,「娘娘,您还好吧,走这么远,

脚是酸了点。」

「不是酸,是疼。」唐碧吃力地起身,不小心提起了裙摆,低着头的苏含这

才惊然看到她脚上仅着白缎薄袜,四周已沾染上点点血红了。

苏含顿时明白了,过头去瞪着捂嘴偷笑的宫女,跟在身后的她们,早就看

到了一路上沾染在石头上的血渍,因而觉得十分畅快。

「去有你们受的。」

「苏公公,这不能怪我们,以前碧漾娘娘都是这么穿的。」其中一个大胆地

反驳,笑得更猖獗。苏含冷下脸下,她顿时不敢再放肆。

训过她们,苏含暗自不解,碧漾娘娘这样一路走来,不吵不闹,本已稀奇。

如今竟脚竟磨破成这样,还是不吭一声,太让人觉得奇怪了。只是奇怪之余,心

中不免疼惜。好好的一双玉足,怕是磨破得不成样子了。

「你,过来背她。」他命令那个笑得最得意的宫女,那宫女吓得连忙急步上

前,弯腰哭丧着脸道:「苏公公,奴婢卑贱,怕污辱了娘娘贵体。」

「不必了,本宫怕她这柔弱的身子承受不起,摔着本宫是小,惊扰王驾是大,

到时候可不是她一颗小小的脑袋就能解决的。」唐碧冰冷冷的话竟叫身后的一群

奴婢吓得浑身颤抖,帝王喜怒无常,对不中用的奴才如此处置,她们比谁都清楚,

因而一个个对唐碧肃然起敬了。

苏含惊讶不已,她的话里软中带硬,绵中带针,竟有几分帝后的势派啊。对

她之前说要他跟着的话,原来觉得是个笑话,现在竟有几分相信了。因而更加用

心地扶起她的娇躯,尽量让她的身体倚在自己的身上,远看竟有点像两个相持相

扶的夫妻。

近看,竟觉得像似亲密无间的爱侣般,这是众人第一眼看到的情景。

金龙正殿,是众臣参议王朝大事的殿宇。唐碧在苏含的挽扶下,从侧面缓缓

走了进来。四周的群臣并没有因她的到来而发出一点声音,仅暗暗投来目光,目

光中火辣辣的味道却也叫唐碧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几乎闻到了男性雄起的荷尔蒙

的气味。

她挺了挺胸,以平淡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目光落在站在最前面的

穿着大红袍的男人身上,不惊心中一颤,是他。

龙胤云以一脸挑逗的邪笑放肆地锁着她的娇躯,如果目光有力量,几乎都可

以剥光她的衣衫。在他最具情调的眸光下,唐碧似乎觉得整个人都光裸坦露在他

面前了。

她移开目光,看向了正前方,迎面而来的万丈金光刺得她差点晕厥过去。她

没有失态到以手遮目,仅低了低头,再掀起眼皮看过去的时候,原来此时晨日正

起,光芒射在金龙殿帝王座正后方,反射出的太阳光金华耀眼,竟将座上之人衬

托得无比尊贵,且令座下群臣不敢放肆直观。

为这样的设计,唐碧在心中鼓掌。既而看不见座上之人,站着也疼得难受,

她盈盈一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这一跪,竟叫四周的群臣惊乍声起,何时碧漾娘娘竟如此有礼了?

「你来,沾污了金龙殿。」王座上的冰冷而有力,帝王之威因声而起。唐碧

心中刺疼,算起来也是她的丈夫,他竟然如此毫不客气在羞辱她。

他的话音刚落,苏含立即上前跪拜,「王的话,娘娘纤足走来,因而磨破

了才印上血脚印,还望王恕罪。」

苏含的救急叫唐碧心生感激,没想到第一个拼死维护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太

监。果真没错,在金黄的地毯上,印上的是一个个赤红的脚印,叫人悚目惊心。

「王,你如此虐待本国公的女儿,叫本国公心寒哪。」上前的是一个中年男

人,一身靓蓝锦衣,剑目星眉间掩饰不住他的华贵。唐碧不敢相信,他,竟然是

自己的父亲?看起来如此的年轻而又一表人才,看他的穿着神态,完全不像是沙

场战将,还以为是某个亲王或文史部大臣呢。

殿上之人冷冷道:「本王已将她赐予苏公公,何来虐待。」

「王竟将本国公的女儿赐于一个太监?还望王给个理由。」唐国公的声音很

平缓,却是掷地有声。

「苏公公,解释给唐国公听。」

跪在地上的唐碧心中惊颤,唐国公竟敢让一朝帝王给个解释,未免太霸气外

露了。若帝王解释了,岂不丢了帝王的颜面,若不解释,那便是心虚了。而让一

个公公来解释,且正好是与之有关的公公,正好一举两得,聪明。她不禁为座上

之人而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帝王。

苏含颤抖上前跪在唐国公面前,「国公的话,娘娘日前伤了艳妃娘娘的龙

胎,按律赐死。没想到娘娘死而复活,王不忍再赐死,想来也不能遣唐国公府

上,怕有伤唐国公的面子,便只好赐予给……」他话未完,唐国公一脚踹过去,

杀气陡然露出,叫殿前众臣倒吸了口气。

苏含被踹出十几米,从殿前滑到了唐碧面前,嘴角仅流出了血丝,唐碧听到

了咕噜的吞咽声,心中顿时颤抖了,他这是把血往肚子里咽啊。原来苍白秀气的

脸,此刻却憋得嫣红。唐碧心中一酸,泪水盈眶,目光与面前的苏含对视,苏含

轻轻示意她别动,制止了她差点想扶起他的欲望,但两颗眼泪却滑落在他的脸上。

众人吸气之余,心中不悦,苏公公是殿前侍候最得力的红人,哪个大臣宫女

敢不巴结他。他的出现,都是传达王的圣意,无论是加官进爵还是削官抄家。几

乎可以认为,他代表的就是帝王,所以帝王适才让他来解释。但此刻唐国公踹得

如此之重,分明是借奴才之身打帝王之脸啊,这未免太放肆了。

「本国公的女儿,你一个贱奴才竟敢指染,念你还得侍候王,且留你一条残

命。」

「碧漾娘娘yín荡无耻,与多名男人在本王宫殿大行yín秽之乐,国公未曾听闻

吗?」帝王冷冷道,话语中无一透露出蔑视。

「如此荒诞无稽之事,本国公从未听闻,怎么,你们都听闻了?」他的目光

扫过众臣,最后落在唐碧身上。众臣竟连大气都不敢喘,无一敢说一句话。

「昨日大殿放荡至极,连太监们都不放过,众臣皆在场。」帝王如此残酷的

指控,叫唐碧摇了摇身子,看来他执意在惹怒唐国公,非逼他举旗造反不可。唐

国公日久yín威下,群臣想反他的心想必已久,越是压得久,爆破的时候越厉害。

唐国公冷冷一笑,「你们都亲眼看见了?」在场的某位大臣刚抬起头,便被

他浑身的杀气给逼了出去。

在场死般的寂静,气氛压抑极了。唐国公真是好大的威武啊。刚才他那一脚

¨度??

已威压全朝了,谁敢在他面前找死?唐碧不禁不座上之人悲哀。

「是女儿不好。」唐碧朝唐国公盈盈下拜,「女儿多喝了几杯,醉了,与奴

才们嬉耍了一把,惹王不高兴了。还望王息怒,也请父亲不必担忧,王是宽宏大

量的,这不今早就让女儿过来拜见父亲。」

唐碧的话叫众人不禁呆了,这是以前那个放荡yín骚,眼里只有欲求不满的女

人吗?她这话一出,唐国公挑起了眉头,眸光尽是不敢置信。

唐碧又是套家常的话,「父亲在外要多加保重身体,不知哥哥们还好吗?」

「既然如此,还望王让她和一起同来的哥哥聚一聚。」

「准。」座上之人淡淡道:「退。」说罢起身,唐碧在他身上之余,抬眼望,

那边也射来一道冰冷的目光,顿时叫她忍不住瘫倒在地。

远远的一眼,竟叫她心惊动魄了。

好一个威严冰冷,雍容华贵的伟男子。龙袍加身,金簪玉冠,一切都太高太

高,又岂是她可以高攀的。

众朝臣退去,云王在唐碧面前驻步,伸出手来,唐碧却视若无睹般吃力地扶

起苏含。云王讪笑收手,眸光中掠过一丝恼怒的杀气,他的目光落在紧贴着唐

碧的苏含身上,目光暗沈,弯唇荡出笑来,「苏公公还撑得住吧。」

「谢王关怀。」

正说着,一个人挡住了唐碧的去路。

「参加护国大将军。」苏含首先行礼。唐碧吃惊地瞪着他,好一个气宇轩昂

的男人,竟有虎煞之势。

第9章。yín香媚药的夹击

一身戎装将他衬得十分的威武,与她十足的娇滴滴竟成绝配的反差。

「碧妹妹。」

「哥哥。」唐碧盈拜礼。苏含微松开她,低声道:「大公子唐泽,护国大

将军。」

「妹妹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有态了?」他皱眉审视,以前的唐碧见到他都

是抖抖缩缩的,不敢直视,而今她虽然仅看他一眼,却足够她毫无惧意。

「在哥哥眼里,妹妹该是怎样的……姿态?」唐碧反唇讥笑,顿时将他的话

堵了去。他为之气结,伸出了大手,唐碧几乎认为他想掐断她的脖子,但他仅

一巴掌打在苏含的脸上,将苏含打离了她的身边,表面看似是苏含在扶她,却令

他觉得是在抱着她,这令他感觉到十分不悦。「你一个死奴才不床上休养,依

靠着她能活吗?」

苏含吃力地爬起身像乌龟般退了出去。唐碧心中冷笑,「打奴才是唐家人的

嗜好吗?」

唐泽不解,瞪着她看。

「唐家人地位够高了,不需要以羞辱奴才为尊。」唐碧淡然一笑。

「怎么,打不得吗?」唐泽拧眉。

「帝王的奴才,对错自有帝王处置……」她话音未落,下巴便被他捏住,刚

劲的指压令她疼得咧嘴,但她却冷傲地对视着他的眸子。

「你是谁?」

「哥哥连妹妹都不认识了吗?」

「唐碧没有你这么大胆放肆。」

「妹妹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唐碧道。「这具躯壳还在,灵魂被

死……洗涤了。」

她的话似乎提醒了他什么,他一把搭在她的手腕上,顿时她感觉到浑身的血

液像被滞阻了般。片刻,他迟疑地放下她的手。

「把这吃了。」他拿出三颗血红的丸子,好香的味道,来自身体的自然反应

叫唐碧竟有些饥饿般忍不住想吃。

「三尸脑神丹?」唐碧冷然一笑,脑中蹦出了这个词来。「自家亲妹妹,还

怕对你不忠吗?」

唐泽皱眉瞪着她,「这是你最喜欢的媚欢丹。」

「不想吃。」一听名字,唐碧便知是什么东西,yín荡的唐碧,竟是被两头的

霸给制造出来的。可怜她身陷其中,竟荒唐得乐。

「呵呵。」唐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以前你可是求着要吃的,你不会

忘了它的好处吧。」

「还请哥哥明示。」

「第一,吃了它你浑身上下都会透露出媚态,男人尝了你,便无法再忘怀。」

哼,唐碧冷笑,「还有吗?」

「二,再多的男人干了你,哪怕是野猫野猫,都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如

此残酷的话从唐泽口中轻易地说出,叫唐碧差点晕厥,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

这不仅是媚药,还有避孕的功能?

「我不吃。」唐碧冷若冰霜地推辞。

「不吃,难道你还想当帝后不成?」唐泽抓住她瘦弱的躯体,冷笑,「他日

唐家天下,你的孽种会带你一起下地狱。」

「那是妹妹的事,与哥哥无关。」

「哼,不吃,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唐泽冷笑,「没有男人,你会空虚得

活不下去,没有它,你一样会生不如死,若不是看在已经栽培了那么久,这么珍

稀的灵药,你以为父亲会舍得给你吃吗?」

说罢,他竟捏开她的小嘴,猛然将三颗红药丸子拍了进去,待她还没反应过

来,他狠狠地拍了下她的后背,药丸咕噜滚下了喉咙,一阵浓烈的香味自胃里传

来,瞬间便扩散全身。

唐碧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竟是柔媚至极,眼中已有几分迷离,仿佛眼前的男

人是块迷人的巧克力,令她忍不住想吞进去。她刚扑上去,唐渗并指点在她的眉

心上,一道清凉劲道顿时将她击醒。

「别对我发浪。」他讥刺地冷笑。唐碧慌忙从他身上移开,她刚刚,竟然对

自己的哥哥产生了绮念,太羞耻了。连唐泽离去前说什么,她都未曾听进去。只

记得他说:「晚上,才是它发挥极致的时刻,别忘了你的责任。」

她的责任是什么?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完成?在媚欢丹的作用下,再加上帝

王暗下的媚药,她不浪荡才怪。想到刚才纤薄的罗衫根本就没法阻挡,柔软双乳

似乎还能感受到戎装的坚硬,便叫她面红耳赤。

「啧啧啧,可真是yín荡的妹妹,竟然连哥哥都不放过。」讥笑从假山后响起,

一身赤眼的红袍出现在面前,不用想,便是第一次掠夺她的男人。

「云王。」唐碧微礼,云王躲在后面,她没发现,难道唐泽也没发现?还是

他根本就肆无忌惮?

龙胤云大手捏着她胸前领口,正是胸乳之间,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便会将整

件衣衫扯落。唐碧浑身紧绷起来,小手护起双臂后退半步,他倒并没有真正拉扯,

因而她顺利退开。

「瞧你像小兔般柔弱的模样,叫本王怀疑你床上的功夫了。」云王邪笑伸手

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大手借自己的身体遮挡自裙下探入,猛地直捣幽柔之地。唐

碧吃惊羞得满脸通红,挣扎不已,却令他更为灵巧地以中指插了进去,么指与食

指捻捏着她的柔嫩之唇。

「啊……不要……」唐碧低呼恼叫,他yín邪的技巧几乎是瞬间便挑起了她这

具身体的yín欲,敏感至极的身体真叫男人一碰就想要。

「好,依你所言。」大手退出,她松了口气,却惊觉穴下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差点叫她忍不住两腿瘫软,他邪笑地晃了晃手指上的yín汁,沾染

着嫣红的粉质,看上去十分的yín秽却又媚惑。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往她那里面塞了又一种媚药,这不是由身体而出,却是

最直接地燃烧她的虚求。偏偏在她被烧得满脸通红的时候,却又大笑地翩翩离去。

真是可恶,她夹紧了腿不敢迈出一步,生怕穴中的yín汁滴落下来让人瞧见。

终于不知道站了多久,苏含急步过来,「娘娘……」

「你死哪去了。」唐碧整个人瘫倒在他身上。

「王那边有事,奴才不得不去。」苏含满眼疼惜,「唐公子没有为难娘娘吧。」

「没有。」唐碧的声音颤得像鼓风声,整个人忍不住在苏含身上磨蹭着。

苏含心中一颤,微微吃惊,「怎地……不是晚上吗?娘娘这会……如何是好?」

「扶本宫去。」唐碧颤声道,再丢脸也得躲寝宫里。「好。」他几乎是

将她抱了起来,「王将碧波殿赐给了您,还拨了一大批宫女太监侍候着。」

「哟……妹妹这是上哪去啊?」面前的路被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拦住了,身

后跟着十几个宫女太监,好大的仗势。

「奴才见过丽妃娘娘。」苏含提前行礼。原来不是艳妃,唐碧松了口气,这

会身上正虚着,实在没力气应付。只要不是大敌就好。

「被赐予太监,满足得了你这yín妹妹吗?」丽妃讽笑道。

「莫不是王不能满足丽妃姐姐,跑这里来跟本宫抢太监?」唐碧反唇相讥。

丽妃顿时脸色一变,「放肆的贱人。」上前欲执掌。苏含一把抓住,「丽妃娘娘,

不可。」

「一下贱的贱人,怎么不可?莫不是赐给你,你这奴才便心疼了。」

「奴才不敢觊觎帝王的女人。」苏含恭敬答道:「王已恢复了碧漾娘娘的身

份,这不,传王的旨意,送娘娘碧波殿去。」

「什么……」丽妃气得一脸发绿。

碧波殿四周碧波荡漾,荷叶清香,果真是一块灵水宝地。

「奴才得告退了。」苏含安排好各公公奴才职务,告诫一番,便退了出去。

「本宫想见王。」

「过几天吧。国师宫,王恐怕没空见您。」

「那你,什么时候来?」唐碧脱口问道,在这个世界里,唯有他,仿佛是他

的亲人般,此刻这偌大冰冷的宫殿,竟然没有一个暖心的人。

「晚上……会有人来陪娘娘的,娘娘不必担忧。」苏含低声嗫嗫道。唐碧叹

了口气,他终究,不会理解她的。她挥挥手,苏含退去。

晚上,晚会有人来?不管来者是谁,都应该会报到王的耳中。只是昨晚趁黑

而来的那人,会来吗?

第章。洛神师的体香

「来了。」龙凌殿亭内,王与国师正在下棋,苏公公弯腰上前。

「奴才按王的吩咐,将碧漾娘娘送碧波殿了。」苏含恭敬汇报。

「好,自己去领罚吧。」

「是。」苏含唯唯喏喏答应,便有两边的侍卫将其带上。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唯有这偌大的宫殿像一座空荡荡的墓穴。

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若是平常,该准备中饭了,莫凡不在了,做给谁吃呢?

习惯真的很可怕,甚至连恨都无法阻挡。一天不亲手做饭,手便痒得难受。

莫凡,你让我连恨你报复你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你中午吃饭了吗?

不,他饿死最好,那贱女人会管他吃喝吗?恐怕只会在床上像狐狸精一样把

他的每一滴精血榨干。呵呵,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手痒了,弹琴吧。唐碧唤来守候在门外的太监总管李公公,一个看上去才十

几岁的可爱小生。

「古琴之类的乐器倒是有,不过得请示王的批准才行。」他秀声秀气道,一

举一动却十分严谨。

「那就去吧。」

「碧漾娘娘要一批乐器?」王执黑棋微皱了皱眉头。

「是。」李公公哈腰点头。

「既然想要,去乐房领吧。」王点黑子,白子在沉思中。「你已经身陷其中

了,冉,不用挣扎了。」

「身陷其中的是王。」国师的声音很好听,他把玩着白子,如春风般若有似

无的笑一直挂在唇边。

「什么意思?」王沈声道。

「针欢刑。」国师不紧不慢地说:「苏公公,一个太监而已,若要用此刑,

该是对云王吧。」

王面色一冷,「今日王殿前,苏公公违背本王的旨意,擅自答复,令本王羞

辱,本该死罪。」他猛地捏碎了棋子,「本王念他侍候本王多年,才免他一死,

小小针欢不过是小惩大戒。」

「若惩,该用杖刑或鞭刑才对哦。」国师淡然一笑。

「冉,你越来越放肆 .」王眯起了眼,「你在质疑本王的旨意?」

「我不过是好心提醒,王,你那儿动了。」

「哪儿呢?」

国师如青葱般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

王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的冷笑,「就那yín荡贱人?」话毕,脑中却陡然

浮现了她的目光扫见他的那一瞬间,神是淡定,态是优雅,体,还是yín媚的。但

就她被光芒耀眼而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无限的失落感。而看到她身

下那一个个带血的脚印时,他的心中某根弦崩裂了。

「yín荡贱人?血色脚印,这会又是古琴……」国师沉思着,唇角的笑意更浓

了,「不说了,这局还没布好,没有分的胜券在握,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

好,唐军驻守在……」

乐器的成色相当不错,无论是用料还是音色,皆是上品。唐碧拨弄了几下,

却有点一时找不着规律,虽然看起来像,但音阶却似乎不一样。

「李公公,办得不错,有赏。」唐碧心中欢喜,自然也知道下人有赏有罚,

才能更加忠心尽责。只是赏什么呢?这儿的货币她一概没有,除了首饰,别无他

物。

唐碧取出一枝上好的古玉簪赏给他时,宫女太监们两眼都发亮了,一个个吞

吐咽着口水,那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这娘娘变得也太大方了吧。

看来一定要好好地讨好她才是。

唐碧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一个个散了,留下李公公。

「怎么了?嫌赏的不够多?」

「奴才不敢。」李公公连忙跪下。

「那为何哭丧着脸?」

「娘娘……」李公公连忙嗑头,「奴才心里难受」

「为何?王责罚你了,还是乐房的为难你了?」

「都不是。」李公公一说眼泪就掉了下来,「奴才的师傅,正在受针欢刑了。」

「哦,什么是真欢行?」唐碧好奇地说,这名儿取得腻奇怪了点。

李公公一脸惊疑地瞪着她,唐碧面色一冷,吓得他立即低下了头。

「针欢刑是娘娘您发明的一种刑罚,专门用来惩罚……惩罚不守规矩的宫女

太监的。」李公公颤声道,后背已是一片冰凉。

「啊……」唐碧捂住了自己的嘴,状似打了个呵欠,柔媚的神情,慵懒的美

人态叫李公公两腿颤抖。「你不提,本宫都忘了,说说这真……欢……行吧。」

「喂以媚药,再于背部以银针施刑,以达到那种……那种……据说男欢女爱

的痛并快乐着的欲死欲仙的感觉。」李公公面色赤红不敢看她。「唐碧听闻差点

蹦了起来,娘的,这碧漾娘娘也太毒了点吧。进了宫的太监,是没有那种能耐了,

而宫女即使春心荡漾,却也只能寂寞自乐。和太监们玩玩这干巴巴的假戏,竟然

还要遭受这么毒的刑罚。

「你师傅谁呢,你去跟他子求求情呗。」

「奴才不敢。」李公公听闻吓得面色如土,「是王亲自下的令,奴才就是有

十个脑袋也不敢跟王求情啊,师傅这次恐怕是熬不过去了。」

「王的人?」唐碧听罢心中一沈,「你师傅是谁?」

「就是刚送您来的苏公公。」

唐碧差点晕厥过去,苏含,他刚才受了那狠狠的一脚,现在竟然还受着什么

针欢刑?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男欢女爱?王这是在责罚他对她今早在大殿上对她

的爱护吧。

他是因为她受罚,唐碧心中一疼,「带本宫就去看看。」

「不可以啊娘娘。」李公公连忙跪在她面前,抱住她的腿,「娘娘,师傅有

吩咐,要奴才替他守护好娘娘。」

「放开。」唐碧的眼圈红了,想把他踹开,他却抱得更紧了。

「娘娘,娘娘您要沉住气啊。」

「你一奴才竟敢叫本宫夹着尾巴做人!」唐碧愤然低叫。

「娘娘,难得您重碧波殿啊。」李公公仰着孩子气的脸,可怜巴巴地哀求,

眼中却尽是坚韧之气,「娘娘,您是千金贵体,不可为奴才伤神。奴才的命在这

王宫里,比狗还贱,每天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王还是顾念师傅侍候有功,才仅

赐针刑,师傅说过,韬光养略才能干大事。」

「韬光养略,呵呵。」唐碧笑得泪如雨下,「好……好……」她抚摸着琴弦,

「李公公,给本宫找名乐师。」

李公公面有难色,「宫里的乐师必须请示王,奴才不敢一日去两次,不过…

…有个最好的乐师……是不需要请示王的。但是……」

「说。」

「那乐师是艳妃娘娘专属乐师。人称洛神师,听闻是国师的朋友,应国师邀

请特意来教艳妃的,是个非常有才艺的人,但为人十分高傲,不喜美色,不贪钱

财。从来没人请动过,就连与艳妃情同姐妹的丽妃娘娘,都吃了闭门羹。」

唐碧心中一动,艳妃娘娘的乐师,还是国师的朋友,此人若不能为友,也断

不可为敌。既不喜美色,那这具身体便吸引不了他,不贪钱财,正好自己也没啥

钱财。

「既是才子,那便……有了,本宫念,你写。」

李公公领一缎白绢惴惴不安地敲了敲挂着「音韵院」三字的大门,满脸谄媚

请求前来开门的侍女传送,说是碧漾娘娘有请,她一听便傲然关门。李公公不得

不忍痛割爱,将唐碧赐玉簪在门缝里塞进去。

「洛雪,怎么了?」

「师傅……」侍女欢快地叫道:「碧……艳妃娘娘的人传来一词,说是要送

给您的。」

外面的李公公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这可恶的女人收了宝贝竟然还敢骗他,小

心有朝一日落到他手里,不玩死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这不会是她写的,她写不出这样的

词,是谁送来的?」李公公一听连忙不顾一切猛地推门而入。

「洛神师,请。」李公公乐颠颠地跑了碧波殿,还没走进大殿,殿内便传

出浅浅的低唱,和不太拍的琴声。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碧漾娘娘,洛神师到……」李公公大声宣告,正坐于琴前的唐碧连忙起身。

眸的一刹那,便被眼前的男人震住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如女人般淡粉色的唇瓣

吐出了词儿,是那样的轻柔与沈缓,与他的人一起款款而来,带着浑身莉茉花的

香味,一个字一个字像花瓣般坠入了唐碧的心中。

星眸,对上了盈眸。是他吗?真好看的男人啊。

唐碧盈盈一拜,「参见洛神师。」

如星辰般的黑眸闪动了几下,他忘了她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怔然

地看着她,这个盈态优雅的女人,便是那个整日只知道翻滚在yín欲里的碧漾娘娘

吗?

作家的话:明天上荦菜,敬请期待上一笑话,让大家悠然自乐。

一位客人在伦敦某饭店住了一晚,退房时才知收费4美元,她觉得简直

是敲竹杠,要求见经理。经理说这是标准收费,又说饭店附设泳池、娱乐设施与

无线络。女客抱怨她完全没有使用,经理说饭店都有,是她自己不用。

女客打开皮包准备掏钱付账,但说要扣除经理和她共度春宵的32美元,

只拿出8美元。

经理急呼:「我哪有这事?」

女客反驳:「我了,是你自己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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