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马如月觉得这个混蛋一定是江飞远,只有他不会按常理出牌。
也就是说,这个保管室的大铜锁能锁住的只是jiāng shi族人的普通人,而族里那几房人时不时的都会来取点粮食。
不分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方便偷吃。
马如月气恼不已,强忍着恶心背了背篼出来,锁上铜锁,然后跑到了坟堆边。
“大嫂。”听着熟悉的声音江智远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咦,大嫂,你手上有什么,好滑,好……”臭字没有说出来。
“你……”马如月又好气又好笑,让你眼不行手还快:“恭喜你,抓住了一团屎……”
什么?
关键是,某人就算是知道了是这玩意儿也没有将手拿开。
依然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
马如月笑得不行,偏偏又不敢笑出声,浑身颤抖不止,差点憋成内伤!
摸黑走到山沟边。
“放了吧,我是受不了了,我要洗一洗。”马如月就奇怪了,听到这话他居然没有将自己的手丢开,这是怀疑?还是想要表达什么?
无论遇上什么都不离不弃么?
“蹲下,你也洗一洗吧。”马如月将他牵到了水沟边:“你难道没闻着味道?”
“大嫂,那里面怎么会有……”说出来都让他感到恶寒,一边洗一边不解的问道:“是猫猫狗狗拉的吗?”
“是人拉的。”马如月想起来就恶心,手洗了后干脆又在水沟边抓了一把泥土来揉,恨不能将那泥土揉进肉里去才能将那污秽洗净。
什么?
这简直颠覆了江智远的想象。
“什么人做贼能这样不慌不忙?”马如月叹口气道:“还敢在里面解决大问题,你想想看,江家六百亩土地还有必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可是我们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江智远觉得自己一点儿本事都没有,明明是不合理却假装看不见。
“是啊,忍吧。”马如月站起身来道:“明天记得叫如青背一些红薯来。”
不仅要背,还要多背一点,更要让江家大族的人都知道大房有马家送来的红薯吃。
羡慕嫉妒恨。
“马家这么有钱有粮吗?”云氏在饭桌上好奇的问着江二老太爷。
“有钱就不会卖姑娘了。”江二老太爷没好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就走了狗屎运,这两三年发展起来了。”
“爷爷,我可是听说了,是马家分了家,还是那个女人在娘家指手划脚按她的说法干才发展起来的。”又是修房子又是买山林建园子养鸡什么的:“还有,江智荣那几兄弟没少帮忙。”
“那几兄弟也没少吃她家的粮。”江二老太爷瞪了他一眼:“看问题只看着表面,没出息!”
不看表面看内里?
真实情况又是怎么的?
“姓马的那个女人厉害。”江二老太爷看了一眼旁边作乖巧状的兰思佳,心道幸好不是搅家精,不过,比起马如月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呷了一口酒道:“你们以后都少惹她,吃过几次亏还不能学乖的话我不会再给你们扫尾了。”
一桌子的人齐齐愣住了。
老太爷可是很少夸赞人的,这马如月居然入了他的眼?
“江家大房,防不胜防。”江二老太爷轻轻的叹了口气:“也只有大房发展起来了,这六百亩田土才真正是江家人的。”
“爷爷,您觉得大房能发展起来吗?”兰思佳其实想问江智远能考上状元吗,但她顾忌江飞远的惩罚,只片面的问道。
“我说他能就能,我说他不能就不能。”江二老太爷冷哼一声:“能与不能,全在于我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