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两天,马如月的本事折服了jiāng shi族人。
她做出来的菜就只有两字:好吃。
“想不到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江二老太爷对老婆子道:“看来当时你还真用了心给挑选。”
“哪能不用心啊,大房的大少奶奶,大房的当家主母。”二老太太心里抽了抽,到那份上了,还能怎么挑选。
嫁给一个要死的人,谁会乐意呢。
要不是出了二十两银子,马家也不同意将女儿嫁进来的。
马家那老婆子就是一个狠毒的,认钱不认人。
据说当时她那个儿媳已经气得昏死,这个马如月吓得脸色苍白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谁知道,一进门成了寡妇,一醒来就这么厉害,原来是装拙的。
“人能干聪明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根绳子怎么个牵法。”江二老太爷第一次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老头子,这人还不是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还怕了不成。”二老太太瘪了瘪嘴:“未必你们连一个女人都降服不了?”
“知道,知道。”江二老太爷心里有点烦躁,她还真说到点子上。
不让江智远走出江家坝,更不会让他考功名,这是族中几人不言而语的共同目的。
这个马如月,一个妇道人家,却总在给他出着难题。
但凡是她想要的,自己好像总在顺从。
“她好歹是大房的大少奶奶,一大家子全靠着她,厉害着点也好。”江老二太爷最后只好自我安慰。
“反正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二老太太道:“别将心养大了就是麻烦事。”
麻烦事接踵而至。
里正、亭长和乡老要来江家坝视察。
“这年了,总是想要找点借口捞点好处。”江二老太爷对议事堂里坐着几个长老道:“以前昆安在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这么关照过。”
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客气了。
以前是以前,江昆安,一方知府,这些个什么长的全都是巴结着jiāng shi族人呢。
现在,还不被人捏了揉圆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什么都不怕,就怕让交捐税。”江二老太爷叹息一声:“以前这些田土都是挂在昆安名下的,现在是族中的公产,昆安又不在了护不住了,早不来晚不来的,这一劫难怕是躲不掉。”
谁让咱族中就只出了一个江昆安呢!
要是再来一两个举人就好了。
“族中孩子就没有一个苗子吗?”江二老太爷环视几人后痛心疾首:“都说了好多次了,让大家努力学,拼命的学,考个秀才举人的咱族中出银子来供他赶考,就这么没有出息?”
“二哥啊,咱们家的孩子就不是那读书的料。”一个瘦小的老头儿站了出来:“我看啊,祖坟就只保佑了大房,听说江智远也是一个读书的料。”
“胡闹。”二老太爷皱眉道:“你别忘记了,智远还在守孝,六年。”
六年的时间,都不足以培养出自己的势力,真正是怒气不争哀其不幸啊。
“这事儿都抓紧一点,回去督促子孙后代,好好读书光宗耀祖。”江二老太爷道:“大房为我们撑了那么久了,这样的重担不能光落到他们头上,我们都有责任做好,为族人们做点事也是为了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