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远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自己不参与进去永远不知道有多少猫腻,只有深入其中才能明白水有多深。
让他去还不如自己。
马如月点儿也不敢指望这个二少爷。
让她下地去做工?
“大嫂,你是女人,你就在家里照顾她们,我去。”江智远觉得男人就该有担当,这种挣工分的事就该他上。
“你会挑粪、你会挖地还是说你会犁田?”马如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农家的活儿,我虽然没有干过,但是自小就看着长大的。女人也有挣工分的,割苕藤什么的我看也看肢了,早就可以干。而你却是不会的。”
挑粪,老远就闻着臭味道了;且不说挑不挑得起,挑起来走路估计都难;割苕藤,别割着了手指就麻烦了。
江智远还想再说什么。
“二爷爷说了咱们大房不用人去干,你去的话说不定就是不孝了。”马如月道:“而我去却不一样。”
什么个不一样法?
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是长嫂,我要养你们,一二三四加上我五个人,坐着不干活靠着一半的福利吃饭,怎么给你娶媳妇;怎么给丽远做嫁妆;怎么将小妹养大?”马如月知道那老头儿怕麻烦:“到时候我去说,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不走了。”
耍沷?
为什么不可以,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钱的。
jiāng shi族人看似有规有矩不得了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不要脸的。
她马如月是一个不要钱的,她去做工,要的是机会。
那些人可以监守自盗,论起盗的资格自己比他们还要老。
别人怎么盗,她就能怎么将人逮着。
她要是出马去偷了,逮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这样吧,我先去找二爷爷,看他同不同意我上工。”不管怎么样,江智远觉得他是男儿他要有担当。
要你去才是怪事。
“二爷爷说我父亲为族中做了这么多贡献,族中养着我们也是应该的,不让上工。”江智远从大院出来时还能忍住气,一回来脸都涨得通红:“他是怕别人戳jiāng shi族人的脊梁骨,说他们忘恩负义,所以不让我们去。”
有什么可生气的,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去找他!”马如月冷笑一声:“说好了,我去上工,你负责读书,姨娘照顾家里,咱们分工。”
“大嫂,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上工吧。”干农活自己大约也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