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祁大哥只怕你莫不是要留着自己吃吧」
「师傅」
毕竟是闺中少女,白雅怎受得了祝婉宁这般调笑,埋怨一声,面红耳赤顿足
就逃了开去。
祁俊夹在一对儿美貌师徒中间,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他入天宫三年,和白雅年貌相当,早就彼此暗生情愫,只是并未讲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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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眉苦脸看看祝婉宁,又望望离去白雅的背影,终是无可奈何。
好在祝婉宁并非不解风情之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俊,你去吧。见到雅儿,就跟她说,师傅玩笑过了,给她赔不是了。」
祁俊松一口气,忙不迭道一声「是」
急急赶着白雅离去方向也去了。
祝婉宁长叹一声,喃喃道「可怜一对儿小情人儿,也不知今生可有缘分
白雅没跑多远就被祁俊赶上了。
听见身后祁俊叫她,站住了脚步,聘婷回首,道「祁大哥,师傅放了你了」
祁俊苦笑道「雅儿,那是师傅非要」
被心中佳人看到了别个美女亲近,祁俊自然要说明状况,他固然也贪恋和祝
婉宁一起的旖旎风光,可却更盼着能得白雅垂青。
白雅无所谓笑一笑道「行了,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师傅就那样子」
祁俊为难道「唉我也不想啊。」
为了撇清自己,祁俊此时不惜做个出卖师尊的奸佞小人了。
白雅扑哧一声笑了,轻啐道「口是心非,我才不信,师傅是大美女,难道
你不愿和她亲近」
「我」
祁俊一点也不傻,但是在白雅面前总是笨嘴拙舌,这也算是关心则乱。
既不肯欺骗佳人,又不想承认贪色,只好岔开话题道「师傅说她玩笑开大
了,给你赔不是,你别忘心里去。」
白雅幽幽叹道「师傅对我那么好,我怎会怪她。」
方才所见,毕竟涉及男女情事,白雅并不愿继续下去,话锋一转,问道「
祁大哥,刚才你还没告诉人家,这次出去可有险情。」
说起此次独自征剿江北蜂盗,祁俊又来了精神,总算有资本在佳人面前吹嘘
一番了,他自然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于是把胸膛一挺,大言不惭道「怎会有
险情我这身功夫乃是广寒神技,那般宵小毛贼怎么能伤得了我」
「讨厌羞不羞」
白雅被祁俊怪模怪样逗得忍俊不禁。
祁俊已然一本正经道「羞个什么我又不是自夸,说得是咱们广寒宫的武
学。咱们广寒宫武学精深,我自然不会受伤。」
白雅道「就你会吹牛,这番话你对师傅说去。照我看呐,你用得是你祁家
的枪法吧。」
祁俊可知道白雅心思灵巧,什么都瞒不过他,只好嘿嘿笑着承认了「我用
枪法熟一些,毕竟练剑才几年而已。你可不要对师傅去讲。她可讨厌我用我家的
武功了。」
祁俊家传追魂夺命枪,也是一门绝学。
白雅不屑道「你以为师傅那么精明猜不出啊她就是不跟计较。」
祁俊吐吐舌头心知白雅所言不假,又道「对了,雅儿,我给你带了礼物回
来,在我房里呢,你随我去取。」
「嗯」
白雅犹豫了,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去男子房中还是有些不便的,可想了想,她
还是点头了。
因广寒宫是女子门派,弟子们多是二三人同住一间,但祁俊这唯一一名男子
,就只好独住了。
清幽雅静一间卧房,有专人打扫的一尘不染,可见祝婉宁对这个故人之子有
多关照。
祁俊取过床榻上一个长条包袱,打了开来,里面赫然是一柄连鞘长剑。
「这是江北蜂盗那里得来的,我看着还好,就带了回来,将这两柄剑剑柄剑
鞘从新装裹一下,正好合你用。」
说着将长剑递予白雅。
白雅拔剑一看,只见剑身轻薄,流光四溢,寒气逼人,果然是柄利器。
将宝剑还入剑鞘,白雅脸上露出甜甜笑意,心中喜得并非得了宝剑,而是因
祁俊历险之际仍把她记挂心间。
见到佳人欢喜,祁俊心花怒放。
忽的,他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何不趁着此时向雅儿表白心迹,问了她的意
思,待归家之日便将她一同带走,日后双宿双飞,长相厮守。
因有了这股冲动,面色一下变得通红,嚅嗫许久不知如何开口。
白雅见祁俊面色有异,奇道「祁大哥,你怎么了」
祁俊横下一条心,把牙一咬,道「雅儿,我在宫中也停不了许久了,我
我」
我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好不容易才生硬硬道憋出一句话来「我想娶你」
从此再无下文,涨红着脸等着白雅发落。
白雅闻言娇躯一震,精秀双眸中自欣喜又变得暗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颓
然道「祁大哥,你对雅儿有心,雅儿明白,只是只是雅儿只怕要辜负了祁
大哥的好意。雅儿」
白雅忽然停住,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道「恕雅儿不能答应祁大哥美意。」
祁俊顿时如同斗败的公鸡,一下子泄了气,可他还是强颜欢笑道「没事,
没事。就当我没说」
白雅亦是面带忧愁,低声道「要是没事,雅儿先走了。」
「哦,好,我送你」
「不用了」
月西斜。
清幽广寒寂静无声。
祁俊仰面朝天,和衣而卧,蛮憨少年为情所困,破天荒的失眠了。
他却不知,此时广寒宫内,亦有人如同他一般心事重重,难以成眠。
「师傅,他今日向我求亲了」
白雅身边是和她一样片缕为着的师尊祝婉宁。
师徒二人固然皆是女子,这般依偎同眠,也是难合礼数。
更何况,锦被下,白雅芊芊素手正抚在祝婉宁高耸玉峰上。
而两人四腿,也纠缠一起,香胯间玉露未尽,粘腻湿润,正彷佛刚经过一场
同性相欢。
祝婉宁道「我就猜到你有心事,练功也不尽心。才早早叫了停你回绝
了」
「嗯」
听白雅不情不愿声音,就知她不舍祁俊。
祝婉宁柳眉凝锁,长吁短叹,半晌才开口道「雅儿,你的事情,我本不该
多言。可我实在不忍心你行那飞蛾扑火之事。退上一步,海阔天空。何苦非要白
白葬送自己」
白雅目光一寒,坚决道「师傅,你为雅儿好,雅儿晓得,可是我意已决。
而且事到如今,也再无退路,您不必劝我了。」
祝婉宁又是一声长叹,想了想,忽然提高了声音「白雅无论如何,你这
一身功夫也是我所传授,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白雅恭敬回道「雅儿当然听师傅的话,可若是那件事,师傅就莫要再说了。」
祝婉宁又重回温软语调「你这苦命的孩子,为何如此执拗」
白雅黯然道「雅儿自知命苦,从不敢多做妄想。」
「可你又为何告诉师傅他向你求亲呢。」
祝婉宁平静道。
「」
白雅漠然。
祝婉宁道「雅儿,醒醒吧。你要做的事情,太难太险,眼前有珍惜你的人
,你若错过,岂不是要抱憾终身。我可告诉你,祁俊这小子我看的清楚,虽然是
富家子弟,可是人品方正,慢无心机,对你又是情有独钟,你可要把握住啊。」
白雅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许久才道「师傅,您说的我懂得。不错,祁大哥
爱雅儿,雅儿心中也有祁大哥,因此因此雅儿想将身子给了祁大哥,也了却
一桩心事。」
祝婉宁并不因白雅苦情相诉有半分感动,冷笑一声,不屑道「你煳涂,你
以为这样就能了了心事,从此再无记挂,不留遗憾了么我告诉你,你这般只会
更加牵挂他。他也会更加爱你,一旦你遭了不测,你就不怕他为你作出不智之举
么」
「这」
白雅无言以对,她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师徒二人彻夜长谈,东方既白时,白雅坚定之心终于动摇了。
可是她仍有最后一件心事难以释怀,偎在祝婉宁温暖怀抱中,白雅泪痕未尽
,轻声问道「师傅,可徒儿这体质」
祝婉宁神色也是一黯,颓然道「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