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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卢象升的帐篷里。
杨嗣昌握着半杯姜茶,笑着说了一句:“你们倒也细心,知道眼下天寒,竟在军中备下姜茶。”
“阁老有所不知,这是山东都司陆远的威武军准备的,因本部军中近来伤寒者多,而陆远的威武军染风寒证者却很少,故下官亲自问后才知其早已备下姜茶,此物驱寒但却不似酒易醉人,也真的要心思缜密者才会提前知道预备此物,我也向他买了些,如今军中伤寒者才少了许多。”
卢象升笑着说了一句。
杨嗣昌也闻言笑了起来:“陆远,往常也未知有此人,而今年建奴入关,此人倒是给了陛下和我等不少惊喜,不说别的,就甲剌额真常阿岱被俘的事,听内廷的人说陛下都因此每顿多吃了几碗饭,一宫女因犯事按例当被处死的,也因陛下时下心情大好,免了死罪,可见这陆远着实让陛下更贤明仁厚了。眼下时疫流行,多处官府上报,有的村落几欲因时疫而绝户,如今这陆远知道提前准备,倒也算尽量避免了军中也流行起时疫。”
卢象升闻言只微微一笑,继续说起其他事来。
两人虽说在朝政上多有争执,但并无私怨,杨嗣昌知道卢象升性格虽直但是国之干才,而卢象升也知道杨嗣昌虽阴狠却也不是以权谋私之辈,故而两人私下也还能聊起来。
此时。
卢象升便说道:“阁老虽说管着兵部,但直接来军营,可有通报过督师?”
卢象升虽然性格直但不是愚笨之人,知道眼下节制勤王兵马的是首辅督师刘宇亮。
杨嗣昌知道卢象升闻此言是何意,故而直接笑了起来:“卢公真以为杨某乃不懂规矩之人?杨某虽是阁臣,但也知道他内阁首辅刘宇亮现在才是督师大人,但杨某故意不先通报他而突然来造访,一是有些事得嘱托给你,二是以杨某看,现在刘宇亮既然不同于往日,开始争权谋划起来,势必肯定会在知道自己来了军营后而前来责问,到时候我正好看看他刘宇亮身边那位高人是谁?”
“高人?阁老的意思是?”
卢象升明知故问了一句。
“卢公不应该没看出来吗,但杨某与他刘宇亮同殿为臣多年,岂能不知他刘宇亮一直以来就是一尸位素餐之辈,除了好剑术余则不曾读一书,甚至厌弃儒家经书,成为首辅也不过是运气好;
当年,温体仁和孔贞运相斗,两败俱伤,因孔贞运太亲近复社而被罢职后,这刘宇亮就按序补了上去而已,自其成为首辅以来一直是唯唯诺诺,如今却突然对时局洞若观火起来,甚至敢谏止君王,过问国策,摆出了首辅的架子,还硬是要当名副其实的督师,前后改变如此之大,其背后若无高人指点,杨某不相信他刘宇亮一胆小如鼠之辈敢有如此魄力。”
杨嗣昌说着又道:“如此高人,杨某得知道他是谁,岂能被这刘宇亮用做私人,将来当应为国所用!”
“所以,阁老才不事先通报督师而突然来到军营,就是要避免事先通报刘宇亮后,那人提前离开?”卢象升问了一句。
“正是此话,我的人已经观察了许久,刘宇亮回到军营后就没出来,而灯却一直亮着,足以看出此高人正在刘宇亮营中。”
杨嗣昌说着的时候,总兵杨国柱走了进来,向杨嗣昌和卢象升行了一礼,然后对卢象升说道:“督臣,督师大人来了!”
“杨阁老虽理兵部事,但也不应不事先通报本督师一声就擅自来营吧,若你有什么闪失,老夫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