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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兄,立即告诉首辅,卢象升不能被罢职,关宁兵无心与建奴决战,如今就指着卢象升的宣大兵还敢与建奴一战,但若卢象升真的去职,宣大兵也将群龙无首,到时候也无决战建奴之心,如此一来,首辅仅靠下官一支兵马必是独木难撑!”
陆远立即说了起来。
他记得历史上卢象升确实因丁忧去职过,但最后还是被留了下来。
如今这次陆远他也不知道卢象升被罢职是因为朱由检对他不满还是他自己对战胜建奴失去信心。
可无论如何。
陆远都不想看见天雄军因为卢象升的罢职而分崩离析。
何况他现在要阻止建奴入山东劫掠还得依靠卢象升的天雄军即宣大兵。
刘宇亮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在从唐文运这里得知陆远的意见后,有些踟蹰起来:“明显陛下是不喜欢卢象升的,我这时候劝会不会适得其反!陆远这个主意真的妥否?”
“恩师尽管放心,按照内弟陆远的意思,当今陛下虽猜忌心重,然不是昏君,罢免卢公或许只是一时激怒,如今正需要一位有担当的大臣站出来反对,好给陛下一个反悔的机会,而这个时候,无疑正适合恩师您这位首辅站出来,为臣者不能一味顺从君王,那样君王依旧会不喜,该谏则谏之,何况,恩师您现在已没有退路,还不如照内地陆远所说的去试试。”
唐文运说道。
“陆远说的有理,老夫听他的,备车,进宫,回文渊阁!”
刘宇亮大喝一声,立即就出了厅堂。
很快。
刘宇亮就来到了文渊阁,见杨嗣昌在这里,忙先过来说道:“杨公,仆以为卢象升此时不能去职,虽说卢象升与公有隙,让非此人不足以掌宣大兵,一旦卢象升去职,宣大兵必然军心涣散,而关宁兵的秉性你也知道,若建奴趁机偷袭宣大兵,我大明将会白白损失一支精兵啊!”
杨嗣昌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也是刚刚收到陛下批准卢象升去职的消息,想必卢象升此次真的惹怒了陛下,首辅既如此说,杨某自然也不愿看见宣大兵失去军心涣散,然此事非是我杨某不容他卢象升,而是他卢象升非要守孝!”
“陛下既已夺情,再夺其情一次又如何。”
刘宇亮说着的时候,薛国观也走了进来:“两位阁老在议何事。”
杨嗣昌便忙将刘宇亮欲挽留卢象升的事说了。
刘宇亮也直言道:“薛次辅素来公忠体国,当知卢象升于我大明之重,如今陛下受内臣蒙蔽,一时考虑不周而准其去职,我等阁臣身为天子近臣若不劝谏之,只怕难以面对天下黎庶。”
薛国观拱了拱手,他心里倒巴不得卢象升去职,然后让刘宇亮这个督师彻底没有可战之兵马,但他也不好明说,只道:“卢象升自然不能去职,然守孝悌实乃人伦,薛某怎好阻之。”
“仆欲与杨阁老一起署名密揭劝天子留用卢象升总督天下兵马,不知薛阁老意下如何?”
刘宇亮说了一句。
杨嗣昌也看向了薛国观,他虽然对卢象升也不满,但国家为重,他也不能不站出来说道:“次辅,此事事关江山社稷之安危,杨某认为首辅此举实乃为国留才之举。”
薛国观见杨嗣昌这么说,又想到自己如果不答应,这两人还是会照样上密揭给皇帝,与其到时候被皇帝猜测自己没有公忠体国之心,不如这时候跟着一起上疏,便道:“仆自然无异议。”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