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李副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所遇到的明军可是卢象升的天雄军还是孙传庭的秦兵?”
多尔衮问了一句,据他所掌握的情报,现在明廷中可堪一战的精锐就是卢象升的天雄军和孙传庭的秦兵,如果真的有谁全歼了自己大清的八旗兵,就只有这两支明军有可能。
但多尔衮也不能确定,因为据他所知,如今卢象升的天雄军还在从宣大赶来京师的路上,孙传庭的秦兵还在陕西剿流贼,就算接到勤王令也不可能这么快到了武清县附近。
“回王爷,奴才实在是不知这支明军是哪一路,只知其规模约在千人左右,所用火器极为犀利,乃奴才平生所未见,可百步外伤人,有种火炮也是不知是何炮,可两百步外伤人,威力极强,可破皮盾,可撕烈马,甚于虎蹲炮!”
李国英给多尔衮磕了个头,然后就忍着腹部剧痛朝多尔衮回了一句。
而多尔衮在去年因收降蒙古林丹汗之子额哲并获得其传国玉玺而被加封为和硕睿亲王。
故这李国英称呼多尔衮为王爷。
“放屁!约在千人左右的明军,能让我两千铁骑全军覆没?这他娘的哪里是明军,除非是天兵天将!李国英,我看你是在胡说,分明是你怯站逃跑,才害了常阿岱!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常阿岱乃贝勒杜度之孙,故想到自己孙子如今未跟着李国英回来,甚至可能被明军俘虏,杜度就气得不行,见李国英说的还这么荒诞,他就忍不住又踢了李国英一脚。
李国英哎哟一声,忍痛辩解道:“贝勒爷息怒,请听奴才说,奴才不敢撒谎啊,这股明军的确约有千余人,贝勒爷即便不相信奴才,也要相信跟着奴才回来的几名巴牙喇啊!再者,请贝勒爷明察,怯战而逃的不是奴才,是总兵官赤纳吉啊!镶红旗逃回来的弟兄可以为奴才作证的,也请王爷和贝勒爷明察啊!呜呜!”
李国英此时说着就哭着朝堂前坐着的几位满洲旗主磕起头来。
而他口中的王爷和贝勒爷除了指多尔衮,自然还有刚被黄台吉恢复贝勒爵位不久的建奴右翼军统帅岳托。
岳托此时冷冷一笑:“这败仗吃的,竟不知对方来路。”
李国英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这时候,多尔衮看向岳托:“贤侄,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攻克涿州,但这支明军看来的确不简单,关键在于我们对其来路掌握的不清楚,以十四叔看,眼下这支明军既然出现在武清,说明是从南方来的勤王之师,如此勤王之师肯定会去京师,我们不妨派支偏师去京师试探一下,最好搞清楚这是哪路人马。”
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第十四子,而岳托是努尔哈赤次子代善之长子,故多尔衮在岳托面前以十四叔自称。
“十四叔说的有理,主子爷给的旨意是让我们南下劫掠山东,顺带趁机逼迫卢象升的天雄军回援明国京师,并寻机将其歼灭之,以使明廷流贼有喘息之机,好方便我大清将来定鼎天下,如今正好派支偏师去京师,以麻痹崇祯,让其误以为我大军欲攻其京师”,岳托回了一句。
“正是这话,但这支偏师不得久滞于明国京畿,候卢象升兵至当速往良乡涿州方向撤离!”
多尔衮说后见就看向了在场的各旗贝勒与固山额真们:“尔等有谁愿意领兵去明国京畿会会这支明军?”
“王爷!末将愿往!”
这时候,镶黄旗固山额真满达海站了出来,跪在了多尔衮和岳托面前,大声说了一句。
常阿岱是他的儿子,作为父亲,满达海比谁都还要痛恨俘虏自己儿子的这支明军,他恨不得把这支明军千刀万剐!
因而,此时多尔衮刚这么一问,满达海就站了出来。
其余各旗的旗主与固山也不好与满达海抢这个任务,毕竟满洲八旗中的各旗统治者多少该旗主之子嗣兄弟,自然也都理解满达海的复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