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准备出征的作战任务后,陆远将费叔和申光祖单独叫到了自己房间。
“费叔,申兄弟,威武军训练一直很严,两位也付出了不少心血,也招到许多不理解你们的士兵的谩骂,本官作为统帅有时候不得不做做爱兵如子的样子,使得这些谩骂都集中到了你们身上,本官已经给你们解释过,如今本官再说一次,希望你们理解,为了你们自己的富贵,你们还得继续这样做,对士兵的训练要不能有丝毫松懈,但必要的时候如受伤的士兵和士兵亲眷就要关心一下。”
陆远没有对费叔和申光祖解释说是为了扫除建奴保卫华夏,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时代可不是近代史上民0族主0义高涨的时代,自己要是让费叔和申光祖为了主义理想献身,根本打动不了这两人,而唯一打动这两人的只有将来的富贵。
这是人最原始的欲望,虽然功利,但却最凑效,在未提高整个队伍的思想觉悟前,说空话反而吓到这些人。
果然。
陆远这么一说,费叔和申光祖都表示会继续谨遵陆远的吩咐做事。
尤其是,申光祖颇为兴奋:“公子放心,这次剿匪,我们会让副总兵大人看见我们威武军的不凡之处的!”
陆远笑了笑:“这次剿匪重点是让野战兵知道作战是怎么回事,见见血,将来面对建奴和流贼时才能更好的应对。”
申光祖点了点头,他感受得到陆公子似乎有更高远的志向,或许副总兵在陆公子眼里也算不了什么。
到了四月初六这一日。
就是陆远和威武军正式出征的日子。
“陆郎,把软甲穿好。”
“陆郎,这个香囊里的香草是驱蚊的,山里蚊虫厉害,你记得佩在身上别解下。”
“陆郎,这是西洋药依弗那专治伤风的,如果头疼就涂点在脑仁,方便有效。”
“陆郎……”
在唐婴的一双泪眼相送下,陆远去了北房拜别母亲后总算是骑着马带着威武军踏上了剿匪的征程。
威武军的其他野战兵也在各自亲友的相送下跟随着陆远出征剿匪。
时下已经是春风和煦,山花烂漫之时,陆远一路上倒也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过,等陆远到达贾水镇时,栾千户还未起床,陆远也只好等着。
约莫到了日晒三竿,栾千户才起了床,带着二十来个家丁骑马来到了校场。
而这时候。
商永信也才带着自己的三十来个临时凑齐的卫所兵赶了来,而且也像是没睡醒的感觉,三三两两的乱站着,甚至有的干脆坐在了地上抽烟。
陆远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有种在等猪队友的感觉。
栾千户见此也笑了起来:“陆兄弟果然是带兵有方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栾千户过奖,若非您为千户,下官也不会有今日,敢问千户,何时出发?”
陆远问道。
“哈哈哈,陆兄弟倒是会说话,哥哥我没看错人,出征的事不急,先用了午饭,到时候还请陆兄弟带着你部先去堂邑,我会让我的幕僚和你一起去,然后我将带大部随后赶到。”
栾千户说了一句。
陆远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总旗官,官衔试百户,只能听从自己这顶头上司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