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百姓们都是对官员有敬畏之心的。
当晚,除了陆远之外,陆母和唐婴等人的心情都是淡淡的。
陆母更是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尽管陆远安慰说自己去的清水镇堡离临清州不远。
不过,陆远也没有再劝,毕竟离别总是难免的。
而且现在已经是崇祯十年十月底,再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山东就要被建奴洗劫。
陆远发展壮大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不能不暂时离开家人,去开拓自己的基本盘。
“你先不和我一起去清水镇堡,这边还需要有人管着,我打算带彩衣去,我让二妞在这里帮你,她在财务上有经验,可以帮你,而彩衣受你的教育多年,认识字,可以帮我做很多事,当然也顺便照顾一下我的起居,你觉得如何?”
回到东厢房后,陆远又问着唐婴。
唐婴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陆远又说道:“家丁队和春风机械公司的机械师们我都要带走,费叔自然也要跟着我走,你这些日子就不要轻易出门,虽说这临清城内素来也算安全,寻常女子出门也没问题,但我到底是不放心,你若真有事,可以让萧春来和屠大柱去办,你让原长贵去找他们,我把小五留给你做跟班,这小子机灵也壮实,每日就让他在门房守着。”
唐婴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陆远见此只继续说道:“左右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我就会派人来接你和母亲,我打算是我们以后就长驻清水镇堡,我让那里成为世界上最坚固最安全的城堡。”
唐婴依旧只是点了点头。
陆远不由得敲了敲桌子:“喂,你别光顾着点头啊,你到底会不会在我没在这段时间想我。”
“我”,唐婴抬起一双晶莹的眸子,话都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直接起身上床睡了。
陆远见此也没再说什么,也早早地就睡了,毕竟明日一早他就要赶去清水镇堡。
次日天还未大亮。
陆远就离开了陆府,策马去了清水镇堡。
但陆远刚出城,就见屠大柱从城门口跑了来:“公子,等等,我有话给你说。”
陆远拉下脸来:“屠大柱,我不是说过吗,我用你为情报司头目,最重要的就算不能与我太亲密,你要让外人不知道我们关系很近,怎么今日你也来送我!”
“我自然知道,可是公子,我不是来送你的,我是有要是告诉你,那个萧春来告诉我,他的人在卖衣服时发现最近你家有个组装工叫谢三经常去一处花船喝酒,萧春来打听得知,那个谢三经常与张家的窦顶来往,我也通过我那在花船上当船夫的朋友知道了,那个窦顶在向谢三要你家织机的秘密,说是要造人试着做什么一样的梭子。”
屠大柱说道。
费叔听后先紧张起来:“这个谢三,哥儿你往日待他也不薄,他竟眼皮子如此浅,跟那姓窦的勾结起来了!他们都知道我们织坊的秘密主要在梭子上了,若真让他窦顶背后的张家知道了我们春风布的秘密,那损失可不小。”
陆远也面色凝重起来,他没想到自己成立情报司让屠大柱和萧春来负责四处打探针对自己陆家的消息,居然还真的收到了这方面的重要消息。
“前面有处野店,我们先去那里歇脚,半刻钟后,屠大柱你再来,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商量如何处理此事。”
陆远说道。
众人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