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卖婆笑道缺牙巴都露了出来:“就这一件来了,有喜欢这衣架的,有喜欢这衣服的,所以紧俏着呢,我这不想着您经常在我这里买,才想着把最后一件卖给您,让您也先得个鲜儿。”
这丫鬟有些失望,便道:“那你下次记得先来找我,多带几件来,我家姑娘多着呢,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都有不少月钱攒下,又不能出门去花,到时候正好买你手里的衣服,后日嫁出去的大姑娘还要回娘家,她还有个十二岁的女儿。”
“好呢,好呢”,胡卖婆高兴得走了。
……
“萧春来,就这两天,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一千五百件三十件衣服,其中绢缎做的一千二百一十件,棉布做的三百二十件,你现在没卖出去的是多少?”
唐婴问着萧春来的时候,陆远也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翻阅着唐婴桌上的文件,见一张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素绢裹膝连衣裙:二十件,暂定裁缝组:新湖坊小蝶组,订货时间:十月二十日取,一时不由得多看了唐婴一眼。
而这时候,萧春来也回道:“少奶奶,不敢瞒您,早就卖完了,我正想着来取货呢,这不规定的取货时间还没到嘛。”
“人手不够,没办法,我也没想到大明百姓这么富”,唐婴说着就抬头看了陆远一眼:“陆郎,为何百姓买得起衣服却交不起税呢?”
“那要看什么百姓,临清城住的多是商户,有钱人家,又不是种地的苦哈哈”,陆远说了一句。
“公子说的是,自神宗皇帝驾崩后征商税的大珰(宦官)就少了许多,临清城的商户也比以前多了好几倍,都富得很呢”,萧春来笑着回了一句。
唐婴哦了一声,受陆远的影响,她现在也对朝政有了些兴趣,不由得问道:“陆郎,你说朝廷为啥不征商税,偏要往种地的人身上加征呢?”
“这个扯远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赚了多少银子,赶快算一下”,陆远拍了拍唐婴肩膀。
萧春来也忙催促着道:“少爷说的是,少奶奶您快算算,我不识字,我要是识得字,早自己算了。”
“那你赚了这笔钱后最后给自己请个先生,本少爷以后还有大事让你办呢”,陆远说了一句。
萧春来连忙称是。
这里,唐婴已经开始算了起来:“既然全部卖出,那就是绢布衣服卖了一千二百一十件,共获利一万三千零六十八两!萧春来,你自己可独得利润六千五百三十四两。”
砰!
萧春来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没力的跑起来,有气无力地问着唐婴:“少奶奶,您说多少,我自己可得六千五百三十四两银子?”
唐婴点了点,莞尔一笑,也回头看了陆远一眼。
陆远忙低头噘嘴要亲,唐婴伸手挡住了陆远的不雅举动,坐直了身子,点头道:“没错,你自己可得六千五百三十四两银子,至于你自己怎么和你下头的卖婆、代理的衣帽店分成以及除去你自己为打出名气而花的钱后实际能赚多少,我就不管了,你只说你赚没赚,还愿不愿意接着跟着我们陆家干?”
“我萧春来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嘿嘿,我发财了,我发财啦!”
萧春来算了一下,还掉公子陆远给他借的五百两银子,再扣除一些成本,他也能赚近六千两银子,这可是他一辈子也没挣到过的钱。
所以,萧春来忙给陆远和唐婴磕起头来:“谢谢少爷,谢谢少奶奶,你们就是我的财神爷!是我的再生父母,呜呜!”
萧春来说着即呜呜哭了起来。
“好了,要哭去你的红花楼抱着你姑娘哭去,你的钱先放在我这里,不然这么多银子你也带不走,而且放在你自己家也不安全,你自己需要的话随时来找少奶奶和二妞支取,她们管钱袋子。”
陆远虽然让萧春来赚钱,但可没想让萧春来白白的赚钱,他不但要萧春来替自己做事,他还要萧春来把挣到钱放在自己这里,这样,可以有利于自己将来开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