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右舍都是相熟的人,知根知底,自然是首选。
陆远这次需要招募的工人不多,只需要三名。
但陆远还是打算搞一个正规的面试过程,毕竟现在进入陆家产业的工人在将来不仅仅是当成工人用。
陆远才刚说了招工的事没多久,陆家招工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你们知道吗,陆家要招三名织工?”
“这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陆家现在的织工待遇可好呢,普通织工都有一两的月银。”
“是吗,这也太好了吧,我本想着让我家那小子进去混口饭吃也好,这样也比在家里干耗粮食强,却没想到还能有这么高的月银。”
“这陆家看来还真的是阔绰了呀,我还差点以为他们陆家就要没落了呢,难怪唐家还要和他们定亲。”
“可不是嘛!依我说,这陆远也怪的很,以前见他傻傻的,没什么出息,如今却做的好像比他父亲当年还要好呢,不管怎么样,我得赶紧去找找他家的费叔,想办法把我自己塞进去当织工,这比给人洗衣服强多了。”
很快,就有些许多左邻右舍的来找到费叔或者直接找到陆远的母亲陆康氏,都想让自己或自己家的人来陆家织坊务工。
陆远早已猜到会是这种局面,便只让费叔和自己母亲许诺让愿意来陆家务工在九月初二日丑时三刻都可以来陆家正门外集合排队等着面试。
等到九月初二日这一天。
陆远便直接在大门里设了案桌,开始一个个面试这些想要进入陆家做织工的人。
但当丑时三刻到了的时候,陆远却发现整个陆家大门外只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站在第一排,只穿着一件打补丁的单衣,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外发抖。
陆远除了让费叔给了这小男孩一件衣服外也没多说什么,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辰有些早,自然也没有怪这些准备面试的乡邻们会迟到。
等着大部分乡邻们都到了后且在陆远指挥下排好队后,陆远才开始面试这些乡邻。
“远哥儿,我是您干娘的七叔的二表妹的儿子,我叫原中贵,我今年三十六,我考过一届县试,但府试一直通过不了,如今家里实在太穷,自老娘走后,我也不想读了,您看我够格来您这里做工吗?”
一头戴绿色懒收巾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问着陆远。
陆远盯着他头顶的那片绿笑了笑,便问道:“考过县试,说明你认识几个字了?”
这原中贵点了点头。
“好,你回去等消息吧”,陆远说了一句,没有给这原中贵一个明确的答案,只留下了他的地址。
许久之后,一名少年走了来,直接就朝陆远跪下磕起了头:“公子,我也认得字,我还会算数!”
但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他是杜氏从外面带来的野种,公子你别收他,他那后爹可不是个好惹的!”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这孩子没人敢留,公子你要是发善心,赏他顿饭吃就是了,可别让他做工,不然他的银子也落不到他自己包里去,只会被他后爹给赌了去。”
陆远忙让费叔喊了一声“安静!”
外面等着面试的人才安静了下来。
这里陆远则继续问着这男孩姓名和其他问题,这男孩倒也没受他人的影响,捏着拳头一一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