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包天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开始给我们画起了里间的地形图来,我努力地看着,琢磨着倘若要有什么不对劲,我铁定原路折转回来,然后赶紧溜号。
讲解完了这些之后,地包天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各位,清楚了没有
我们都点头,然后摩拳擦掌,地包天又交代了一些进入里间的注意事项,然后一拍手,大声喊道:开山了,动土了,祖师爷保佑,各路土地神仙,咱也是没活路了,给口饭吃呢。他这般自我安慰地说完,旁边的那盏铜灯便悠悠地朝着旁边的土洞子里飘去,麻衣老头回头瞅了我一眼,口中念了一句咒诀,大个儿便动了,补在了第二个位置,接着他跟上了前去。我没动,结果杨小懒踢了我屁股一脚,喊道:走啊,待在这里干嘛呢等死呢
杨小懒说得凶悍,我便知道自己的位置在第四个,而她的责任,就是监视着我。
我没有说话了,跟在麻衣老头的身后,往那小洞子里面钻。那是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土洞子,足够大个儿那般的壮汉进出,两边的泥土都比较干燥,显然是有些时间了,我埋着头爬,足足爬了几十米,都没有到尽头,心中不由得感慨,这洞子是地包天他老爹挖的么这得耗费多少的工程量啊,田家坝那次修水坝,要是能够请他们来,就不用那么费劲儿了。
思绪就这么飘忽着,我们已经到了土洞的尽头,前面突然出现了停顿,因为隔着三人,所以我也没有瞧见,大概又等了几分钟,又开始动了,于是我继续匍匐前进,前面突然一空,便瞧见我们钻到了一个还算是宽敞的空间里来。
我来得晚,前面地包天已经在此处点燃了四根蜡烛,分别放置在东南西北四个角处。
这蜡烛放得很有讲究,并不是房间的四角,而是用一个罗盘仔细计算,放在了正东、正西、正南、正北的四个方向,一丝偏移都没有,而我也瞧见了旁边有一堆的尸骨,看头颅就有四个,不过骨头似乎更多,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被堵住。这东西看着怪吓人的,要搁以前,我得要叫出声来,然而给麻衣老头的一堆僵尸刷了小半年的人油,我倒也能够免疫了。
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里啥东西都没有,就是个土房间,有些零碎,估计也被前任给弄走了,旁边有个豁口,是条地道,地包天朝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地道很危险,处处陷阱,当年我爹他们填了四条人命,才到达的第二层,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或者遗漏,大家小心一点。
没有人应声,这个狭长的甬道口,最前面是那盏阴阳灯,一晃一晃,而我们则在后面小心地走着,走了一会儿,又来到一个空间,这儿比外面的大一倍有余,出现了好多零碎的玩意,桌椅床榻,都是漆器,艳红的颜色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黯淡。
正中间,有一樽棺柩,厚重的黑曜石材质,从地上直接长出来的,足有两米多高。
除此之外,再无通道。
麻衣老头皱着眉头,问第三层在哪儿地包天一边深呼吸,一边指着那黑曜石棺柩说道:如果记录中的没错,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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