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带炮,问题真的不是一般多。
范化当然不能告诉她,有那么一刻,自己是有私心的,如果时函醒不来,你也有可能会跟我在一起。
但如果真的那样做,恐怕他的良心要日日受着煎熬。恐怕眼前这个曾经鲜活动人的野花,会逐渐枯萎凋零。
爱,有的时候不一定非要占有!
长久的守护,助她幸福,也是一种爱的深沉的方式吧!
范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不确定,但可以试试,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我要调阅一下我父亲的资料库,看看配方!”
“你父亲范遥?”
范化苦笑了下:“对啊,你忘了吗?我的父亲,他曾是整个帝国里,最接近真相的人,不,应该说,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他没有告诉我!”
边澄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拍拍范化的肩膀。
“你稍等一下,在这十来分钟的时候里,我希望你能闭目养神一会,可以吗?我想时函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幅模样。”
边澄不确定范化所谓的配方是否有效,她并不想听下自己的努力,范化像是知晓她心中所想,又补充说:“如果你不休息,我是不会帮忙的,我才不管这劳什子时函的死活,他死了更好,对我来说,这世上比我强的人又少了一个!”
边澄摸不准范化的性子,只好放下手,将投影屏收起,靠在房间唯一的沙发上养神。
虽然从白天的事情到现在,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天时间,但边澄的确是累了。
先是时函的求婚给她带来巨大的冲击,然后时金骤然出手,让她疲于应付,在跟翔借到力量以后,边澄觉得,自己其实是在透支生命,现在绷紧的弦稍稍松懈,她竟然闭上眼就睡着了。
她入梦了。
她讨厌做梦!
讨厌各种古古怪怪的梦境。
这一次出现在梦里的,是翔。
跟上次厚厚的迷雾不同,这一次,翔身后的雾气要淡去很多,隐约可见城市的轮廓。
只是这城市很小,就像是上海或者纽约的缩小版。
配置虽然很高端,但是房屋却很矮小,没有一座超过五层。
真的是个奇怪的地方。
边澄还想继续看清楚一点,浓雾再度弥漫,一切又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很高兴再见到你!”翔非常礼貌,将他头顶用雾气凝结成的帽子摘下,轻轻鞠躬。
这种中世纪的礼仪,让边澄感到不适,她选择直奔主题:“你是不是要我兑现承诺来了,说吧,你想我要做什么?”
翔弹了个响指,他的身后出现了一把古朴的椅子,上面雕刻着常春藤的纹路。
他坐上去,与其同时,边澄的后面也多了椅子,他们之间甚至还多了一个桌子,上面摆着茶具。
“坐吧!”
男人优雅的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好吧!
这是在梦中,男人就算是变出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也没什么稀奇的。
翔在慢条斯理的泡茶,边澄等不及:“我要尽快醒来去救人,请你有话快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翔停下倒茶的手,略有遗憾:“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你从前……”
他似乎惊觉失言,停下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