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就别光说我了,您自己不也是这样言豫津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最迷宫羽姑娘那把琴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唉,纪王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妙音坊这样的去处,怎么就通匪了呢
切,这您也信言豫津刚刚冲口而出,又好象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半中腰吞了回去,举杯敬酒。
纪王立即明白,不动声色地又陪他喝了两杯,便遣退了下人,挪到言豫津身边来,小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妙音坊根本没有通匪的事
通什么匪言豫津把嘴一撇,哪股匪徒,可有名目刑部有相关案卷吗主告人是谁有没有丝毫证据根本子虚乌有的事罢了。
既是冤枉,妙音坊里的人为什么会提前避罪逃走呢
很简单,通匪是冤枉的,但得罪了人却是真的。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不逃等死吗
纪王顿时不平之气发作,怒道:天子脚下,谁这么张狂
言豫津瞥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当天去抓人的是谁,您难道不知道
这我倒听说过,不是刑部,是大理寺纪王说到这里突然明白过来,大理寺丞朱樾是誉王的小舅子,素来以好色闻名,如果说是他仗着姐夫之势想要霸占宫羽,倒也不算什么离奇的事。
现在您明白了吧,宫羽也是没办法。她只想着躲过这一阵,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了。
纪王眉尖一挑,突然指着言豫津怪笑起来。
王爷怎么了
宫羽姑娘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纪王坏笑道,说,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我、我、我哪有言豫津一惊之下,不由结巴起来,王爷可、可别乱说
心虚了心虚了,纪王大笑着,紧追不舍,小豫津,跟我说说实话有什么打紧的我也挺担心宫羽姑娘的,她还好吧
言豫津看了他半天,才放弃地垮下肩膀,道:也不是我把她藏起来,是她逃出来后身陷困境,派人来向我求助,我稍稍施了些援手罢了。现在她还不错,练了新曲子,年前我送年货过去给她时,还听了呢。
纪王也是个乐迷,一听宫羽姑娘有新曲子,立即忍不住垂涎三尺,拽着言豫津的胳膊道:你得带我去,我跟宫羽姑娘也是有旧交的,她落难怎么能不问候一声
可是
放心啦,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朱樾吗那小子我还不放在眼里,誉王也不至于为这个跟我翻脸的,好歹我也是他长辈。
其实言豫津拖长了声音道,带您去也没什么,不过宫羽姑娘有些心灰意冷,只怕不会想多见你们这些贵人。
我跟那些人一样吗纪王拍着桌子道,你这么说我还非要去了,走,现在就走
哪有人这么急的言豫津失笑道,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好吧,反正也拗不过您,我就拼着被宫姑娘责备,明天来带您走一趟。
这还差不多。明天什么时候
下午未时吧,上午要陪我爹出一趟门。
还真是孝顺儿子呢。纪王哈哈一笑,行,未时就未时,你可不许食言。
我要是食言,您还不打上门来言豫津伸了个懒腰道,您明天可别穿王服,咱们得悄悄去才行。
知道知道。纪王连声应着,又命人重新摆了新鲜菜肴,拉着打算告辞的客人又喝了半个多时辰,眼看着天色暗了,才放他出门。
这时已刮起了夜风,空气中有些浊重的腥味,预示着明天绝非艳阳晴天。言豫津把斗篷的顶兜罩上,翻身上马。
雪白的狐毛围边里,那张总是灿烂明亮的脸庞略略有些严肃。
初五下午未时左右带纪王至登甲巷北支宫羽处。这就是梅长苏要求言豫津做的事。他认真的执行了,也认真地思考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能够想明白在整个计划中,梅长苏要他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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