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歌没有正面搏命,说话时,火药味很浓,可是唇枪舌战几句便各自退走了,我还要对付神明屋里的“雕像”,秦歌的阴阳本领突破刚临,也需要一段时间稳固,我们都不想受伤,两败俱伤,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现在的秦歌,一旦稳固了根基,战斗力恐怕会比超一流高手还要可怕。
将来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强敌。
不过我也不是原地踏步,我还有更大的野心,就在两百米高的山壁上。
夜幕很快降临。
我回到了耸立高处的“神明屋”,阿颜母亲已经下山与家人团聚,她的咒,现在由我承受,她要做的一系列祭祀事宜,也由我来亲自处理。
进入黑暗而又压抑的狭窄屋里,吸进鼻子的,都是煤油味和血味。
两具形象狰狞的“神明雕像”,覆盖有一层淡淡的灰尘,依旧簇立在高大石台上,我默默点燃了七盏没灯,昏黄的灯光交织,让这里明亮了几分,这时我才发现,每一盏灯的后边,都簇立一根柱子,歪曲的柱子,螺旋结构,好像是一个胖子被机器碾压拉扯的鬼怪形状。
我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七根扭曲的柱子,内藏玄机。
可能是“神明奴”一类的特殊存在。
当然,现在的我,其实也算是一个“神明奴”,毕竟我要行祭拜的礼仪,煤油灯交相辉映的屋子里,我和阿颜母亲昨夜做的事情一样,从角落取来一些东西,大部分摆在石台上,像是给祖宗斟茶倒酒的过程。
然后带着一个缺角的瓷碗,后撤回到红色蒲团前。
我没有跪下,只是行了一个礼数,再将从外面带的一部分动物血液,一点点滴入瓷碗内,每一滴落下,我都会念叨一句词,按照阿颜母亲的说法,这是极其古老的“神明词”!
一切的一切,都与“神明”沾着边。
只是。
世上真的有鬼神吗?
中国的文化,都是博大精深,而对于一些在古代的人们而对未知的世界从而产生的恐惧,而直接引导着一种虚构的神明,或者是另一种的历史人物代表,在中国传统文化里面,鬼与神是不同的生物状态。鬼是各种生物死亡后产生的现象,法力大小不一,往往比神要小,甚至某些鬼魂还怕人等阳气充足的事物;而神泛指神仙,是天生存在或者各种生物通过修炼达到的一种具有种种非凡法术神力的状态。在中国各种传说里鬼神往往在现实生活中是无法触摸或看到的,但可以通过祈祷、祭祀等等方式与他们沟通。
其中鬼与神的俗称。
《易·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
《礼记·仲尼燕居》:“鬼神得其飨,丧纪得其哀。”孔颖达疏:“鬼神得其飨者,谓天神人鬼各得其飨食也。”
《史记·孝武本纪》:“入寿宫侍祠神语,究观方士祠官之言,于是退而论次,自古以来用事于鬼神者,具见其表里。”
唐韩愈《原鬼》:“无声与形者,鬼神是也。”
清姚衡《寒秀草堂笔记》卷三:“夫古人作书垂后……亦鉴及后人之无赖,故徐引其机,以待有心者之自为觉悟,庶不蹈妄传之戒,为鬼神所忌耳。”
……
鬼神的传说是怎么来的?
最初是对于未知的恐惧和敬畏,所以天地日月山林草木皆视有神。后来就比较唯心了,比如于地方有帮助的,被认为是土地神;比如忠义之人,就认为应该会成神.等等,加之为传播信仰,各派都会造出神明,可能虚构,可能是传说或历史上的人物。
想到这里。
我心里的恐惧消退了几分,
“轰!”
昏暗的屋子忽然抖动起来,屋顶灰烬飘摇,一股可怕的威压弥漫开来。
这是神明一怒。
从我的角度望去,中央祭石台上的两具雕像,动作明显变了,尤其是它们的脑袋,原本是“望天”,现在脑袋倾斜,两张模糊面容的铜脸,在直勾勾望着我。
“混账!”
“欺瞒神明,该当何罪?”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飘来,不是人口喊出的,像是一种脑电波,让人意识里就出现两个奇特的质问声音。
我没有跪,一直站着,“两位,我有什么罪?”
“更改祭祀者,罪一。”
“见神不磕头膜拜,罪二。”
“心不诚,罪三。”
“猪血冒充人血,罪四。”
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多罪加身,面对四条“罪状”,我开始一一辩驳。
第一条,我说自己正当壮年,血气强盛,由我祭祀岂不比血玫瑰好?
第二条,我说膜拜磕头都是形式而已,那是表面功夫,做不做无所谓,关键是我禁忌心就行。第四条的话,我说用猪血是情不得已,因为我中了陪葬毒,体内的血浑浊不清,涌来祭祀的话怕是不妥。
出乎意料,祭石台上的两句雕像,似乎认可我的话?
“真有那么好蒙骗过关吗?”我心里泛起嘀咕,按照我的计划,现在应该是“神明雷霆动怒”的时辰,结果却是很安静,过去好一会,才有一道声音窜进脑海。
“血浊无碍,念你初犯,今夜放两碗血,我等不追责!”
两碗血。
你个锤子的。
以为我的身体是一座移动的血库吗?真放出两碗血,我还不休克倒地啊!
“两位,你们既然是神明,怎么需要饮人血?我听说只有怨气冲天的厉鬼恶魔,才会需要人血修炼,续命,难不成,你们两个……”
我的话没说完,前方祭石台上,忽然有一道惨白色闪电当头劈落过来。
结结实实承受一击,没有被轰飞出屋外,就是右臂上的衣服,破裂一道口子,沿口处有烧焦的痕迹,看来这一道“白色雷鸣”,更像是燃烧的白色煞气。
煞气,一般都是黑暗色泽,或者是昏黄色泽,很少能见到白色煞气。
看来上边的两个“神明”,真有恐怖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