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古时期,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们管它们叫"年"。"年"的形貌恐怖,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
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慢慢地,人们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原来它每隔三百六十五天,也就是一年,便会从偏远的大山荒野区域,窜到人群聚居的地带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们便返回山林中去了。
当时的人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煞,称作"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每到这一天晚上,家家户户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全部拴牢;然后把宅院的大门封住,躲"年夜饭。"
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思;所以置办得很丰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团圆外,还须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夜。
吃过晚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年"从深山老林里窜了出来,摸进人群聚居的村落。只见家家户户宅门紧闭,门前还堆着芝麻杆,街上却瞧不见一个人影儿。转了大半个晚上的"年"毫无所获,只好啃些芝麻杆充饥。再过些时,公鸡啼晓,这些凶残而又愚蠢的怪物只得怏怏返回。
熬过"年关"的人们欣喜不已,要感谢天地祖宗,要互相祝贺没有被"年"吃掉,还要打开大门燃放鞭炮,去同邻里亲友见面道喜。
这样过了好多年,没出什么事情,人们对年兽放松了警惕。就在有一年三十晚上,年兽突然窜到江南的一个村子里。一村子人几乎被年兽吃光了,只有一家挂红布帘、穿红衣的新婚小两口平安无事。还有几个童稚,在院里点了一堆竹子在玩耍,火光通红,竹子燃烧后"啪啪"地爆响;年兽转到此处,看见火光吓得掉头逃窜。此后,人们知道年兽怕红、怕光、怕响声,每至年末岁首;家家户户就贴红纸、穿红袍、挂红灯、敲锣打鼓、燃放爆竹,这样年兽就不敢再来了。
在《诗经·小雅·庭燎》篇中,就有"庭燎之光"的记载。所谓"庭燎"就是用竹竿之类制作的火炬。竹竿燃烧后,竹节里的空气膨胀,竹腔爆裂,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这也即是"爆竹"的由来。
所谓的“年”的怪物,这种曾经在民间造成过灾难祸害的野兽,在我看来,并不止是年兽一种生物。
其实不少猛兽也会造成恐慌,比如陆地的虎、豹等等。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
也没有专门一本书,是详细记载有关“年兽”危害的。
所流传下来的东西,大多是无法辨认真假的传说,在我看来,很多当不得真。
“年兽,你真是原始社会时期,奴隶制度的老黄历时代,已经在这片大地上晃悠生存了?”干燥而又阴冷的石窟内,我坐在中央一侧,我的话,神情萎靡,奄奄一息的年兽没有半点反应。
年兽的庞大躯体上有伤,尤其是后脑勺一块。
像是被犁耙撕裂过一般,出现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痕,近半米长,每一道皮肉外翻,里边搅碎的血管与猩血交织在一起,不忍直视。
对于这种古老的生命体,我不知道怎么沟通,不知道怎么给它治病。
将身上仅存的一点“肉干”递过去,不怒自威的年兽,终于有了点反应,吃完最后的晚餐,我又询问一些事情,可惜,年兽似乎真的听不懂人话,有反应,只是反应与我的问话是风马牛不相及。
一活人一猛兽,尴尬“聊”了很久。
期间。
蝙蝠法师一直没有出现,在我趁机恢复体力时,听到外面有嘈杂声。
没多久,有火光折射进来,还听到“疯玫瑰”的词。
隐约间。
还有蝙蝠法师发出的惨叫声。
听到声音时,石窟唯一的入口处,蝙蝠法师诡异般出现了。
他的脸色很黑,而且多了不少死人斑点。
“老家伙,谁来了?”我说话。
“人被我杀了,尸体在外面。”蝙蝠法师走过来,站在我背后,没多久,便感觉自己脑袋被人拍了一下,我抗议说老家伙你干什么?要杀就杀,难不成还想将我一层层剥皮抽筋不成?
突兀间。
坐在冰冷地上的我感觉到不对劲。
心脏无端发憋,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来,气短而且突然心跳过速,张开嘴,嗓子也好像被人死死掐着,说话费劲。
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趴在中央的年兽,稍稍抬了抬硕大头颅。
坐在原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满意喘息后,自己的眼睛瞳仁开始变得比正常人的大,不聚光,瞳孔发散,精神也开始出现恍惚。
蝙蝠法师依旧如幽灵站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