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崇生!当真是你!”如临大敌的鬼哥喊话。
没有回应。
站在棺尾的人,一言不发,唯有一股股恶寒阴气在他周围萦绕,久久不散,鬼哥没有攻击,看他颤抖的手,应该算是不敢鲁莽攻击。
“鬼哥,原先下水捞棺的人中,有他这号人吗?”我小声问。
“有一个茅山道士打扮的,不过他带着草帽遮脸,看不清身份。”鬼哥回道。
“呼呼!”
棺尾一股阴风袭来,茅崇生发难了,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听一声惨叫,是鬼哥受了重伤,他自己的左手,如一把刀贯穿了自己的胸膛,而手肘部位,则被披头散发的茅崇生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棺材木舟一阵涌动,左右剧烈摆动,几乎覆灭。
大股水流冲入了棺材内,水压棺,整口棺材几乎全部沉入了水中。
“破!”我顾不上划水了,回头一声暴喝,使出阴阳碎金吟。气浪翻滚,直冲茅崇生,他那张黑脸没有半点表情,倒是本能退走三步,重新回到棺尾的位置,
“我们对付不了他,他起码是你所说道士布衣子那个层次的高手!”鬼哥嘴角淌血,一咬牙,将左手从胸膛抽出,在血没有外涌前,快速用身上衣服堵住窟窿伤口,又撒上一些止血粉末,好在这鬼哥的体质特殊,与正常人差别很大,否则遭受这么一击,普通人早就昏死过去了。
“茅家的高手,据说本事通天,怎么也受冤屈湖的怨气侵蚀?”鬼哥又说话。
“哼!”
出乎意料,站在棺尾的茅崇生,冷哼一声,随后发出森森话语,“鬼哥,不在你们鬼沼祖地好好呆着,跑来这外界做什么?嫌命长了吗?”茅崇生那对如剑的双目,寒光烁烁,依旧带着让人心神骇然的恐怖煞气。
阴阳碎金吟的法门,一吼惊鬼神,没想到还能有让人恢复神智的回魂效果。
鬼哥一惊,“你醒了?”
茅崇生却是盯着我,如将我当做猎物的可怕野兽,“你不是道教子弟,被传为秘法的阴阳碎金吟,谁传于你?”声音低沉,形同不可行距的法旨。
我回道,“布衣子!”
茅崇生脸庞上的杀念更重几分,“他在哪?”
我只得如实说道,“就在渡鸦岭最深处的地底下方,百里封河后,沉入水底过世了!”
茅崇生,“你是他的弟子?”
我摇头说着,“不是!听说布衣子前辈与我爷爷曾经有交情,当时为了让我活下去,用了一天时间,简单传授我这一道不俗法门!”
茅崇生一指,“你能活!”
我靠!
说了半天,怎么还是要我的命,这一下连鬼哥也有点发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