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枉死城,几公里外,一直精神紧绷的我们,终于能找个地方休息。
睡觉的时候,眼看已经天亮。
一觉醒来,头顶上的天却更沉了,没想到,我们足足睡了一天。
身后,黄棺没有杀来,也没有枉死兵的踪影。
我和陈长生继续朝前,加快速度,想着早些到达“天机坟”的区域。
这片地方,陈长生也没有来过,只能依靠四处打听到的线索,一路摸索着前行,两个小时后,我们被一道桥拦住了……独木桥。
如果在外界,独木桥或许不算什么。
只是。
我们身前的桥,像极了一座“鬼走”的独木桥,形同朽木的桥板,昏暗下,能看到一道道很浅的脚印,脚印很怪,三趾状,说明曾经在独木桥往来的生物,每只脚上,只有三个脚趾。
正所谓人五趾,鬼三趾。
我和陈长生没有急着上桥,毕竟这座摇曳在阴风中的独木桥,另外一端桥头,因为幽暗夜色以及瘴气萦绕的原因,看不清楚。
我们四周走了一趟,没有发现其他路。
找来些木头,加上松油,临时制作了两个火把后,我们硬着头皮上桥,不知什么年代的独木桥,一块块腐朽木板上,左右就两条沾满锈迹的铁索,人在上边,摇摇曳曳,难以站稳。
“老陈,桥上有人。”走在前的我止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在我身前,大概十米不到的位置,有一个身穿黄衣的影子,一米四左右,矮而精瘦,好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我将火把举高,想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这一瞧,却差些吓得我魂飞魄散,桥中央上的影子,哪里是人?
居然是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黄皮子。
它的皮肤色泽很诡异,与人的差不多,光线昏暗中望去,就好像一只黄鼠狼披着一张人皮,人模狗样“直立”站在那的悚然画面。
或许注意到我的表情,黄皮子咧了咧嘴,露出满嘴可怕獠牙。
黄皮子阴险笑时,扣住铁索的的爪子在晃动,本就“不堪重负”的独木桥,摇晃的力度更大,这时,身后传来陈长生的声音,“老崔,冲过去,用火把烧它,否则我们都要跌落摔死。”
步伐趔趄,眼看着左摇右晃的独木桥要断裂。
我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冲了七、八米,一抬头,却发现黄皮子不见了。
好像鬼魅般消失在半空中!
“敢到我陈长生脚下作祟!找死!”背后响起陈长生愤怒的话,摇摇晃晃的独木桥上,我单手捉住铁索,弯曲着身体降低重心,没有办法回望,只能着急喊道,“老陈,什么情况?杀死它了吗?”
黄皮子半路烂桥,蕴藏害人野心,不杀了,后续肯定会一直缠着我们。
“被这畜生溜了,我们过桥再说!”陈长生懊悔语气说道。
能在陈长生手下溜走,黄皮子的本事很不简单。
我以前听人说过,所谓黄皮子,就是成精的黄鼠狼,关键在一个“精”字上,即便不幸被人捉住了,黄皮子求生的法子很多,比如会装死释放出难闻气味逃生;在墓穴里摩擦白鳞起火;会释放有毒的尿液,令人产生幻觉而逃生;还会装可怜用金子贿赂求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