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还阴暗的屋子里。
没有开灯,房间查完资料的老智走出,一屁股坐下,摸了摸自己光头,怨妇般念道,“百晓生那王八蛋,一问三不知,没给我解决法子,反而,还丢给我好些个难题,找他真是见鬼了。”
“难题?”我问。
“他说夜手不是寻常人,据他在夜村的考究,最终推理出几个不知真假的结论,第一,年幼时,手掌皮被剥落,估计发生了大面积感染,导致他那对手渗出血有毒,第二,小时候的诡事,让夜手留下很重心理阴影,性格估计及其扭曲,第三,百晓生花费一年时间,最终也找不出夜手下落,可能整容……”
这些都是我们知道的。
最重要的,老智却没有说。
“网名叫百晓生的那位,没说夜手有什么本事?”我只得开口问。
“没有!人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探查出对方的信息?”老智回道。
斜着脑袋横躺沙发上的老王,有气无力道,“老智,你和对方交手了,有因必有果,你已经入局,接下来,你要再出手把他解决了!”
老智道,“放心!”
一个小时后,唐芜带一队刑警、法医来了。
我也听到昨夜她们的遭遇,接到我电话后,唐芜立即安排警力前往三塘小学实施捉捕行动,半道上,在一个没有路灯的路口,先是在路旁,听到一阵诡异瘆人的婴儿啼哭声,本来应该马上停车的,不过开车的警察,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没听到婴儿哭声。
车辆继续行驶,“哐”的巨响,车轮好像碾压到什么东西。
过了路口,身后就响起一阵爆炸声。
碾压的尸体炸碎,烧起大火,地面上,飞散了满地破碎的血肉,每一块恶臭至极的碎肉都烧着火,检查过后,发现尸体被灌满了汽油。
好在当时没有停车,否则的话,唐芜她们几人都会被炸裂的尸体烧伤。
用死人的尸体害人,简直是歹毒卑鄙。
“将死尸当做垃圾,视活人如草芥,那人的心里太黑暗了!”老智也听到唐芜的话,感慨念道。
离开桥岸边,往市区回去。
“崔浩,你能找到幕后凶手吗?”坐在车上,唐芜开口道。
谢文海夫妇被杀的案子,拖了太久,这段时间接连死了好些人,本就是严重的凶杀案,迟迟无法破案,看得出唐芜压力很大。
“你们那位阎队长怎么说?”我反问。
“他说看你表现。”唐芜直言不讳。
“……”我无言以对。
“阎队长说了,等这宗案子结束,给你申请一个首席顾问的身份,地位比法律顾问更高,协助破案,能有奖金!”唐芜又道。
“多谢他好意了!”
坐在车上休息,趁着空余时间,我好好梳理了案件前后的关系。
警局。
我让一米九将之前调查谢文海竞争对手的资料给我,注意排查。
看了一遍,最后找到三个嫌疑人。
“一米九,这个同样做啤酒生意的戚有才,是什么来头?”我问道。
“戚有原本是外省人,十多年前,来到信都镇定居,有个专职主妇的妻子徐兰珍,一儿一女,当年从小卖部做起,然后进入啤酒行业,目前有自己的啤酒仓库,只是在更有商业头脑的死者谢文海面前,他的生意一直不好不坏,,他只占了周边行业百分之八的市场!”一米九回道。
“谢文海死后呢?”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