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是幻觉!”我连忙拉住要上去拼命的唐芜和一米九。
他们两个眼睛发红,赤手空拳冲过去。
却并不是要与纸牛鬼马搏斗。
而是打向熊熊燃烧的烈火黑鼎。
鼎被烧了那么久,高温赤红,如果我再慢一步,他们的手就废了。
“好险啊!”退回来的唐芜心有余悸道。
“原来这些东西不会动,那刚才我看到的景象?崔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米九震惊无比道,前方的一切,和我们刚进来时差不多,纸联横空,黑鼎簇地,并没有什么改变。
我皱着眉头道,“祠堂的门……有问题!”
刚才推开门时,一阵很重的灰尘飘落,我本能屏住呼吸,没有吸进那些粉尘。
刚刚才反应过来,在我们之前,牛大胆已经进入一次,按理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灰烬,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故意布置陷阱。
所以在见到离奇古怪的现象后,我多留了个心眼。
这才避过一劫。
“牛大胆,别躲躲藏藏了,你没听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你杀人夺财的事,这辈子是避不开法律审判了,老实跟我们回去,供认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唐芜严正义词说道。
“牛大胆的命,已经交给我了,你们识相点哪来回哪去!”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老人,从里边黑暗处走出,没有仙风道骨,能在他那张堆满皱纹老脸上看到的,只有说不出的戾气。
一看就是某些邪门歪道的老家伙。
当然,躲在这上吊村隐居,整日与荒坟为伴,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你是谁?”唐芜质问道。
“叫我枯老人就好!”
“为什么包庇牛大胆?他可是杀人越货的罪犯,罪大恶极!”
“老朽说过了,就在刚才,牛大胆已经将命卖给我了!”
“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你觉得有用吗?”
“老朽是得道高人,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如若不离去,休怪我下手无情了!”看着邪里邪气的老人,长发蓬松,披头散发,划动干枯的手掌,感觉是传说中地狱里白无常在施法的画面。
祠堂深处。
没有牛大胆的动静,我担心祠堂还有密道,低声对唐芜说了一句。
顷刻间。
有拳脚功夫的一米九冲了上去,和唐芜一左一右,要擒拿这个邪异老人,身材看似瘦巴巴的老人,不是赢弱无力,相反,能与两个警察斡旋拼斗,看着也是个练家子。
我有推理案件的智商,却没有运动天赋,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祠堂里。
虽然知道牛大胆就躲着,可是单凭我一个人,也不敢进去。
好在的是,一米九到底是得过搏击冠军的人,实战能力特别强。一分钟不到,体力不支的老头满脸涨红,整个人气喘吁吁,趁着唐芜跟不上的时间,老头侧跑攀登上墙,果断选择跑路。
“不能追,进去看牛大胆!”我连忙喊道,我担心枯老头手里可能有毒粉,一米九还是跟了上去,他的意思我明白,想依靠在外守着的警察,捉住枯老头。
昏暗的祠堂大厅。
牛大胆死了。
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手里还拽着一个没喝完酒的被子,洒出的酒水,还在依稀冒泡。
牛大胆死相很诡异,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牙切齿,一副死不瞑目的神情。
似乎到死都不明白。
枯老人为什么要害他?
“崔浩,你有什么看法?”在确定牛大胆已经死亡后,唐芜起身问道。
“枯老头的来历?”我反问。
“我怎么感觉他不是隐居在这里的?”唐芜继续道,“你看这座祠堂,香烛贡品一应俱全,各处打扫得干干净净,显然不是一个邋遢老头做的,相信,是曾经上吊村的后人,经常回来祭拜祖先。”
“牛大胆说过,有人出一笔钱,买凶杀人,并且是谢文海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幕后者可能觉得牛大胆逃脱不了警方追捕,怕事后将他供认,便想着杀人灭口!”我按照自己的推断说道。
“老头也是别人特意派来的?”唐芜很震惊我的看法。
“祠堂里,没有一点和那老头有关的痕迹,他估计也是刚来不久,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杀死牛大胆,只有杀人灭口的解释了!”我回道。
这时。
祠堂外响起惨叫声。
我们连忙出去,老头已经钻进远处野林子跑了,两个警察昏迷,我让人找来清水,一人灌了一斤后,人总算是没有大碍。
“老头就跟泥鳅一样,太滑溜,碾不住!”一米九无奈道。
装上牛大胆的尸体,我们便离开上吊村。
回到市里。
我便急匆匆和唐芜他们告别,说有一宗重要的事要办,其实要见一个人。
智者。
是他的网名,我和他是在网上认识的,这家伙懂得很多,简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那类,就是为人粗鄙,脏话很多,所以我一直没有找他。
我的手机里,暗中拍有几张“枯老头”的相片。
我想找“智者”帮忙看看,这老头究竟有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