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微微抬起，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把粥当着她的面就喝完了。

“小心呛到了。”

林晓话刚说完，她又被人狠狠地瞪了一下，那人忍不住轻咳了起来。林晓无奈地笑着摇头，伸手拍了拍楚阳的背脊。

楚阳不肯让她留在医院里过夜，她只好收拾好用来装粥的便当，又替他捻好被子的边边，这才起身离去。

当林晓的身影从他的眼底消失之后，原本挂在脸上的淡笑消失不见了，他抿着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林晓从走廊走出去就是他现在看到的窗户后面的花园了。

当林晓对一个男护士笑了一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紧紧揪住盖在身上的被子，病态的白皙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房间里安静了会儿，过了片刻，床边刚才喝完水的杯子带着残留的水狠狠地坠落地上。

楚阳眼睛依旧定在窗户外面的人身上。

“谢谢你了医生。”

他连脸也不转，依旧望着窗外。

照例来巡房的医生笑了笑，对他问了几个常问的问题。在得到答案后，替楚阳检查了下身体，得到结果的人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眉头拧着，严肃地看着病床的男人。

“我只是看在你老舅母的面子上才替你掩饰的，只有这次！”

楚阳终于转过头，正视眼前的医生。

“恩，我知道。”

字面上带着感激，但语气很淡漠，似乎不在乎。

见到他这副萎缩不振的鬼样子，就算是与他老舅母交情不深的医生也不得不出声劝诫他。

“身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必须很认真地警告你，你若是嫌命太长的话，你可以直接将孩子生下的。”

即使是听见这个警告，床上的人依旧是“恩”了一声，就没下文了，眉眼间一片平静。

主治医生的良心用苦在楚阳身上不管用，主治医生也就没再说什么，扭开房门离去。

望着被关上的门，楚阳似乎身体被抽去了力气，直直地往后倒去，歪在枕头上喘气，手放在腹部上，皱着眉头开始思考着。

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感觉精神好了些，他扶着墙，打开房门，缓慢地走出去。他去的地方不是漫无目的，他走了一会儿，步伐慢慢减慢，最终停在一个病房的门口。

透过门上的小正方形玻璃，楚阳明确地看见病房里的人。那些人都是他曾经熟悉的，现在的关系比陌生人还陌生，那是种尴尬。

在阴暗的走廊上，他的表情模糊不已，只余留嘴角边的冷笑。

“你的新婚丈夫？”

林晓到医院的时候，在房间里看不到楚阳，她抓着担任楚阳看护的护士。

“请问，我的丈夫楚阳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