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了楼上,走进一个儿童游乐场似的大房间。
这里有着极轻微的音乐,令我感到身体里的粒子有些许的拂动。
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头发金黄,用一个彩色发卡夹着。
她正趴在地板那里画画,蜡笔把她的小手都染得红红绿绿的。
她画的是一棵向日葵,向日葵上的黄色花瓣仿佛立体地凸出,十分夺目。
她正画着淡蓝色的天空,显然马上就要画好了。
我们走进来,她也没有任何动静,继续专心地画着。
佩顿先生把我从他的肩上轻轻放下来,然后中蹲在我面前,用右手食指在嘴上做一个禁声的动作。
我有稍微有点拘谨地模仿着他,也把手指放在嘴上。
等了好一会儿,小女孩才画完天空,但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画,又在草地了轻轻涂了些小花。这才满意地把蜡笔放下,安静地端详着她的画。
看她画完了,佩顿先生也学着她趴下来,自己脸对着她的脸说:
荞莉娜,你画得真美,可以送给这位小弟弟吗?
荞莉娜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的右眼睛是斜的。
这只眼睛在她那瓷器般精致的脸上,显得极其突出,特别刺目。
我有点不敢看她,而她则好奇地看着我。
但同时,我脑子分明地听到了她意识中的声音。
当然,那声音是用意识的图画直接传输给我的。
这小弟弟是谁呢?怎么和我长得不一样啊?
我也用意识和她对话:我叫郭浩宇,我是中国的小孩。
她想了想,显然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只好笑了笑。
这一笑,那只斜斜的眼更是很满的忧伤。
但这时,我看到了她脑子里点点相连的神经网,也有几处不亮的点。
这时,我才明白了佩顿先生绑架我的目的!
她病了?我还是转过头用英语问佩顿先生。
是啊!他拍拍我的头。
原来,他一直在为她的女儿治疗,但一直没有治愈。
他看到了报道,了解到很多中国孩子自愈的消息,他很是奇怪。
他当然知道日本基因疗法,但效果不很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