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她为什么哭,就用小手在后面抱着她,贴在她的身上。
妈妈感觉到我,就回过头来,说:浩宇,你怎么不说话?你难道是哑巴吗?
我虽然也在流泪,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妈妈开心。
听妈妈这么一说,我自然知道妈妈为什么哭了。
于是,我一字一顿地说:妈妈,我,能,说话。我,不是,哑巴。
妈妈无比震惊地看着我,大喜过望地把我抱起来,说:你再说一遍,浩宇,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妈妈如此高兴,于是说:妈妈,我爱你。
我爱你!这是妈妈最爱对我说的三个字,所以我立即流利地说了出来。
妈妈顿时激动万分,她一把把我举了起来。
天哪!她喊道:浩宇,妈妈也爱你。
妈妈把我抱在怀里说:浩宇,你真是天才啊!
当天晚上,妈妈和我说话一直说到一点多才去床上休息。
我虽然刚刚第一天开口说话,但慢慢地越说越流利,好像语言的闸门终于打开了一样。
春节当天我们起床就九点半了。妈妈就带我去北京最繁华的街头王府井。
这里人流如织,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虽然末日的阴影,令人挥之不去,但离末日毕竟还有三百多年。
很多活着的人认为,三百年足够及时行乐,过好一生了。
这时,妈妈接到了爸爸的电话,问妈妈在哪里。
爸爸说:许昌荣教授正在他的办公室。
爸爸接着对妈妈说,通过一年多的暗中观察和数据分析,许教授已经发现了我的特殊能力。
妈妈很开心地说,许教授说得对,孩子昨天会说话了,简直就是天才。
因为爸爸的工作越来越保密,所以都是爸爸给妈发打电话,而妈妈不能像以前一样能打给爸爸了。
妈妈说:我刚刚到这里,要给孩子买点东西,买完马上就去。
爸爸说:好的。许教授一直在安排特种警察暗中保护孩子,所以到时会有车接。
妈妈答应了一声好。
为了奖励我会说话了,妈妈给我买了很多我爱吃的糕点。
但是,就在妈妈转头买糖葫芦的时候,一名20多岁的女子挤到了妈妈的身边,阻挡住了妈妈的视线。
同时,另外一位壮硕的黑衣男子把我抱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大步地远处走去。
我很好奇地观察着他,没有叫出声,我并不害怕,而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在想什么。
但这时,我看到他突然紧张起来,迅速抽出了枪,朝着前面的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射了过去。
那警察手里的枪没能举起来,就痛苦地倒下去了。
我很惊讶,看着那警察伏在地下流出血来。我很替他难过。
我开始有点恐惧,粒子立即在我身体上形成了保护膜。
我有了安全感后,就想用粒子帮那倒下的警察治疗,但周围的人突然发出了惊呼。
而抱着我的男子加快步伐向前方走去。
虽然速度很快,但他并没有和周围受到惊吓的人群一样奔跑,而是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胸有成竹地快步走着。
我的脑子里重现着刚才死亡的警察的样子,尤其是他那迅速放开的绝望的瞳孔。
我于是叫:妈妈,妈妈。
此时,妈妈已经发现我不见了。
而我已经被带到了几百米外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了。
轿车缓缓开走了,并没有加速逃窜,而是无声无息地匀速前进着。
我听不到妈妈寻找我的声音,虽然我知道她一定十分难过。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我困了,于是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一架新型高速飞机带着我起飞了。
飞机降落在美国纽约郊外的一个军用机场时,正值中国农历大年初一午夜。
而我的生物钟并没有受到影响,我一直在沉沉酣睡。
等我醒来,已经是纽约时间的晚上了。
一位日本女子服务着我吃了晚餐,并用英语和我说话。
语言对我来说,自然不是障碍,但我没有吱声。
吃过饭,她给我洗了个澡,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于是我问她:这是哪里?
她开心地蹲下来,抓住我的一只手,并不隐瞒地说:
这是佩顿先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