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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芸低声道:「凌大小姐说,随便你去哪里都好,只要你能离开金陵城」
「凌大小姐她是谁」任中杰一怔,隐隐觉得这个称呼很是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努力搜索着记忆,沉吟道:「她又为什么要赶我走你知道这中间的原因吗」
侍芸小嘴一撇,昂然道:「凌大小姐是帮主的独生爱女,也是神风帮里最受大家娇宠的公主。她想要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
就在此时,任中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道:「啊,我想起来啦你们这位凌大小姐,是不是住在那片种满人工树林的禁地里」
侍芸吃惊的望了他一眼,疑惑的道:「你怎么知道的是几位当家告诉你的吗」
「是我昨夜无意中听人说的」任中杰搂着她的腰肢,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他的面色十分凝重,忽然道:「蒋舵主被人残忍的杀害,树林中传出诡异的女子歌声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凌大小姐当真不在总坛里吗」
侍芸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凌大小姐昨天下午就离开了总坛,说是要出城去找什么人比武。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连半步也没分离。快五更的时候我们才一起回来,还没好好的歇息一下,她就叫我来找你了」说到这里,侍芸蓦地伸指在任中杰的阳物上一弹,佯怒道:「哼哼,这下算是送羊入虎口了可怜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这样被你给白白的糟蹋了」
任中杰痛心疾首的喊了出来,叫道:「糟蹋你竟把如此赏心悦目的事说成是糟蹋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唉,你今后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可是我敢向你保证,能把这件事做的像艺术一样完美自然的,普天之下也只就只有我一个啦」
「胡说八道」侍芸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大发娇嗔道:「什么「各种各样」的男人你把我当成人尽可夫的荡妇么告诉你,我虽然是个小小的丫鬟,可是凌大小姐待我就像亲妹妹一样,从来也没拿我当下人看」
任中杰忽然打断她的话,失声道:「亲妹妹凌大小姐的年纪比你大么」
侍芸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解的道:「她的年纪当然比我大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任中杰道:「可是凌夫人看上去才刚过三十,难道难道」
侍芸咯咯娇笑,顽皮的道:「你这个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凌大小姐不是夫人生的,听说她的生母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后来帮主又娶了现在这个夫人当正室,她们俩名义上是母女,其实相差还不到十岁呢」
任中杰恍然大悟,沉吟着道:「帮主到底有多少个老婆这许多人住在总坛里,彼此之间是不是经常有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场面出现」
侍芸抿嘴笑道:「帮主在总坛里就有二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听说外面还养着许多情妇。至于有没有勾心斗角,我就不大清楚啦,反正表面上看,大家都相安无事。其实呢,这其中只有凌夫人和十三姨太会武功,其他人都是弱质纤纤的女流,就算想斗也斗不过的。」
任中杰听到这里,两眼望着屋顶呆呆的出了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侍芸拿胳膊肘捅了捅他,嗔道:「喂,人家跟你说话哪,你怎么走神啦」
任中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因为我正在作一个很要紧的决定」
侍芸好奇道:「是什么决定」
任中杰凝视着她,决然道:「请你回去转告凌大小姐,我暂时还不打算离开金陵城」
侍芸瞪大了眼睛,叫道:「你说什么你你真的不肯走吗」
任中杰微笑道:「当然是真的神风帮有这么舒适的软床睡,这么香醇的美酒饮,还有一个这么美丽可爱的小女孩陪伴,只有傻子才肯走呢」
「讨厌,我早就告诉你啦,我不是小女孩,你到现在还不」侍芸娇声抗议着,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火热的大嘴给封住了,雄壮的身体再次压到了她的娇躯上,然后她的人又开始向无边的快活中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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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杰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不是他自己愿意爬出被窝的,而是被前来催促的仆役叫醒的,因为主人和客人都已在会客厅里等他了。
匆匆忙忙的略为梳洗后,他跟着带路的仆役步出厢房。走在幽静整洁的小迳上,一阵狂风吹来,劈面刮在他的脸上,没来由的就感到有点儿头晕。
──看来是昨天「" >劳」过度了从中午到夜晚,十个时辰之内一连大战了四场,特别是在风月小筑里的那场比拼,实在消耗了他不少体力,所以现在才会感到如此神困力倦、疲惫不堪吧
「也许我已经开始变老啦,已经不能负担太过频繁猛烈的" >爱了」任中杰苦笑着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正在步入中年,热血沸腾的青春岁月早已成为了遥远的记忆
中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有更加成熟的风度、细腻的技巧和深刻的人生观,可是,你也逐渐丧失了充沛的" >力、一往无前的热情和初生之犊不畏虎的英雄气概。
──江湖,也许" >本是属于年轻人的
任中杰感慨的转动着念头,思绪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飘来飘去。等他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跟着仆役来到了总坛的会客厅。
孔威、罗镜文两位当家远远就迎了上来,一边打着招呼寒暄,一边把他引进了厅里。罗镜文摇着折扇,含笑道:「任公子,昨夜睡的还好么可还满意那间厢房」
任中杰微笑道:「对于像我这样的天涯浪子来说,只要有一张床的厢房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了」
突然,大厅深处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冷冷道:「可是任公子平常住的却是城里最昂贵的迎宾酒楼,而且还把天字第一号房包了整整半个月」
任中杰循声望去,只见大厅正中的圆桌旁坐着四个人,有男有女,看到他进来,其中三个人已经站起身,只有一个身形瘦削的蓝衫青年却依然端坐不动,正在凝目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