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红知道,一直存在于身体里的魔鬼,已经被那一吻唤醒,它若是得不到满足,后果会非常、非常得可怕。
&l;不、不我们是不可以&r;破碎的语句争先恐后地从被吻得艳红的薄唇间流出,却组合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君拂羽下意识地去抓左手腕上挂着的檀香珠串,却抓了个空。
&l;它帮不了你的。&r;苏薄红冷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原来那珠串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手中。
不知道前一刻还是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女儿怎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君拂羽完全没有意识到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反是惊慌地挣扎着想从苏薄红的掌控下逃离。
牢牢抓住男人的手臂丝毫不肯放松,苏薄红唇边笑意更深,&l;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负责任哦,拂、羽。&r;
&l;我、我不能&r;正想拿自己不能接受女人的触碰为脱身之计,君拂羽却惊讶地发现刚才与苏薄红如此亲密得接触居然没有引起自己那如附骨之蛆般摆脱不了的生理反应,明明,已经贴得那么近,没有一丝缝隙了
苏薄红将他拉近自己身前,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终于没有继续,将心中燃起的火压了又压,才道:&l;你也看到了,并非不能。今天,你能明白这一点,却也够了。&r;
说完,刚才还好像要把他吞噬的眼神中火焰一点点淡去,最后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深沉。
&l;不要在意母亲说的话。&r;她知道那样的话对一个洛王朝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君拂羽整个人完全地混乱。
这本从自己身体里孕育出来的女子,为什么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却觉得她离他是那么的远,甚至连鼻端透入的淡漠气息都如此飘渺不可追寻。身体上的反应让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可能与普通男人一样被女人好好疼爱,但心中对苏薄红在这当口打住的丝缕不舍更令他胆战心惊。
不对的,他们是fù_nǚ啊,绝对、绝对不可以做这种事
褪尽血色的脸上一片煞白,君拂羽只觉得颤抖的双腿已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软倒在地,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一百遍不可以,但身体里尚未消逝的情潮却一波波地将自己推向另一个方向
他想要被这个女人疼爱
就算她是他的女儿
读了二十年的佛经,却不曾修出半点禅心,居然还如此无耻地指望着本已身在阿鼻地狱的自己能够被人拯救,不过是、不过是不甘而已,他不能因为已经这么肮脏的自己再将别人拖下水,不能
&l;听着。&r;在君拂羽面前弯下身,苏薄红伸手抬起他的下颚强迫他面对着自己,&l;今天我放过你,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拂羽那&r;
故意拉长了的语气配上她慢慢舔唇的邪佞动作,无不让君拂羽心惊,嚅嗫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l;我要回佛堂&r;
用难得的耐心听他说完整句话,苏薄红浅笑,&l;要回去对吧,好啊。&r;
说完她伸手往君拂羽腰里一带,展开身法瞬间将尚未反应过来的男人带到了他居住了二十年的佛堂之外。
&l;就是这里,对吧。&r;苏薄红用的是陈述语气,她显然不需要君拂羽的答案,&l;看好了,拂羽。&r;
霸道无比的内劲从苏薄红掌中喷涌而出,如同一个无形的能量球,所过之处,草木为之摧折,就连庭院里的树木触之亦只有披靡一途。最后这股强大的内力撞上了小小的佛堂上,一阵巨响过后,只见四周浓尘滚滚,不能视物。
早有准备的苏薄红拿帕子掩住了君拂羽的口鼻,又留给他恰到好处的空间呼吸,两人在一旁慢慢等烟尘散去,苏薄红那一掌的结果才清楚的呈现在君拂羽的面前。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他在里面居住了二十年的" >暗佛堂,里面自己" >过了上百回的佛经,还有小院门口手植的杏树,就在苏薄红这一念之间,全数化为乌有。
他的全副心神仿佛都被那断壁残垣吸引了过去,挣脱了苏薄红的扶持一步步向如今已成为一片废墟的佛堂走去。
他终究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了。
及时地接住了他软倒的身子,苏薄红眼中一抹异色闪过,最后归于深不见底的暗沉。
那尚不知自己无心的举动将会招致可怕后果的男人,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一瞬之间崩塌殆尽的梦魇之中,尚不知等待他的,是怎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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