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鸽子又叹口气:“鱼再好,也不是鹿肉。”
他凑近苏遥耳畔,委屈巴巴:“鹿肉是纯阳大补之物,鱼可不是。”
大鸽子的语气低沉而暧昧,还微含些许促狭,苏遥一顿,面上腾一下滚烫滚烫。
苏遥让他惹出三分羞恼,只拍着书稿:“你不把稿子写完,补再多也是没用。”
大鸽子一挑眉,双手探上苏遥的腰际:“不能说我没用。”
还能这样理解的?
苏遥便顺势故意笑道:“这点书稿都写不完,你就是……”
话还没说完,便察觉傅陵一个使劲,直接把人抱起来,大步地走向榻上。
苏遥顿时一慌,忙推他:“我们说好的,你不……”
傅陵把他放在榻上,又一把按住:“可你说我没用,话可不能随便说的。”
傅陵眼眸深深,苏遥一时只以为他要来真的,忙推他,又解释:“我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遥陷在柔软的棉被中,傅陵又轻而易举地扣住他手腕:“你说了,你就是这个意思。”
苏遥分辩不及,傅鸽子已低头吻了上来。
又折腾得苏遥浑身发软。
傅鸽子这次绵长而轻柔,居然带出苏遥三分意乱情迷的兴头来。
苏遥整颗心都扑通扑通,傅陵的手搭在他腰上,天青色的衣带就覆在他手指上,只需要一扯,就能解开他的衣带了。
苏遥又紧张,又莫名有些兴奋。
又因为这分莫名的兴奋,而甚为含羞。
但终究没做到那一步。
傅大鸽子亲完这漫长的一口,便抬头了。
苏遥对上他乌黑的眼眸,便听得他低声道:“我答应过你,一定把第二卷 写完再碰你。”
这话说得如此郑重,傅大鸽子突然有了言而有信的职业操守,苏遥还真有点不适应。
但还没等他适应完,便又听得他同样低声道:“可是你刚才说我没用,我生气了,所以你要再答应一个条件。”
苏遥对上他理直气壮的眼眸:“但你不是亲过我了么?还生气吗?”
“亲亲是每天都要亲的,这不一样。”傅鸽子十分无赖。
苏遥整个人都被大鸽子按在床上,无法反抗,便只好道:“那你说吧,什么条件?”
傅鸽子眨眨眼睛,凑在他耳畔:“到了那天,姿势得让我选。”
苏遥一愣,整个人滚烫滚烫的。
鸽子摸摸他手腕:“你答不答应?”
虽然没有旁人在,苏遥还是局促得恨不得钻个地洞。
鸽子凑近:“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苏遥慌张得眼睫都颤了下,胡乱地点个头。
……反正他也并没有什么经验,让他选他也不会选。
这么一说……要不要拿齐伯的书去涨一涨姿势先?
但铺子又暂时回不去,万一鸽子这两天便把书写出来怎么办?
苏遥这般想,却越想越紧张,直到奶白的鲤鱼汤上桌,他还没缓过神来。
傅大鸽子把鱼刺剔好,给盛碗汤:“多吃点。”
苏遥望着大鸽子笑吟吟的眼眸,便觉得,他八成就是要在这几天把书稿写好了。
苏遥心内微微打鼓,却不单单是紧张,还有一些欢喜,蹦哒蹦哒的。
但他这期盼也并未得到预料的结果,苏遥与傅陵在傅家住上十天出头,傅大鸽子也没告诉他把书稿写完了。
看来还是高估鸽子辽。
苏遥看着鸽子拾好书稿,又带着傅家三叔三婶送的各种吃食,返回苏氏书铺了。
这一离开,当真过去许久。
苏遥从马车中探个头,便瞧见崭新的一块店铺牌匾。
飘逸洒脱的四个字,格外高华脱俗。
这是傅鸽子的字。
字如其人。
为了等苏遥来,今日一晌午都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