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闹?”文青开心的跑进来,“打架呢?什么时候开打,快快快,冯老,我们有好戏看了。”
陈仰知道这修罗一般的插曲能尾了。
没谁愿意被人当杂戏团的猴。
“呸——”
向东擦掉嘴角的血,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沫子,再一次带着一肚子怒气走了。
走到门口时,他狞笑了声:“走着瞧!”
下次要把那残腿的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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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坐回去,脚碰碰朝简的拐杖:“他在康复院几进几出,每次都一身伤,身手没章法,全是生死搏斗出来的路数,你腿还伤着,别招他了。”
“哗啦”声响传入耳膜,陈仰看见朝简拿出药瓶,惊讶道:“你不是早晚两次吗?这还没到吃药时间吧?”
朝简抠紧药瓶,指骨发抖着低吼:“滚开。”
陈仰微懵,他的舌尖刮了下嘴角,点点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朝简额角猛抽几下,他快速倒出两粒药丢进口中,牙咬碎,咽下苦味闭了眼:“我没说过话。”
陈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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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俩队员在,陈仰就没扒着这个事不放。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现。
陈仰跟他们聊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其意外的现象。
冯老一开口,文青就不打岔,也不装逼。
文青言行举止上的细微变化透露出一个信息,他对冯老是认可的。
这说明冯老不可小觑。
另外,陈仰还发觉,冯老很微妙的有意跟他交好。
尽管这个老头之前在一楼还忌惮他们,现在又是这幅态度,意义不明,陈仰依然没拒绝。
“一楼两个书摊我们都搜了,没有线索。”冯老望了望孙一行,弱懦样跟他儿子如出一辙,“二楼的是明天的工作,任务才开始,一步步来。”
“k32是上午的车,那一班还剩两个乘客,天亮后我们去找他们,不管他们是死亡,还是顺利上车,规则都会有所补充,对我们都是好处。”
没人说话,都同意这个说法。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们轮流值班吧。”冯老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报纸摊开铺到脸上,遮住明亮的灯光,“考虑到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们年轻人想必也没意见,我就先睡了,你们谁第一个看着来。”
几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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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自告奋勇的说自己第一个。
陈仰排第几都无所谓,他放缓呼吸,努力酝酿睡意。
脑中突然冒出光头中年人躺在一排椅子上,搓着胳膊看他,不停的说“好冰啊!椅子好冰啊!”
陈仰的睫毛抖了抖,睡不着的,算了。
腿上一沉,陈仰没睁眼的摸摸,触感冰凉坚硬,是拐杖,他没让少年拿开,也没问怎么搁他腿上了,而是张开手指攥住了,往上移移。
慢慢的,陈仰睡了过去。
“啧。”
看了个彻底的文青咂了下嘴吧:“这操作,牛逼。”
朝简面无表情的刷着手机。
文青觉得最没劲的人诞生了,就是这位拄拐的,冯老说口罩后的脸比姓靳的还帅,绝对夸张了。
姓靳的靠美色能自己玩一轮,这位比得上?
文青咂摸半天,一个眼神都没得到,他也不再口舌,转战下一个目标。
这候车室还有个新人呢。
孙一行见到文青,眼圈顿时红成受惊的兔子。
文青作势要拽他的公文包。
孙一行踉跄着往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紧紧抱着公文包,拼命把自己缩椅子底下。
“啊,”文青受不了的抓头,“搞得就跟我要qj你一样。”
厚刘海抓乱,额头的胎记就暴露了出来。
一大块乌黑色。
文青嬉笑着蹲下来:“哎呀,被你看到了,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