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不正眼瞧他,鼻腔里发出声哼笑,也不放开愿枝。
“并无冒犯。”
慢慢悠悠又接了下一句,直接让薛远忱心头沉下。
“只是看着顺眼,不知远忱可否割爱啊?”
薛远忱攥紧了拳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一旁的众人皆是幸灾乐祸之徒,均在起哄,直白的目光是要将愿枝扒光了似的。
舫内烛光明明灭灭,他垂着眼,像一只丧家之犬,无力护食。
愿枝从未见过这样被人践踏脸面的二爷,心像是被蜷成一团。
“殿下说笑了,这妾氏粗野之人,怕是侍奉不好殿下。”
“明日草民为殿下觅来些挑细选的,省的不懂规矩冲撞了殿下。”
薛远忱嘴角勾着浅笑,自然而然一个侧身不动声色地将愿枝挡在身后。
平南王不得已松了握着愿枝手腕的手。
被薛远忱下了面子,脸色阴沉。
“我偏要她了,你待如何!?”
薛远忱还未来得及搭话,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
转过头去,只见愿枝破布娃娃般顺着船壁滑落下去,额角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衣裙像朵盛开在地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