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累出一身冷汗,却也不敢再歇,赶紧掀开窗帘。
可窗外的景象直接让她透心凉。
刚刚还是密林,现下却是窄窄的盘山道。
马车途径之处,碎石滑落到底下的深涧,闻不到落地之音。
掉下去定是死无全尸。
愿枝缩回车厢,努力把重心放到向朝里的那侧,手脚冰凉。
马车到底不如一骑速度快,薛远忱眼看着快要赶上时,那贼子突然隔断绳索,马儿脱缰,车厢分离,马上就要侧翻下去。
一瞬之间,薛远忱踩上马背,施力一登,跃上车辕,长臂一掏,把正以头抢地的愿枝捞进怀里。
动作虽已是极快,可还是抵不过倾侧之势。
眨眼间就掉了下去。
愿枝感到马车脱缰本已满心绝望,下一秒却被人拽进怀里,靠进胸膛。
失重间的感知好像被放大百倍。
抬眼就是二爷尖削的下巴,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挺立的鼻尖,拧在一起眉头;身子被他用右手牢牢拥住,可以听见强有力的心跳;他身上清冽的苍兰香清晰可闻。
冷风乍起,她缃色裙子同他玄色衣袍交于一同。
她的天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