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道:“海上有时风浪可怖地要命,船上摇摇晃晃你第一次上船肯定会不舒服。可是日出日落真是美极,还会看到不少的海鸟,或许直接在你头顶方便呢,哈哈哈哈!”
愿枝被她一逗,也和她轻轻打闹起来。
黄杏这些天第一次见她露出笑颜,心里也轻快不少。
车队行了半天的路程,在一个不大的山谷前停下休整。
薛远忱同仲云一同靠在车辕上,吃着干粮。
“这条路大概行得通,大致方向是对的。”
薛远忱行商多年,吃比这还粗糙的面饼都习惯了,一边吃一边跟仲云分析。
“属下同您想的差不多,可这山谷左右太过狭隘陡峭,雨季不可从此路走。”
“我记得这是泰州边界,多山匪,你们机警些。”
“属下遵命。”
愿枝吃了两块栗子糕后就在马车里睡了过去,迷糊间感觉没多久就又走了起来。
黄杏给她搭了个毯子,去到车前,叫了仲云过来。
“你将这个吃了。”手里是愿枝吃不下分给她的几块栗子糕。
“我饱了。”仲云不接。
“那你就留着晚上吃!”说完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手里,便掀帘子钻进车内,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等愿枝被疾驰的马车颠簸醒时才发现车内已经没了黄杏的身影。
车外陌生男声的策马声,和飞快的车速都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掀开帘子一看,外面是全然陌生的景象,没有车队其他人半点影子。
愿枝不敢出声,伤口又开始渗血,害怕的哆嗦。
没一会,听见外面又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愿枝探出脑袋。
正是策马追来的薛远忱仲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