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手来,是一只巧的蝶饰银簪。
“她前日落下的。”
蝴蝶须子在他掌心颤了颤。
黄杏小心好簪子,看着面前劲瘦的男子,到底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二爷回来后犯疾越来越频繁,你....小心些。”
“无事。”
没等她拿出前阵子绣好的平安符,仲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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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六七日,莱江府的雪终于停了。
将近年关,府里都张灯结得布置了起来。
唯独汀园依旧冷冷清清。
“愿春也被打回去了?”
愿枝趴在床上,扭头问正认真给她换药的黄杏。
“对啊,脑袋被二爷扔的砚台砸破了个洞,她姆妈还去太太那儿哭来着呢。”
愿枝想起她那个趾高气扬的姆妈,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太太怎么说的?”
黄杏无奈的轻敲了下这个跟自己熟了就露出本性来的小丫头。
“不许再扭头了,脖子上敷的药都错位了。”
“太太肯定借此训斥二爷啊。”
愿枝睁大了眼:“愿春姆妈这么得宠吗?”
“哪是得宠,太太借此发挥而已。”
“怪不得派给他的人都是我们北下房的这些粗使呢,不过说起来这样残暴的主子,有些门路的丫鬟肯定也都避着这差事。”
黄杏闻言手中动作顿了顿,缓慢开口。
“二爷以前不是这样的。”
拾好膏药,换上衣裳,愿枝也没等来她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