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彧捧着温绾绾的脸,从她的额间、眉眼,吻过小巧的鼻梁,又在她苍白的唇色上濡湿舔吮,他低沉着嗓音将温绾绾从愁绪里唤回神来:“殿下,我待你之心可昭日月以为鉴。”
“当真?郎君莫不是在哄我这个瞎子?”温绾绾双眸倏地抬起,她以为自己看着温彧的眼睛,实则那双无神地眸子只是盯着温彧的薄唇。
温彧擒住温绾绾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腔子下的那颗心,强健有力地跳动着。早在十年前同温绾绾入姜国为质时就在墨水里淌过的黑心肝,只心尖儿上一点为她留着娇艳的红色。
温绾绾侧耳靠在温彧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鼻尖嗅着他身上清冽的墨香,羞赧道:“是我无理取闹,还望郎君饶了我这次。”
温彧眸含笑意,接过温绾绾递上的台阶,纤长的指骨轻拂过她零散的鬓发,垂首在她额间啄吻了一口:“是我不好,劳殿下在府中为我忧思五日。殿下便是真的要无理取闹,我也合该受着,更何况殿下向来善解人意,何时无理取闹过?”
温绾绾被温彧捧得面红耳赤,忙将自己团成一团银丝,贴近温彧怀中,靠着他的胸膛闷声道:“你晓得就好,我知道你公事繁忙,处理的案子棘手。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骨,没日没夜地在府衙耗着。”
这一年的亲近和温彧的放肆宠溺,让温绾绾从一开始的羸弱,到如今的仗势欺人,委实是一个不小的跨度。温彧看在眼里,喜在眉梢间。
“夫人教训的极是。”他喑哑着嗓音含住温绾绾的一侧耳垂,将这声极其勾人的亲昵落在她耳边。温绾绾霎时面如飞霞,磕磕绊绊道:“你,你,这光天化日的……”
“为夫困乏,夫人陪我躺一会可好?”温彧横腰抱起缩在他怀中的温绾绾,向床榻大步流星走去。他动作利索,眨眼间就将两个人身上的衣衫都褪下,只余一层贴身的寝衣。
饶是在盈着仲春暖意的阁子里,温绾绾被人剥得只剩寝衣后还是被凉得打了一个哆嗦。这凉意还来不及第二次卷着她,她浑身就如同跌进了火炉里,整个人都紧贴着温彧炙热的身子。
温彧拢紧了手臂,温香软玉在怀,劳累了五日的身子骨还是撑不住,在温绾绾身侧安然入睡。
温绾绾耳尖听着温彧趋于平缓的呼吸,伸出手摩挲着在他的脸上一一轻抚,指尖划至温彧的眉眼,特地放慢了,一寸寸地轻抚,似是要将那眉眼刻进自己心上。
这厢倒是分外温情,宫中易容成皇帝的真状元郎顾清风却是犯了难,原想着忙碌了几日该好好休息一番,熟料内侍递了几个牌子,明里暗里敲打了他几句。
他在心中再叁权衡利弊,还是翻了兵部侍郎小姐的牌子。学着温彧的声调,低沉道:“几日未见贵妃,朕甚是想她,今日就让贵妃侍寝吧。”
内侍躬身退下。
状元郎捏了捏眉头,望着内侍远去的背影,无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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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暂定同父异母的骨科,后续再看要不要改伪骨科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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