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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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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伤风,调养些日子便可痊愈。这是我自己感觉出的,也是太医说的。我的昏迷只持续了两个时辰,然后居然被饿醒了,呜,为什么连病也不能病得荡气回肠一点

醒来时依然是夜里,窗外漆黑,梆子没响,也不知是几时了。安朝坐在我身边,正和太医说着话:你确保她没事,只是伤风若有其他病症,你没瞧出来,朕要你脑袋

皇上放心,娘娘只是时气所感。

我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地想发声,忽然灵机一动,继续紧闭双眼,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她前些年总犯咳症,怎么调理也不见起色,仍是每到夏初秋至,便犯一次。安朝的声音出奇地温和:上次让你配的丸药,可有眉目了

皇上不必着急,配药乃是机缘,非一朝一夕所能办成,何况是给娘娘服用,更马虎不得,譬如那百年的枇杷树,淮南的橘树,便是极其难寻的

啊,我澎湃了,安朝居然私下里为我寻觅良药。他这么爱炫耀的人,居然在我面前一字未提,难道是想给我个惊喜这个死东西,太可爱了,叫我怎能不死心塌地。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真应全方位地满足。

谢谢。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他:你就是最好的药。

他先是惊喜,忽而,像是意识到什么,沉下脸,谴走太医,起身,走得远远地看着我:跟我学好大的胆子

抱。我轻轻地道。

他侧目,看我一会儿,摇头叹息,终于走到床边将我抱起。我心满意足地歪着头,靠着他的肩,两臂占有欲极强地环着他的背,生怕被人抢走。

这是我的,我的男人,他不是我的一切,不是所有物却胜似所有物。我对他没有处理权,却有占有权,就像我无权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我属于自己一样。

人不可能永远占有一样东西,比如房屋,比如珠宝,只因东西是永恒的,而人不是。可人之长处,长就长在不永恒吧今生他是我的,或者说我是他的,这就够 了,我们只有一辈子,相对,相依,相守,短暂而美好。一切因短暂而完美,倘若他能活五百年,我亦不能确定自己能占有他半千光阴。人生苦短,不,如果是幸福 的伴侣,人生应该是甜短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在他怀里闷闷地道。

女人啊,不虚荣就不是女人了。他吻着我的头发,半晌:只是觉得,从前对你不够好,现在弥补,应该还来得及。

我扭动:当然来得及,哪怕是生命最后一刻,想弥补,都来得及。

说说,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他道:无论多麻烦,一律帮你办了。

我沉吟一番:让我想想,太多了,得理出个头绪来

这么多他诧异:还要整理

我怕他反悔,忙道:不是不是,都是小事,关键是我大事和小事容易混淆。

这倒很贴切。他点头,很是赞同:颇有自知之明。

被他一提醒,我忽然想起来,最大的就是小郡主嘛,我都对人拍胸脯保证了,岂能食言再说他们也的确可怜:小郡主,这个

闭嘴他断然道:我安朝这一辈子都没做过斩草不除根之事这种妇人之仁,白痴行径,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你才白痴我一怒,推开他:又没让你招她当儿媳妇,不过就是保她一条命,衣食无悠罢了,至于自由哼,只怕简辽一家对其早已成了奢望。

他皱了皱眉头,不悦: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似乎有希望,他已经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松动了,我沉思一会儿,降低标准:若有一天,小郡主直接威胁到你的皇权,你大可灭口,怎么样

他面无表情,沉默。

眼下,只是保她条命。一个小丫头,将她软禁起来,不与外界接触,还能翻天我晃他:就这样吧,求你了

别摇他似是怕了我的死缠烂打,做了个禁止的手势:别烦我,让我考虑考虑。

没问题希望大大地有,嘿嘿,看来坚持还是必要的。事情进展到这种程度,过于穷追猛打反而不好,我立即爽快地答应。

你得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他自言自语。

只求你这一件事,以后,不管多大的事,我再也不会求你了。我偷笑,因为很多事已经在很久以前求过,他也承诺完毕。我怎能不为我的精明而倾倒像咱 这样的聪明人,通常想要什么,无须伸手,换另一种方法,照样达到目的。我就不明白有些女人为什么总搞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不是把男人气死就是把自己气死。人 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老是对你有求必应会不会把你惯坏他看着我,突然道。

我立刻挺了挺胸,摇头道:当然不啊,头疼不摇则已,一摇巨痛,脑袋像孩子脚下的皮球,滚来滚去地疼,妈呀,受不了了我惨叫一声,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仰面倒在床上。

让你别坐起来安朝的声音在我头顶回荡,靠,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起来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开始耳鸣,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也好,至少不用听他的罗嗦和责备。

晚安,安朝。

这次生病,想来是应了平时无大病,一病即不起的俗语,本以为只是一场小风寒,没想到躺躺坐坐,药吃吃停停,总以为快好了,可怎么也好不利落,三月小雨似的滴滴哒哒,到了伏天,依然打不起精神,天又热,闷得气也透不过来,竟有当年大病之势。

安朝曾以为我怀孕了,经太医诊断,又不是,我是一场虚惊,他则是空欢喜一场。

那是个异常燥热的盛夏之夜,屋里放着大块大块的冰,可就跟没放一样,我们这两个热得不想活了的人躺在竹席上,我抱怨这天会让我成豆干,他抱怨我的病怎 么老不好,害得他大夏天的老是悬着心,双重痛苦。忽然,他坐了起来,像极了诈尸,而我真的就问:你诈尸啊他激动地道:想吐么我答非所问:我 想吃东西。他抓着我柔弱双肩:我突然想到你为什么总生病我懒懒地看他一眼:哦你比太医厉害他立即叫道:快传太医

结果显而易见,是他瞎折腾,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怎么可能是怀孕,太医难道吃素的我难道吃素的孕育了三个子女的我,会连生病和有孕都搞不清楚只有这个白痴一厢情愿,意念为先,放了个即响又臭的屁,把大家都恶心了一下。

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久病不愈,心情不好,有机会我就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口是心非。他吹口哨:除了这个,你们女人没别的本事。

我心里嘀咕一声小样,不理他。男人就是这么讨厌的动物,具有主动凑过来的天性,只见他巨大的阴影投过来,自负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畔:别说你不想再生几个孩子,哼

哈我哭笑不得,赤着脚顶开他:不好意思,本娘娘暂无此意。顺便提醒一句,您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他端详我的神情,诧异:你不想

又不是葡萄,一结一大串三个孩子还不够烦的我是彻底满足了,生完又又和寸寸,再也没动过生育的念头,从此是歇了这想法喽。

你就没想再为我添几个子嗣他贴在我耳边,声音柔得像水:老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必须相信,必须放心。生嘛,再生嘛,孩子还嫌多

孩子又不是金子,多多益善。我用额头与他相顶:你想把我变成老母猪,唔

他立时做起誓状:你成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生嘛,再为我添两个儿子。

我嫣然一笑,轻轻摇头,婉转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哼哼,老娘才没那么傻,生他十个八个,长他十几二十斤肉,活生生把自己变成肉球,说的那个好听,我 不会嫌弃你。鬼才信到时候,我自己都嫌弃自己,这个世还怎么混人始终都是以貌取人的,虽然没什么错,却是不虞的人性。

现在多好,三十岁,身材保养得当,除了臀部留下的生育后遗症,大了些以外,与做姑娘时没什么区别。做女人就得这样,一定要相信有美貌就有幸福,失去美 貌,连幸福都要减价,清仓处理。有抱怨丈夫不解风情的时间,不如逛逛街,买点小首饰,买个包包买条裙子,别怕害羞,不进性感内衣店,没有男人不爱那一套, 没有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人一精神,心情就好,不为琐事钻牛角尖,他的心思自然就花在你身上了。

真屈辱。他感慨:生个娃还得求你,要是我能自己生就好了。

我恶寒地看他一眼:请君自便。

太阳界威力,怀孕神功他单手向天,做沐浴圣光状。待我传些功力给你。我双掌抵着他的背,一推一推地,他被推笑,然后我们闹作一团,疯笑一阵,双双累趴。

这个病卧得有声有色,安朝也比以前体贴得多,我简直有点不想痊愈了。人真是贪多的动物,有了盆里的,望着缸里的,永远有目标,永远不满足。我的目标就 是把安朝变成唯我之命侍从的终极好丈夫狼变狗,虎变猫,却不是完全拨去獠牙与利爪,这会使魅力大打折扣,而是只对我展示猫狗的一面。嘻,荡漾啊,澎湃 啊。到那时,我想我会满足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夏日的午后,觉睡醒仍觉得昏昏的,自从用了专治头痛的膏药,阵痛倒是有所缓解,只是身上老是没劲,睡醒了,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胡思乱想,正琢磨得津津有味,宫女来报:娘娘,安王殿下求见。

谢谢他的好意,本宫近来好多了,请他回吧,别中了暑。

奴婢按娘娘的意思劝过了,只是殿下执意不走,说不见娘娘一面,无法安心。

老是外头站着,照样惹人非议,我只得道:请他进来。

自从我病倒,辰儿隔几天便来探望一次,或言语问候,或携良药。起初我很欣慰,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好,可来的次数多了,不免顾虑起来。安朝说的对,我又不是老太婆,辰儿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总与一个少妇过从甚密,实在不成体统,好说不好听,好听不好看呐。

珠帘一挑,辰儿大步流星地来到我的床边,四顾一番,见左右无人,便不行礼,弯腰看了看我的面色,微笑:也没病糊涂呀,怎么不让我进来

不是说过让你少来我淡淡地:你不怕死,我怕。

他沉默一会儿,闷闷地道:我也想,可我做不到。说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越不见你,越是上朝,议政、打猎、吃饭,做什么都想起你。

这孩子哪里学的这一套油嘴滑舌,一颗冷心也被他说热了,我叹息一声,和颜悦色地招手:过来。

他一愣,立即受宠若惊地上前,眼中绽放掩饰不住的光华。

知道我怎么认识你父皇的吗

乱军之中。他道:父皇当年擒下你,收你做了侍妾。

我苦笑:我又不是凌帝的皇后或女儿,他为什么别人不收,偏偏收我呢

因为辰儿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一见钟情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又不说:忙着烧啊,杀啊,哪有心情一见钟情孩子,你真文艺。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像不明白我要说什么。我苦笑,孩子,是你认清我本来面目的时候了,原先顾及形象,不与你言明,是我误了你。我酝酿一会儿,缓缓 道:我和一个姐妹,同时被你父皇的手下擒获,你父皇当时像个刚吃完人的恶魔,逼问我们他吃的好不好。我那姐妹宁折不弯,怒斥他,被他手下一枪对穿,死得 很惨。你父皇又转过来问我,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拼命搜罗好听的话奉承他,想是说到他心坎上,这条小命才得以保全。我凝视一声不吭的辰儿:很没种吧 很恶心吧

他那两道剑眉拧了拧,半晌,轻声道:你同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很卑贱

灵魂的卑贱。我自嘲:除了这个,我没别的筹码,唯一的底牌,就是跟别人比谁最贱。这样的人,值得你想着吗孩子,你遇到的人太多了,为什么不抬 起头四处看看,值得你爱的也太多了,我都羡慕你的年轻和精力,何必把自己逼到死路上去即使不为自己,也为我想想,可以吗眼看着你固步自封,我和你一样 寝食难安,你又于心何忍

他坚毅的面孔抽搐了一下:你在怪我。

我怪自己。

晚了。良久,他深吸口气。

什么晚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这些,晚了。

不晚。我摇头:你知道我是什么货色,就不会我自己有时都恶心自己。

他冷笑一声,转过头,一字字地:没用了,我已经管不住自己,哪怕你恶贯满盈晚了,说什么都晚了。

那是你觉得晚我恨铁不成钢,疾言厉色:你不想改变,破罐破摔,对自己满不在乎,不爱自己,你这是不爱自己

他吼道:因为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不知道是被他的声音怔住,还是这句话,我该感动么安朝也没这么爱我,他还经常劝我命永远是自己的好,人永远是为自己而活,理性是幸福的基础。他说的 很有道理,我很一向赞同,可辰儿,辰儿这孩子他年轻的面孔就在我的面前,旺盛的生命力像他的呼吸一样有力,这该是具多么具有力量的躯体冰冷的外表, 火热的内在,辰儿绝对是个具有无限吸引力的男人,听说爱慕他的青春少艾也不在少数。事实上他黑得反光,亮得出奇的眼眸,看人一眼,这种光亮就能折射到人的 心里去,这样的男人,说爱我胜过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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