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儿一路上落落大方，虽不多言，但也并不算无趣，一路上有问题便一一应答，有说笑便露齿而笑，又十分有眼色，怎么看也不像渊海阁其他文书那样书呆子模样。到了饭庄，林盼儿也颇通人意，让林烟骨颇为满意，战旭刀能为他指派这样一个姑娘服侍身旁，倒也舒坦。

在饭庄坐下，尚未点餐，林盼儿便仔细看了一下墙上的菜单。

“两位客官，可想好了要吃什么了吗？”

店小二见两人依然坐下，便上前来招呼。

林烟骨抬头问道：“好酒好菜，只管上来。只是——主菜定要你们本地厨子的头牌。”

店小二谄媚道：“这位客官，用不用我给您介绍一下？”

林烟骨摆了摆手。公事缠身，哪有心思听他介绍？只管品尝就是了。再说，林烟骨尝遍京城饭庄，这里的饭菜想必不会比京城多出什么花样，即便是当地老板自创了名字，那菜品的故事也多半与他所知晓的大同小异，没什么花样可言。

没想到林盼儿却来了兴趣。她突然问道：“请问这位店家，你们菜牌上那‘九土克水’可是头牌？”

小二大叫：“正是正是！”

林盼儿道：“这个菜就别上了。”

林烟骨看了林盼儿一眼。

林盼儿道：“九土克水乃是用牙擦苏下九土山庄的晨水所做，现在已是黄昏，焉有晨水？只有夕露。”

小儿嗫嚅道：“这位客官……如此通晓本镇风习，莫非常来我卫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