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婵话声刚落,在雅间伺候的丫鬟纷纷下楼,按各自客人的命令,去取牡丹,一时间人花相应,好不热闹。
其余的客人妓子也不吃酒玩闹,都出了房门站在回廊上,往下瞧。
不长时间,银婵看一楼没人再取花,命令大丫鬟去各个房间数牡丹。一会儿,银婵朗声宣布,“薛公子的最多,共五十一枝牡丹。诸位可要追加?”
台下的人纷纷咋舌。那位外乡客人惊叹,“五千一百银子?抵得上府尹侍郎年俸。”中年男子道,“不足为奇,暖雪阁的花魁也是这个价格。看来这摘月楼头牌不过如此。”话刚落下,又见几个小丫鬟去取牡丹。中年男子笑道,“看来还有一番争斗,咱们且看且乐。”
另一头,在绣房里,清歌刚出浴。两个小丫鬟给她擦干身子,就让她赤裸裸躺在床上,莹白娇躯在绛红的衾被上格外迷人。小玉取来一个白瓷罐子,边给她涂珍珠膏,边哭着安慰,“小姐,待会可别使性子。无论是谁与小姐行合卺之礼,那都是豪门公子。奶奶也是为了小姐着想,才出此下策。”
床上的清歌,一动不动也不言语,只是双泪顺着眼角滑下,落到鬓发之间。小玉见她只是流泪,知道她心里诸多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