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媛媛挑了挑眉。
继承遗产?
在英国,这种突然继承一两笔远房亲戚的遗产的事情,并不少见。西方人传宗接代的观念,相对于中国人来说,要淡薄许多。很多丁克家庭,或者不婚主义者过世后,会将财产捐给慈善机构,或者分给所有的亲戚们。
正常情况下,遗产与悲伤如影相随,笼罩在亲人辞世的阴影之下。是个让人从情感上,不太容易接受的东西。
可来自远亲的遗产,则是个例外。既然是远亲,感情自然不亲近。感情不亲近,自然就不会太悲伤。这种不用悲伤,又能得到意外之财的事情,有不少人乐见其成。
这话的可信度很高,换做以往,庞媛媛很可能就信了。可今时不同往日。
早在电视执照罚款那件事后,庞媛媛就对两人起了疑心。她是那种典型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人。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漏洞摆在眼前?
妮莎提起这个所谓的远亲时,眼底冷如寒冬风霜。说到遗产时,更是毫无喜色。让她极度怀疑此人的存在。
若真是遗产带来的意外之财,的确能解释这突然出现的一室金山。但却解释不了她初见自己时的慌乱,更解释不了她对此事的隐瞒。
之前,她一直以为妮莎单纯善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她存不住话。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她都说。说的好听点,是天真率性。难听点,就是口没遮拦。更何况,她还有着很多女人的共性,虚荣。
一起打工的时候,她每次新买了一根头绳或者丝袜,都会跟她炫耀半天。突然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买了一屋子的名牌,反而三缄其口了?这中间若没一丁儿猫腻,她打死都不信。
心中的怀疑,如沸水的气泡般,突突突地向上冒。只是现在,看了眼妮莎防备的肢体语言,庞媛媛决定现在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又瞥了眼衣柜,庞媛媛转移了话题,“我来是想问问,电视执照罚款的事儿,解决了没有?”
放下手中的毛巾,妮莎走到左侧的床头柜前,信手翻了翻上面放着的一打信件,从里面抽出了一封,递给庞媛媛,“亚瑟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这是他们的回复。”
接过信,庞媛媛快速瞟了一眼,信上只有两行字,“……信件已收到。信中陈述的情况,我们内部讨论后,会在两周内,将最后的决定,写信通知你。”
“亚瑟怎么跟他们解释的?”将信折了起来,庞媛媛皱眉问道。
心底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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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庞媛媛:忘了告诉你,本宝宝大学时学过刑侦,一眼就能将谎言看穿。
妮莎:吹得那么厉害,那你之前怎么没看透我的本质?
庞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