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韩岩要是知道这是韩乔高考前最后一次让他尝“荤”的机会,他一定会绿着眼睛把韩乔弄到哭。
但韩岩当然不知道,于是第二天陈玉洁和韩伟平回来后,韩岩就再没找到机会半夜蹭到韩乔房间了,不是半夜被陈玉洁撞着出门,便是韩乔自己锁上了房门。
当然韩岩也没想着要做什么,只不过就是想粘着韩乔,和她只是靠在一起就开心。
“岩子,最近怎么回事,不太高兴,谁惹着你了?”赵时瑞问韩岩。
“没人惹我,老下雨,头疼。”韩岩敷衍道。
“诶,要不出去玩儿去?”赵时瑞怂恿着说。
“又去哪,去酒吧?马上中考了,不去。”
“我最近认了个兄弟,带你去见见。”赵时瑞朝他挤眉弄眼,“有劲没劲哪,中考又不是高考,还没没书读是怎么的。”
赵时瑞这小子,韩岩看着他就跟看着上辈子的自己似的,成天到晚不走正道,净想着结交社会各流人物,唯一比韩岩好的是有个好爹,没人敢真带他见那些黄的毒的,不然早踏上不归路了。
“你又上哪认了兄弟?”韩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笔,一只笔被他转成了花,以前他就是这么玩烟的,这辈子他还没抽过烟,就这么玩笔了。
“道上的,叫沈平,人家都叫他沈三刀,就这,”赵时瑞朝着胸口上比划,“这里三道疤,道上说是当年抢地盘留下的,以一当十。”
沈平,沈三刀。
韩岩坐直了身体。“哦……是哪里人?”
“就我们a市区的,住谷子弄那边,具体哪家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就管我上次带你去的那家酒吧那块。”
韩岩将沈三刀和自己前世认识的那个沈平对上了号。
这是他上辈子出生入死的兄弟,上辈子他还不叫沈三刀,拿下那片地盘时,他们并肩作战,一个人挨了一刀,韩岩曾笑称,这是拜把子的纪念,也算是歃血为盟了。
后来,沈平和他说,累了,要退出了。
他还记得那天沈平复杂地看着他说:“我没想着你能站到这个位置,现在,你也不需要我了,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沈平。
韩岩回过神,抹了下眼角,道:“行啊,和你去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