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绎最后一次射后,起身将避孕套系紧,连同床边这两日堆满的避孕套的塑封一起丢进垃圾桶里,随后平躺着看着头顶的吊灯。
许久,他闭上眼睛侧过身将头埋在任纾未着一物的胸口处。
任纾还没从激烈的高潮里平复过来,任绎骤然贴近,她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他的肩膀。
其实,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些别扭,她的下巴蹭在任绎额顶的头发上,这带着微刺的触感让她这几日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任绎还是个孩子的想法。
他是那样高大、可靠,只要在他的身边,任纾总是习惯性地依赖,她总是会忘记,任绎比自己还小上两岁。
她兀自想着,任绎从她的怀里出来,两人额贴着额。
“是去德国还是法国?”
任纾的手还僵在他的肩处,好久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离得太近,任纾看不清他的表情,回答时喉咙里像是含了铅块。
“法国,妈妈说已经给我找好外教了。”
“什么专业?”他的手不断地摩挲她的脸颊。
任纾在他的掌心里摇头。“还不知道。”
任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笑出声。“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心底的那根细小的针又出现了,她张开口,半天也只会说叁个字。
“别笑了。”
任绎慢慢地回笑容,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任绎回抚在她脸上的手,静静地道:
“到了那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知不知道?”
任纾却抓住他的手不肯放,眼眶发红。
“为什么现在说这些?我还要在家待很久。”
他却看着她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