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虽然记不得那天真正发生了为什么,但却总有模糊的片段闪过,勾起心底的熟悉感,可以确定的是,那些画面都是蕙蕙的卧室,难道自己当时是身处蕙蕙的卧室?
可是,为什么自己拿着滴血的尖刀站在客厅的那一幕,如此清晰,亦如此熟悉?
甩了甩脑袋,文嘉阻止自己继续深想下去,现在,或许自己最不能相信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mike,能对我不知不觉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是不是必须是我信任的人。”
“是。”
文嘉身子一僵,却又瞬间恢复正常
原来,是自己信任的人,要害自己。
十八岁那年,太过天真稚嫩,连爸爸都没有告诉的笔名却告诉了三姨,以为是可以信任的人,以为她口中的支持自己是在恨得支持自己,哪知道却只是把自己和自己的努力,梦想,当做一个笑话,调剂生活的笑话来看。
那时候写的第一部作品扑了街,面临的却是自己唯一交付信任的人的每天的嘲笑调侃,好像她多么幽默似的,好像她就是上帝可以预见一切似的,甚至还顺带不厌其烦地看不起爸爸。
唯一的信任被辜负,没有经历的过的人是无法了解其中的愤怒沮丧自我怀疑等等的复杂滋味。
自从那次之后,文嘉眸子闪了闪,自己一朝被蛇咬,能够让自己交付信任的人,只有那么两个。
爸爸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那么,就只有他了。
天廷山庄,宽敞的书房,窗明几净,三面都是巨大的书架,满满当当的都是书。
年轻英俊的男人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迎接着朝阳,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靳老,这么大早把我叫来,不知有什么急事。”
靳廷眼下有些乌青,眸光却任旧锐利
“昨晚的事,你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