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问一答,不多时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白夜琛走出电梯,穿过秘书室,进入总裁办,随手脱了外套丢给助理,然后解开袖口纽扣,卷了几道,坐进老板椅,“我要处理一下伦敦的后续工作,你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打扰我。”
“是。”
下午四点,白夜琛发送完最后一封邮件,合上电脑,拿起桌上的大屏手机给特助打了个电话,“把我的车开上来。”
挂断电话,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刚抿了一口,总裁办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一颗脑袋钻了进来,周暮寒扬起他招牌式笑容,双手环臂往门框一靠。
“哟,大忙人总算舍得回国啦?”
白夜琛潭眸一寒,蹙眉,“你怎么来了?”
“咋滴?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小表哥啊?”周暮寒刻意把小表哥三个字咬得特别重,他和白夜琛实际上是表兄弟,二人的母亲是亲姐妹。
屁颠屁颠走进屋,他从水晶茶几上拿了个橙子剥起来,“我的白大老板,你忙得连日子都忘了吧?今天是姨母的生日,作为儿子,难道不该回去陪陪自己的母亲吗?你们一年也就只能见上这么一次面。”
白夜琛闻言,身影一僵,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一丝化不开的血腥。
下一瞬,嘴角绽放出一抹邪肆的冷笑,“母亲?一个当年三番五次想要弄死自己孩子的女人,也配称得上母亲?”
他声音低沉到了极致,额头上暴突的青筋根根分明,满脸的煞气着实吓坏了沙发上剥橙子的周暮寒。
“得!那……那今年咱不去,成不?你消消火!”周暮寒从茶几上抽了本杂志,给白夜琛扇风,“那要不然咱们去夜店?去酒吧?”
“并不想看见你!”
冷冷的声音压下,白夜琛已经从办公桌前离开,走到衣架前,取下了西装外套。
周暮寒委屈地瘪嘴,不带这么迁怒人的啊!
白夜琛下到一楼,peter已经将车停在了公司大楼下,接过助理手中的车钥匙,男人阔步跨上驾驶舱,油门一点,车扬长而去。
随后跟下楼的周暮寒看着远去的车影,无奈叹气,正准备坐上他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回去交差,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咦,今天公司怎么这么空旷?人都到哪儿去了?”
“下班了,先生批了半天假。”
“我靠!资本家转性了?”
……
白夜琛将车开离市中心,一路紧踩油门,一百五十码的车速直逼郊区大学城,猎猎的风吹刮在脸上,像是要将他撕裂一般,同时被撕裂的,还有他的心。
想起周暮寒刚才的那番话,男人深邃的眸中有风雪在演变。
母亲?
对于母亲的记忆,他只有7岁那年,被按进浴缸里拼命挣扎的恐惧和声嘶力竭的哭喊!
他的人生里从不需要这样一个角色!!
白夜琛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内心被黑暗笼罩,浑身的寒气抑制不住往外冒,黑色迈巴赫如一只暴怒的猎豹,急速穿梭在高速上。
他像是被阴霾蒙住了眼睛,冷厉的眸一片猩红,似野兽般可怕。
……
宋清晓被韩琪胁迫,下午偷偷旷了课,出去逛了一圈,给弟弟年瓷买了些补品,送去医院,又陪母亲年秋水聊了会儿天。
一下午时间很快消磨过去,回来的时差不多快四点半,韩琪把宋清晓丢到a大校门外,降下车窗,探出头来,“宝贝儿,一会儿姐还有个约会,就不送你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