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又单纯,清俊的面容上还透着几分少年的稚气。
这便是汀夭醒来后见到的霆久。
他乖巧地把她拥在怀里,眼神干净澄澈,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鬓发。虽然是做了几年皇帝的人了,但是恍惚间,还是一副让人心疼的样子。
“姐姐。昨日是我唐突了。”他的吻细细痒痒的,混着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他今早看时,姐姐的xiǎo_xué外都破了皮,红色的血丝混着白色未干的液堆在女子光洁的阴阜和腿根处,着实有些可怜。
“困。”汀夭用手推推他,说出的话小猫似地娇嗔。
大概是被用了什么药膏,身下清爽,也没有昨日那般酸痛。却还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真是被折腾惨了,不禁心里懊恼。
霆久单手撑着头,看着他们交缠的发丝,笑意温柔:“姐姐别急着睡。先喝些安神汤。”
皇宫集天下之繁华所在,而皇帝又把宫中的繁华给了公主。
连一碗安神的药汤也是泛着甘甜醇香。
“姐姐。我把阿源接进宫中如何?”
少年偏着头,似乎就是这么不经意地一提,却让汀夭一惊,被手中汤药呛着咳了几声。
“不必。”
上辈子因为这个孩子,汀夭被困在安府半生,也亲手葬送了眼前人。
这一世,实在没必要和心力再赴这一场恩情孽债。
霆久接过她手中的汤碗,把人揽进怀里,为她顺着气:“我还以为姐姐是想着他的。”他低眉看她,语气里毫不掩饰地沾着酸:“毕竟是姐姐亲生骨肉。”
“阿久。”怀中女子肤白胜雪,虽有些孱弱,却不掩其姿色。靠在他的怀里,微微叹了一声“他也是安家的孩子。”
“没人不想做天家子。”他说的斩钉截铁,惊地汀夭抬眼看他“姐姐是以为安府上下不想把他送进宫呢?还是,姐姐,怕养不熟?”
“阿久…不必的。”
少年把玩着女子娇嫩的手,十指交缠而握,自顾自地说着:“倒是不用怕养不熟,日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总会有亲近的一天。”
斩断过往联系,自小耳熏目染。让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皇家的权力,是俯身在皇位下的众人。权力的诱惑,向来是不会让人离开的。
“这有违祖宗章法。”汀夭皱眉,从他怀中脱离出来,背对着他,侧身躺在榻上。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处,暗自咬咬牙,没表现出来。
不是储君,却被皇帝日日教导,终是不合礼数。
这个主,她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