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郑忠维的身手,要给蒋媒婆mǔ_zǐ下药不难,但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讲真,这个难度有点高。
刚开始的两天,郑忠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不敢轻易出手。
到了第三天,郑忠维基本上掌握了蒋媒婆mǔ_zǐ的生活习惯,终于有信心出手了。
可谁知,就在这个当口,蒋媒婆mǔ_zǐ突然跑回了乡下老家。
这样一来,彻底打乱了原先的计划,直接导致郑忠维无法如期完成下药的任务。
“这可怎么办?咱们与蒋媒婆定下了五天之约,今天就是第五天了,却没能把他们mǔ_zǐ坑进大牢,他们mǔ_zǐ至今还在外面蹦跶呢!”郑忠维眉头紧锁。
“蹦跶就蹦跶呗,不要紧的,他们mǔ_zǐ蹦跶不了几天的。”沈采萱很淡定,“因为他们mǔ_zǐ要想活命,就必须回到县城,从我这儿换取解药,而他们mǔ_zǐ一旦回到县城,咱们还愁找不着下手的机会?”
“事情真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可问题是,他们mǔ_zǐ不安生,要生事!”郑忠维语气严肃,“这些天,我一直派心腹仔细盯着他们mǔ_zǐ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们mǔ_zǐ不仅在变卖城里的家私,还特意返回乡下老家,将那儿的祖宅祖产都给卖了。
“按理说,一千两银子而已,依照曹家的家底,卖掉城里的家私就能够凑齐了,犯不着去卖祖宅祖产。可他们mǔ_zǐ偏偏卖了,卖得如此彻底,显然另有打算。而且,前两天,蒋媒婆四处乱窜,变着法儿的给人说媒拉纤……”
说到这儿,郑忠维顿了顿,表情有些微妙:“……你应该知道的,蒋媒婆说的那些亲事都有猫腻,可她却颠倒黑白,将那些亲事说得花团锦簇,对其中的猫腻只字不提,这明摆着就是坑人。哪怕蒋媒婆名声不佳,但在此之前,她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坑人。
“她突然间一反常态,变得如此嚣张,要么是找到了新靠山,有所依仗,不怕事发之后遭人报复,要么是打着坑完就跑的主意,准备在事发之前,便脚底抹油开溜。”
讲真,靠山哪那么容易找到?
再者,蒋媒婆mǔ_zǐ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真找到了靠山,很难瞒过郑忠维的眼睛。
所以说,蒋媒婆mǔ_zǐ找到新靠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沈采萱登时会意:“你是说,蒋媒婆mǔ_zǐ打算跑路?”
郑忠维点点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mǔ_zǐ的打算是,今晚从你这儿换到解药之后,立刻就跑。”
“立刻就跑……”沈采萱秀眉微蹙,神色凝重起来。
沈采萱意识到,郑忠维的担心不无道理——倘若蒋媒婆mǔ_zǐ立刻就跑,就很难有机会算计到他们mǔ_zǐ了。
煮熟的鸭子要飞,这可咋整?
沈采萱沉吟良久,忽而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展颜笑道:“放心,他们跑不了!”
郑忠维连忙问道:“怎么,你想出办法了?”
沈采萱点了点头:“既然计划有变,那我今晚就去会一会他们,把解药换给他们。不过,这解药嘛,我会往里面加点料,包他们吃了之后,至少在三天之内跑不动道儿。三天时间,够咱们做很多事情了。”
郑忠维闻言,依旧皱眉:“当初咱们与蒋媒婆定下五天之约,只是为了稳住他们而已,并没打算履行约定,真在五天之后与他们再次相见。你现在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今晚去见他们,这好像……有些不妥。要知道,多和他们见一次面,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谨慎起见,今晚你还是别去了吧?反正你不去,他们就拿不到解药。到时候,都不用咱们动手,他们就会毒发身亡了。”
郑忠维所说不无道理,但沈采萱斟酌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蒋媒婆mǔ_zǐ作恶多端,就这么让他们死了,未太便宜他们了,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在沈采萱看来,就应该将他们公开处刑,让他们受万人唾弃,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眼见沈采萱态度坚决,郑忠维略一沉吟,便不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