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居然还不老实交代?你好大的狗胆!”沈采萱怒不可遏,一脚将那歹徒踹翻在地,然后又一脚踩在了那歹徒的手指上,反复碾压。
动又动不了,说又说不出,那歹徒只能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翻着白眼望天,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沈采萱初次逼供,未有些经验不足,又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惊讶的发现那歹徒被自己点了哑穴,如今口不能言。
“被点了哑穴也不吱一声!”沈采萱嫌弃那歹徒误事,恼怒的踹了他一脚之后,这才替他解开了哑穴。
躲在暗处,目睹了全程的某暗卫额角青筋直跳,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这位沈姑娘真是……方方面面的一言难尽。”
为了防止那歹徒大声呼救,沈采萱将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其实……完全没这必要,切身体验过沈采萱的凶残之后,那歹徒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
沈采萱问到什么,那歹徒就答什么,而且问一答十,连自己的祖宗八代都抖搂了出来,只求能让这位女魔头满意。
据那歹徒交代,他和他的家人原本生活在海边,世代以出海打鱼为生,多年前,朝廷突然间颁布了禁海令,规定“片板不得下海”,自那以后,他们一家人再也无法出海,只能够在附近的江上捕鱼,可是鱼获连原来的三成都不到。
苦熬了几年之后,他的家人在贫病交加中先后辞世,成了孤家寡人的他一咬牙一跺脚,就和其他快要活不下去的渔民结伴离开家乡,四处讨生活。
刚开始时,他们一伙人靠当苦力维持生计,走的是正道。
渐渐的,与一些三教九流接触多了,他们一伙人中的带头大哥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苦哈哈的给人扛活来钱太慢,不如改行为非作歹,这样来钱快——便领着小弟们走上了邪路。
于是乎,这个来自淳朴渔村的小团体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丧尽天良的犯罪团伙。
该团伙初创期,坑蒙拐骗抢,无所不用其极,业务范围相当之广,多项业务并存。
不过,带头大哥颇有头脑,他在实践中发现,要想赚到大钱,业务在于而不在于多,思考再三之后,决定摈弃其他,专攻一项——拐卖妇女儿童。
该团伙发展到现在,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他们从不在一个地方滞留太久,在某地逗留一段时间,拐到一定数量的妇女儿童,就立刻转移阵地。
半个月前,该团伙来到了温阳县城,四处打探之后,在县城北门附近的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园子——也就是沈采萱现在所在的位置——便在这儿安营扎寨了。
经过半个月兢兢业业的工作,该团伙在温阳县城以及周边搞到了二十几名妇女儿童,加上之前在府城拐带却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几名妇女儿童,废园里一共关押着三十几名妇女儿童。
而该团伙共有二十九名成员,白天的时候,除了镇守的带头大哥,十名留在废园里面负责看管的,以及四名守在废园四周负责放哨的,其他的十四名成员都分成小组,出外勤做业务。
要想拐走妇女儿童或许不难,但要想不着痕迹的拐走,就比较困难了。
为了稳妥起见,外勤人员找到目标之后,不会立即动手,下手之前,都会反复踩点,挑选恰当的时机下手。
因此,外勤人员并非每天都有斩获。
该团伙倒霉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外勤人员上班时间不尽职尽责,非要横生事端——平白无故的跳出来打骂沈正榕——让沈采萱盯上了。
更倒霉的是,被盯上的这组外勤人员昨天前天都空手而归,偏偏今天有了斩获,让沈采萱看出了端倪。
沈采萱原本只想拾那汉子一个人,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决定一窝端,设法端掉这个犯罪团伙,为民除害。
略微思忖片刻,沈采萱将那歹徒打晕,然后拎着他前往附近的树林,找了一处隐秘的所在将其藏好,随即辨明方向,疾步前往位于城东的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