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最大的靠山哑火了,沈月婵慌了,情急之下,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采莹。
沈采莹见状,心头狂跳,表面斯文腼腆的她心里破口大骂:“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咦,沈月婵不过是看了看沈采莹而已,沈采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这个嘛,自然是……做贼心虚啦。
说来话长。
自从重新分配了家务,沈家大房就不得不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清闲日子说再见,开始操持起家务。
平心而论,沈家大房需要负责的家务并不多,只需要负责每天打水,以及每隔三天洗衣做饭——原本还需要负责养猪的,由于小严氏作死,触怒了严氏,严氏就把这一苦差事转而分配给了小严氏。
所以说,沈家大房的日子确实没有以前那么舒服了,但绝不难熬。
毕竟,就这么点活计,怎么也累不着沈家大房的母女仨。
饶是如此,大房的母女仨养尊处优惯了,虽然明面上不说,但背地里却叫苦连天,甚至因此而暗暗恨上了二房——母女仨都认为,自己现在承担的活计本应由二房承担,自己现在如此辛苦、如此操劳,全是拜二房所赐——想要伺机报复。
这一日,沈采莹外出打水,在返回的途中,偶遇里正的孙女杨丹凤。
出于某种原因,杨丹凤一直很巴结沈采莹。
当时,杨丹凤刚从打猎归来的猎户那儿得到一竹箩新鲜野果,为了讨好沈采莹,就将那些野果连同竹箩,一股脑儿都塞给了沈采莹,生怕沈采莹不,转身就跑。
平白得了这么多野果,沈采莹本该很高兴的。
然而,沈采莹双手提着一只装满水的水桶,本就很吃力了,现在又多出一竹箩野果,得要分出一只手拿竹箩,她就越发吃力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沈采莹放下水桶和竹萝,望着深深印刻在掌心之中的深红色勒痕,不禁心疼起了自己。
就在这时,沈采莹注意到,沈正榕正蹲在西厢房前面写写画画。
自己累死累活的干家务,干到手都快废了,沈正榕却闲的发毛,无所事事到四处瞎画!
不公平,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沈采莹委屈得都快掉眼泪了,一个没忍住,就开始冒坏水儿——
不久之后,沈采莹将那一竹箩果子转赠给沈月婵,说了一通这种果子多么多么好吃的话,又提到沈正榕游手好闲,明里暗里的劝说沈月婵差遣沈正榕去深山里摘果子。
沈采莹这么做,她的本意是让沈正榕吃点苦头,倒没想让他去死。
现如今,沈正榕摔伤了腿回来,可以说是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
沈采莹正暗自窃喜呢,没承想,火就烧到她身上来了——
她的确喜欢使坏,但她只想暗中使坏,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使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