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要平安回来。”她在心里接话,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地一阵酸楚,似乎有眼泪要逼出眼眶。她急忙背过身走到院子里,又拿起刚刚被自己放下的书:
“我还要接着给我娘念诗经,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还有一件事,罂粟的来源,我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程娇娥惊喜地回头看他,“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今天上朝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件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告知于陛下了。得知有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将罂粟掺杂到食物中售卖给城中百姓,陛下震怒,要彻查此事。”
罂粟一事,可大可小,这事闹到朝堂上,虽然小不了,但毕竟和顾家有牵连,顾家从中zhou xuán一二,估计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咱们私底下把这事解决了不就好了,你为何还要闹到陛下那儿?”
“随口提了提而已。”钟离殇轻描淡写地说着,没把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招出来。
她哪里知道,这事钟离殇不仅在朝堂上说了,还把大部分功劳都推到了她和刘太医的身上,为的只是帮助她在陛下心里留下一个较好的印象。
这件事也正如钟离殇所说的那般,今日一散朝后,ying su ké的事就立马上纲上线。
ying su ké一事,该查的,他都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仅剩一部分收尾工作,而在朝堂上,他竟主动把这事的主导权交给了已入朝堂的顾明炎。
他未在朝堂上言明那家擅用ying su ké的酒楼的名字,又把这事交给了顾明炎处理,说白了,是因为碍于程娇娥和顾紫苑的交情,不想把这事儿做的太绝。
现在他卖顾家一个情面,他走之后,顾家或许还会看在顾紫苑的颜面上,多替自己照应程娇娥几分。
顾明炎在心里领了钟离殇这个情,一下朝,他就立马派自己的亲信,火速去通知顾明贞这事儿,主要是提醒顾明贞把自己的马脚、尾巴全部藏好。
顾明贞得到信儿,立马忐忑地赶往一品居。
一品居的生意已经明显不如前两日,他到时,正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嚷嚷着饭菜已经没了前两天那种独特的、吸引人的味道。
李管事见到他来,急忙迎上来,试探问道:“明贞啊,要不然咱们还是再弄些那玩意吧,你瞅瞅现在的生意……”
顾明贞怒瞪他一眼,斥道:“这事儿已经闹到陛下那儿了,我刚刚收到消息,马上就有一队官兵过来查店!我问你,我让你处理的那些东西,你真的全部处理干净了吗?”
李管事脸色微微发白:“不就是一点儿ying su ké吗,怎么还能闹得这么大?”
“还能为什么,挡了某些人的财路呗。”顾明贞咬牙切齿地说着,心里彻底恨死了程娇娥和钟离殇,“问你呢,处理干净了吗?”
“要是没处理干净会怎么样?”
听见李管事支吾的一段话,顾明贞一惊,慌得一下揪住他的前襟,怒问:“你留了多少?”
“全、全、全留了……”李管事害怕地哆嗦答道。
“你——!”顾明贞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