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程娇娥还是听话地把食盒交给青韵,让她倒掉,同时好奇地问:
“菜有什么问题吗?”
“哪里是什么问题,分明是大问题啊!”刘太医气得跺脚,“他们在菜里加了ying su ké!”
“ying su ké?”程娇娥听得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是一种西域毒花罂粟的成熟干燥果实,我曾在皇宫里见过一回,服用ying su ké会让人上瘾。”
“那岂不是和大烟差不多?”
“两者性质上是差不多的,但ying su ké的毒性更大,如果长期食用,还会让人中毒,这可是害人的东西啊!”
程娇娥一惊,她随即就反应过来,“所以说一品居里的那些食客,只要在里头吃过一回饭,全部都会回来吃第二回,甚至月月来、天天来,就是因为这个ying su ké?”
“对!”刘太医义愤填膺地骂道,“他们真是坏了良心,竟然敢用这种东西煮饭给人吃,简直就是在害人。”
“我有一事不解。如您所说,这个罂粟竟然是西域毒花,那在咱们天奕应该很罕见才是,而他们如果每天都要用罂粟炒菜,岂不是一个很大的消耗,一个小小酒楼,又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罂粟?”钟离殇疑问。
“这个……”刘太医也疑惑了。
程娇娥倒觉得没什么好疑惑的:“一品居背后的东家是顾家的三少爷顾明贞,以顾家的权势,想弄到罂粟并不难,唯一让我奇怪的就是,他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多的ying su ké的?”
众人陷入一阵沉默,为了讨好程娇娥,好缓和自己和她之间尴尬的关系,钟离殇殷勤道: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派人去查。”
程娇娥虽然很想说,这事儿自己自然会想办法查清楚,但她又清楚,要查到罂粟的来源,又少不了钟离殇,她只好无奈地领了这个情:
“那就麻烦你了。”
“你的事,不麻烦。”
她嘴角弯了几弯,对钟离殇扯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还不等钟离殇继续拍着胸脯献殷勤,她就已经扭头走到虞嬛汐面前,扶她起来:
“娘,咱们去后院走一走,看看厨房的饭做的怎么样了啊,吃完饭,我陪您溜溜完,咱们就去休息。”
钟离殇弯了一半的嘴角失落的瞥回来,心情却好了许多。至少程娇娥今天对他笑了一下。
眼见天马上要黑,刘太医也不再逗留。他麻利地收拾着医箱,临走前冲钟离殇一拱手:
“罂粟的事,就拜托殿下了,一定要找到罂粟的源头,这样才能避免更多人遇害。”
“刘太医你放心,本侯一定会竭力而为的。”
客气地送走刘太医,钟离殇往后院的方向犹豫地望了一望,还是鼓起勇气,朝程娇娥的院子走去。
虽然不知道程娇娥为什么一直逃避他,但既然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要“厚颜无耻”地去追求自己的爱不是。
他相信,总有一天,程娇娥能够明白自己对她的真心实意,不再逃避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