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程娇娥又缄默片刻,失落地哀叹道:“可就像是您和爹爹说的,咱们是商户、是平民,他是皇亲国戚,我俩之间云泥之别,我又怎么能够妄想呢。”
想到钟离殇,想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又想到商沁,程娇娥心堵得难受极了,像是有一堵墙压在自己身上,她擦了擦眼角,小声说:
“娘,我想过了,就按照世子说的,我好好经商,利用我爹的人脉,帮助世子把七皇子扳倒,只要他倒台,我就能够把我爹救出来,这样咱们就可以一家团圆了。等到咱们团圆后,咱们一家就回荣城去。”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经商的事,事无巨细,一样一样的向虞缳汐缓缓道来。
她枕在虞缳汐的胳膊上,细声慢语地说话,说着说着,困意袭上来,竟不知不觉就枕在虞缳汐的胳膊上熟睡。
她是被第二天来打扫的丫鬟叫醒的,彼时天已大亮,负责照料虞缳汐的丫鬟端着热水推门而入,瞧见趴在床边的程娇娥,吓了一条,连忙放下热水行礼。见程娇娥久无回应,她大胆凑近看,才发现程娇娥竟是睡着了,连忙轻推:
“侧妃,侧妃。”
程娇娥这才睁开双眼,她朦胧地看丫鬟一眼,这才发觉天已大亮了,刚想问丫鬟现在是什么时辰,忽然听见外头青韵慌慌张张地大喊:
“xiao jie,xiao jie!”
她冲丫鬟笑了笑,连忙起身朝外走,“我在这儿。”
看见她出现在虞缳汐的房间门口,青韵松一口气:“我还以为您去哪儿了,没想到您竟然在这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刘太医来了!”青韵脸上笑开花。
“哪个刘太医?”这话刚问出口,程娇娥忽然反应过来,激动地朝外走,边走边问,“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客厅里候着呢!”
“好好好,咱们快去。”
程娇娥步伐变得轻快,连跑带走地直奔客厅。
客厅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叟已经在焦急地等待了,他穿的是常服,再常见不过的布衫,头戴一顶青灰色的帽子,医箱就放在手边。
他透过大敞四开的门,远远地看见穿着讲究华丽的程娇娥,猜她就是钟离殇从荣城带回来的那位侧妃,连忙站起来笑呵呵地迎上去:
“见过侧妃。”
“您就是刘太医?”程娇娥把他上下审量一遍,见他虽背着医箱,却不像之前来的那些太医一样打扮,不由犯起嘀咕。
刘太医晓得她疑虑什么,哈哈笑道:“确实是老朽。老朽昨天晚上才到的京城,还没来得及去宫中报道,就被小侯爷请来的,这才没穿朝服,这一身青衫布衣就紧忙过来了。”
闻言,程娇娥脸上这才恭敬起来。